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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迟来的正义狗屁都不是(下)

    岳明静三人的到来,叶千尘既感意外,又没有太多的意外。

    没有人愿意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

    岳明静走到郭小蓉跟前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跪下,而春桃和朵雅却还倔强的站着。

    “大胆!”吴锋一声大喝,抬起脚就要往他们腿弯踢去。

    “算了!”叶千尘摆了摆手道。而他说完话,朵雅却是突然跪着坐了下来,让叶千尘一愣!昨夜他并没细看三人的情况,此刻看着朵雅坐下后露出的类似半截假肢的东西,叶千尘才知道这个西域女子竟是双腿残缺。

    “本侯多余的废话也不说了,既然来了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本侯不想刑讯逼供,但你们也不要挑战本侯的耐心。”看着各自不同的三人,叶千尘说道。

    “镇北侯好大的威风,想要我们招供你又能给我们什么样的公道?”春桃嗤笑一声,再说出公道的时候她紧咬牙关,既有不屑,又有期待,又有愤恨!

    “你想要什么公道?”叶千尘问。

    “我要他们全部都死!”春桃满脸愤恨,那张漂亮的脸此刻狰狞的像是恶鬼。

    “死,够吗?”叶千尘皱眉,这就是她们要的公道吗?

    春桃愣了,岳明静也愣了,就连朵雅也抬起了头。

    “死,够吗?死,难道还不够吗?”她们心里不禁想到。

    “好了,岳明静你说吧,我想知道详细!”叶千尘并没有过多解释。

    “我和她相识在床榻,当时我刚被康宁从暗香阁带出来纳为妾室……”岳明静娓娓道来,大体上与叶千尘猜测的一样。

    “我和妹妹自幼随师傅习武,师傅去世后,我们便来了长安,本来是找家师的一个故友投奔,可碰巧的是我们来的时候那位前辈正好云游天下去了,我和妹妹别无他处,只好在长安城待了下来,一是想等那位前辈,再者长安城繁华我们也想留在这里!”

    “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们身上的银两用完,我便接了一个活计出了长安城,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妹妹就失踪了……”说到这里,岳明静哭了起来。

    “故事和大人您那天讲的一样,我轻信了金铭,被她他带到了春香楼,然后就再也没办法清白的走出来了!”

    岳明静悔恨悲痛:“我被废掉了武功,被困在暗香阁那一个个铁牢房里,每天接待着不同的客人,忍受着残忍的折磨和屈辱!他们有一种药物,喝下后整个人就变得迷迷糊糊,不受控制,那些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那段时间我感觉我不像个人,只是他们发泄的工具……”

    岳明静越说却越是平静下来,那感觉好像不是在讲述自己的过去,而是在说故事一样。而叶千尘明白,那是因为她早已经麻木了!

    “我在那里待了半年,就被康宁带了出来。或许是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我在那样的折磨中竟然活了下来,而好多人基本上撑不过三个月!”

    “到康府后我以为我苦日子结束了,可还是一样,只是接待的人少了……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让自己还了魂,正好有一天我在服侍文聘的时候遇到了师姐,她把我带入了门,拜在了师傅门下!”说到这里,岳明静不再哭了。

    “三个月前,李超无意中从童河那里听到金铭有春香楼的账本,他花费了点时间偷出来看了,在里面找到了李玉儿的名字,便有了报仇的想法,随后他找到了郭小蓉,郭小蓉找到了我,我便与师姐谋划了这些事情。”岳明静逐渐平静的说到。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叶千尘问道。

    “因为你!”说话的竟然是李超。

    “我们本想将他们杀了了事,可你的到来让我改变了想法。”此时了李超也低下了头,他好像认命了。

    “我?”叶千尘疑惑。

    “我在巡防营听到上官说起你,你是当年镇北侯的儿子,镇北侯一世英雄,我想他们的儿子应该不会差。长安城的官都是一丘之貉,长安府尹贺知孝也是如此,每年有那么多的人失踪,他却查都不怎么查。”李超有些愤恨。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可玉儿他是无辜的,她不应该就那么死去。”李超神情悲痛。

    “所以,你是想找我,想让我给你出头?”叶千尘有些诧异。

    “是,起初是这么想的!可是你进长安城以后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又打消了念头,一个纨绔子弟我们不认为你会帮我们。直到后来招亲比武,你展露头角我们才知道你可能一直都在伪装自己,尤其是镇抚司建立后,我们认为机会来了。”李超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明告镇抚司,而是杀人?”叶千尘又问道。

    “这还是因为你!我们本以为你卸掉了伪装,又手握镇抚司定会大有作为,可是在建立镇抚司后你却足不出户,仿佛毫不在意,这让我们很失望,我们等不了了。”李超表情黯然。

    叶千尘沉默了,甚至有些郁闷,说来说去怎么感觉自己成罪魁祸首了,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可细想一下,叶千尘明白了,他没有,他父亲有镇北侯府有!

    十八年了,镇北侯府依旧有着它的威信,百姓们信任它!或许不仅仅是信任,还有期待,在朝堂在民间。二伯为何不去走动,因为没有必要,当有一天他能得到他父亲曾经的部下朋友认可的时候,他们自己就会来到府上,而若做不到他们也将与镇北侯府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任重而道远,叶千尘从未感觉到如此压力。

    “春桃,我有些好奇?他们都愿意信我,为何你如此恨我?”叶千尘有点纳闷,这个女人好像对他一直都不待见。

    “信你,我凭什么信你?镇北侯又如何,在你眼中我们与蝼蚁又有何异!你也不用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