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确实有几分勾人的资本。
她容貌秀丽,加上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身材,便成了许多人追捧的对象,可最后她却选了宋守义的二儿子。
毕竟宋家村里面,村长最大。
可谁想到老村长死了,宋守义和宋守明分了家,然后又是逃荒又是饿肚子的。
钱氏后悔了,她只想共富贵,不想共患难啊!
于是钱氏便升起了另投他人怀抱的念头。
可村里就那么些男人,相差不大,钱氏看谁都觉得配不上自己。
直到宋知鸢这个傻子变聪明了,被神仙眷顾,救了矿区的男人,又拿出粮食将村民安顿在洞洞山上,钱氏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宋文德身上。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有宋知鸢在,她不可能取代周翠翠。
但没关系啊,她不稀罕名分,做妾也行,只要能吃穿不愁,过上富贵生活,这些都不重要。
所以得知宋家要招人,她带了宋守义一起去求宋守明。
又是说理又是卖惨的,成功来了县城。
刚醒来的钱氏,脑子还有些混沌,但看到周翠翠宋知鸢几人,瞬间清醒。
她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
“呜呜呜,被老爷看光了,我还怎么活啊......”
“那你就去死好了。”宋知鸢语气冷淡。
钱氏哭声一顿,随即便楚楚可怜地抬起了头。
“既然大小姐这么说了,那我这就去死!”
她突然起身,朝着墙壁撞了过去,但那速度,慢得像乌龟一样。
“啊!救命!”
没走两步,钱氏又脚下一崴,不偏不倚地朝着宋文德地方倒去。
这番做作的表演,实在是没眼看。
直到钱氏倒在地上,摔得四荤八素,也没有人扶她。
她心道不好,就那么半坐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
一副被人欺负狠了,委屈至极的模样。
如果她没有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衣服,朝着宋文德的方向大露春光的话,那就更可信了。
周芳芳开口,语气恼怒。
“行了,姐姐、姐夫的房间离你住的地方那么远,你偷偷跑过来,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清楚,没必要继续演戏!”
钱氏哭声一滞,随后委屈道:
“我刚来府中不久,一时迷了路才走错的,可我只是想问一下路,没想到老爷竟然对我......”
她泣不成声,一副已经被宋文德欺负过的样子。
宋知鸢皱眉,“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钱氏表情更委屈了。
她就是想当个妾而已,又不和周翠翠抢位置,和宋知鸢也没关系,凭什么阻拦她?
钱氏索性抬头看向宋文德。
她知道,只有宋文德才能决定她的去留。
“老爷,您看光了我的身子,不准备负责吗?”
宋文德吓了一跳,像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一样,急忙躲到了周翠翠的身后。
“你别乱说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钱氏一脸幽怨,“老爷是不认账了吗?”
宋文德连连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看见,认什么账?”
周翠翠又好气又好笑。
她其实明白,以宋文德的性格,根本做不出偷香窃玉的事情。
但明白是一回事,生不生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把她绑起来,明天送回宋家村,把事情说清楚,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她了。”周翠翠道。
“好!”
早就跃跃欲试的宋芳芳,将钱氏给绑得死死的。
钱氏还是不甘心。
“不,你们不能这样,是你们欺负了我,别以为你们势大,我就不敢说真话!”
宋知鸢冷笑一声。
“那你留着你的真话,去和你的相公、家人说去吧!”
闻言,钱氏瞬间打了个寒战。
她不是没想过失败的后果。
但宋文德一家如今在西河县非同一般,连县太爷都得好好捧着。
区区一个村民,哪里敢和宋文德对着干。
可如今她勾引失败,一旦回到宋家村,等待她的,是无尽的羞辱和骂名......
“不,我不回宋家村!”
钱氏拼命摇头,却被宋芳芳直接堵了嘴,拖去了柴房。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想不听见都难,但都聪明地选择了无视。
看着宋文德忙着哄周翠翠,宋知鸢便自己回了房间。
发生了这样的事,宋知鸢也睡不着,索性进了空间修炼。
反正以她现在的修为,三两天不睡觉也没什么。
只是不知道归先生留在栖霞山做什么。
同一个夜晚,庞家也不太平。
下午一回到家,庞老二就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活菩萨,我看就是个庸医,他奶奶的,以后我一定找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再乱说,老子撕了她的嘴......”
李春花听得心烦意乱,反驳道:
“人家是云州府的恩人,你这么说,不怕惹麻烦吗?”
庞老二恼了,“你什么意思?帮一个外人说话?”
闻声而来的庞老大妻子吴氏,闻言皱了皱眉。
“发生了什么事情?二弟妹,你不是去县衙找人看病了吗?”
李春花直勾勾地看着她。
庞老二年龄十四五岁时,大嫂吴氏刚刚进门,会不会是她?
但她记得宋知鸢的话,没有绝对的证据和把握之前,不要轻易地暴露。
于是她开口解释。
“是去了,但大夫说,我的身体没问题,怀不上孩子,是相公的问题。”
吴氏惊讶,“怎么可能?”
“别听她乱说!”
庞老二出声打断,“那就是个九岁的女娃娃,能治什么病?就是个招摇撞骗的!”
“那二弟妹,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我知道你心急乱投医,可那些有本事的大夫,哪个不是上了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