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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者自说]

    沉默不在于耳语,皆是心结,也终是心结。

    默,分着多种。聪明人的缄默,单情者的怯默,愚者的愚默…多样,却一般模样。总之看多杂闹,总会以相反的做法去反驳,反着来,故作矫情。能说的不写,能写的不想,能想的竟在默着。默给谁看呢?旁人见笑,亲人见忧的。谁看都不是好使的,找个无人地方,默给这个世界?

    又为什么呢?而且未必有东西能理你。

    但总得默着,总得等着自己醒来,你懂这个与发呆的区别,但可能也就只是发呆呢?

    想着他或她,念着手与脚,不再多想,而本来也不必多想,给默一个空间。让心代表唇去吻地面,窗沿,耳垂,与眼睑。这般的默不要你懂,是性吗?又或是爱呢?斜在脚边的清风,是雨,默的最好表现。

    当然,一定是今天下雨了让我这般恼人。不论是瓢泼还是连绵,这般的雨让多少人默着?

    走进不知名的街道,挽着包的手换个姿势,帽沿边都是湿气,衣角挂住雨珠。碎石子,沙子地,平顶房。想着就是湿的,润的,滑着声,又坠着音。

    默者们,大多不爱热闹,却又爱热闹。看着望不见的夜,又在品着残次。当月初上,有雨有风,应该走到哪里都是热闹。

    给你吗?你又如何品着?这样的雨,这般的默。从脚底里留着琥珀色的草随风动,听听,是你的默在发声呢。

    默者,不会说什么轻浮,若是轻浮着,那么深情定是留给了能默着的人。

    记着初小,有着几位友人,总是不愿默着,当然我也不愿默着。这是我为自己在成年后的酒桌上做的判断。不是会默着,是有时只愿不默给另一个人,或是默着,给另一个人。深沉或喜爱,好像都得默着。

    从这蹉跎里,人们不变的走着四季。说着不愿说的话,守着不会说的话。问着听了又忘了的话。我又会勾起几个人的回忆?

    再说从前,再说前方。无话,雨未停。

    当然,我不会怂恿任何一个人默着,更不会怂恿一个人不默着。当然,你要变化我当然无意。坐在这边,也只是坐在这边。

    默者自说啊,又会说些什么心里话呢?

    我且想想哈。

    说声早安,在太阳不落的时候。说声晚安,在月亮不圆的时候。

    总会有不愿意的。总会有不自在的。总会世事无常的,又总会阴晴圆缺的。

    默者如惊起,竟然,你在默着。

    那么请在轻点的,不发出声音的,笑一笑,喝着外面还在下雨时的热水

    然后不要说话

    我来帮你说

    安好

    【窗外无雨】

    雨中世界是美的,可无雨就显得磨耐。更何况,是将下又不下的无雨世界。

    要说下了雨,你不入雨中叫观赏,入了叫做戏。素不爱当场上演员,观雨甚是协调且惬意。雨多娇,下时云漫遮天,比起南方时常下的及时雨一半晴空一半灰色。北方大多就只见一色的幕—铅重,无律。这时的反衬使雨成了唯一的妖精,怎么祸国殃民怎没来,怎么一笑倾城怎么来,死矣的下不见动物,只看静物中唯一的雨在百媚浮生。

    那不爱雨的定是好动者或多情者,多情赋予人间烟火,雨中无人当时自形落寞,少了得意自然会顾念与难耐。然,今日不是个好天气,窗外无雨却将要下雨,乌云密布,飞禽没屋檐,没有蓝天与白云,黑灰色却又没有精灵。这样的景象,以不客观的唯心话说:“世界也在死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着生命的颜色,时来的寒风在慰藉着什么。但这种安慰又显得多余,无雨,什么都是死寂。

    用窗望,这方块的天,一块就像看见一片似的,可能世界的彼方晴空万里,花开人闹。但此时之景难以多面的形容。我说过,唯心的看那都是死亡。

    当然此时景象,催乌云消散,灰色滤过并不大能实现。但催雨快来临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不出所料。瞬时的风凛过带来了尘扬起的气味,有些精灵做为先导已经开始触动。就在上一秒还在骚动的试探,如今就开始瓢泼。以不断续的从天向下漫出。精灵也在骚动,为着晚到而气愤,霸道的占据整个世界在舞着全世界的人都在驻足于它所带来的震慑,有从房檐边成股的流着,有飞在空中似燕的撞着。在窗上,地上,门外,土边。砸起的水花又会带着天上特有的气味钻进爱雨人的鼻腔,整个神经也因为精灵在跳动,脑中也会闪着不断的火花与灵感。雨的无律,又能在脑中组成不同的随机曲谱。雨的铅重,又能在笔上带去必要的背景基调。无处不入,无时不在的下着。而时长,就占据了两天。

    两天之后的早日。只能听见时断的滴答声。那是房檐上的积水,雨在落下那一刻就已经从精灵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