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回头,在一阵阵灰色的细雨之中又犯出一阵阵的”西沙“声的时候,他下意识的转身。看见了雨,随着就看见了自己的背影。
这走廊之间的门窗全部敞开,随后就是冷意开始上窜在了自己的指尖,麟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起身,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的另一个时间,是独属于吉尔斯的一段时间。无人打扰,人人自扰。
“皇子。”
麟转身,随后叫道:“皇叔。”
吉尔斯—费奴轻轻点头,随后说道:“王上已经同意了。”
麟再次轻轻点头,这次的点头,算得上是一阵的安慰,随后说道:“谢谢皇叔了。”
“只是你的身体。”
他的身影十分的稳重,但又较低,配合着身边门窗大开的一阵阵灰色细雨,有了一种低声呢喃的吟唱感。在麟听起来的时候相当舒适。不刺耳,也没有进攻性。
“放心吧皇叔,我可以自己面对问题的。”
“他面对不了。”
费奴看着离去的麟,背影之中多多少少都能够看得见自己弟弟的身姿。
“他什么都面对不了,只是想要去证明自己可以,自己可以接替于我。”
“.....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直不是什么坏事。直到他生病了。”德文转身,他身上穿着的暗金色的皇袍配合着窗外的灰色,只能够看得到凝重的浑浊质感,“麻烦了,哥哥。”
“哎....”
费奴皱眉的样子十分的少见,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多多少少的露出只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苦恼。而现在面对着这样一队父子,他一样苦恼。
“怎么样?二皇子殿下?”
蒙德勒已经在屋内来来回回踱步许久,地上的灰尘都被他抖动起来不少。
随着麟的轻轻点头,换来了这个成年男人一次足够长的叹气。
“这样的话,就一切可以开始了!”
“嗯,拜托你了,蒙德勒相位。”
蒙德勒单膝跪下说道:“皇子,蒙德勒一族从生到死就是为了王的诞生而准备的,身为您的部下,我感受到了我一声的荣幸。”
麟看向了门外的灰色细雨,淅淅沥沥,不断的,不断的飘洒在吉尔斯国土之上。
“怎么样?开始行动了吗?”
“嗯.....并没有,或是说,没有任何的动静。具那边的刺客来信,他们甚至都没有下山。”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双方都在思考着什么,随后德文抬头道:“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如果第五天还是没有启程的迹象,就进行第二个计划。”
“是。”
“切忌,不能暴露。”
“是。”
随后又是一阵寂静,整个大厅之内,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留下来的王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之上,呼吸声从这里传到了门扉上。
“怎么,有心事?”
“母后。”
德文,起身,这一条后房的走廊,只允许吉尔斯皇族的特殊之人来往。到了现在,也只剩下国母一个人能够使用。
“是因为,麟儿的事情吗?”
“嗯。”德文的声音有压抑了几分说道,“他还是太年轻了。”
“当然,而且还带着你当年的那一份勇莽。”
德文点头,随后说道:“我本想这几年让他在外拓疆的时候磨练磨练他的锐气,最好使得他能够变得稳重有所远见,可是如今.....吉尔斯的血性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国母慢慢坐上副座随后说道:“说的好像吉尔斯的血脉是一种不好的象征。”
“只是....时代开始变动了吧。让我不得不开始考虑起未来的吉尔斯的方向。”
“你是在害怕失去他,对吗?”
母子之间虽然对话大多短小,但是又能够精准的拿捏住彼此的内心。
“哎,是我辜负了青心。”
德文的话变得轻松一点,眼前的老人他不希望再去回忆那些年的悲痛。
“母后言重了。这是不可躲避的预兆。”
老人随后继续说道:“最近几日我已经做了预测。”
德文皱眉,王的内心震颤了一下开口道:“可是....”
“我已经老了。”国母开口,话语轻轻抚慰他的心,“就让我再给吉尔斯做出一点贡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