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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我们去指尖沙。”

    崔雪娇把指尖沙的定位发给了刘叔。他迅速点开定位,然后跟着将车驶离路边的停车位。

    她虽然知道江莫莉大概率也会在指尖沙。

    可等她走进指尖沙,看到江季严斜靠在吧台边喝着饮料,江莫莉正拿着刀子切牛排的时候,心头还是忍不住泛起一股寒意,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两个大嘴巴子。

    这女配果然有毒!

    此时指尖沙还没营业,大厅里只有吧台边一群少年。

    看到一身靓丽的崔雪娇,少年中有人忍不住嘘了声口哨。

    正和江莫莉说着什么的江季严听到动静,扭头看着逆光进来的身影,微微一愣,随即站直身体沉下脸。

    “我艹,这妞正哎!”

    “草拟吗!”江季严抬起大长腿一脚朝着那人踹了过去。那人声都不敢吭,灰溜溜地闪一边儿去了。

    “你怎么来了?”江季严朝着崔雪娇迎了上去,看样子生气多过惊讶。

    而他身后的江莫莉迅速抬头看了眼崔雪娇,又继续自顾自地切起牛排。这里是不提供西餐厅的刀叉。小刀还是江莫莉找吧员要的。因为熟悉,他翻找了半天才拿来。

    崔雪娇笑吟吟地说:“怎么,许你在这泡妞儿,不许我来凑热闹?”

    “没有。”江季严赶紧否认。

    江莫莉的声音冷幽幽地传了过来:“这不会是受到什么打击,想不开来买醉吧?”

    这话要是搁以前崔雪娇死乞白赖高睦然,又被他当众拒婚的话,原主绝对会爆。

    但崔雪娇今非昔比,怎么可能被她这么没水准的一句话给刺激到?

    不过她还是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把揪住江季严的衣角,怒道:“江季严,你在她面前说我笑话?”

    “怎么可能!”江季严立刻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和人说你的笑话!”

    “那她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崔雪娇瞪大了眸子,泪汪汪地看着他,满脸委屈。

    旁边一众少年见状顿时咋舌。

    “我去,这什么修罗场?大嫂遇见二嫂?”

    “小声点,等会儿严哥按不平要拿我们撒气的……”

    “滚犊子,别扯上我。”

    谢仲谖躲在人群的最边缘,忽地发现楼上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站着个人,目光冰冷地盯着他们所在的位置。

    似乎注意到他的注意,那人冲着他微微摇头。

    谢仲谖瞳孔骤缩,抑制住心头的困惑,随即低下头去。

    那个人,他是认识的,而且记忆深刻。

    这位崔小姐,她到底想做什么?

    “别吃了!你告诉娇娇我们说了些什么!”

    江季严一看崔雪娇这样顿时浑身不得劲,赶紧拽着她的手腕走到江莫莉跟前,让她给自己作证。

    江莫莉拿起一张纸,认真地擦了擦嘴角后,才抬头看向身边的崔雪娇:“是啊,崔雪娇同学,我们为什么要谈论你呢?”

    这话反正听就是——你有什么值得我们谈论的呢?

    或者说,你有什么值得江季严谈起的呢?

    偏偏江季严还认真点头:“对,我们真的没有。”

    崔雪娇:……

    江季严琢磨着等会儿的事情,开始撵人:“娇娇,你赶紧回去吧。崔爷爷那边不是还忙着呢?被人发现你在这里不好。”

    崔雪娇既然来了,哪里会走?

    她哼了哼:“我肚子也饿了。”

    “回去!我给你买饼干车上吃。”江季严沉下脸来。

    旁边不怕死的憨头憨脑少年凑了上来:“二嫂,你还是听严哥的话,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定要打起来。”

    崔雪娇面色一沉。

    江季严已经一巴掌拍在了这憨头憨脑的少年脑袋上,怒斥道:“乱喊什么!这是我妹子!”

    “嘿嘿,我们知道,异父异母的亲妹妹。”那少年自以为幽默地说了句后,抱着脑袋闪到了一旁。

    江莫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因为光线昏暗,没有人会看到。见崔雪娇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开口说:“我觉得这牛排味道不错,不然也给崔雪娇同学点一份吧?”

    不等江季严拒绝,崔雪娇已经绕过他走到了吧台边,在高凳上坐下。

    江季严只好给崔雪娇也点了份牛排。同样按照江莫莉的意思配了把小刀,据说切小块点好吃?

    嗤~

    不多时,指尖沙里又进来一群人。

    是几个孔武有力的成年人,他们手里还抓着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

    江季严顿时剑眉紧皱,瞟了眼被抓住的少年,又冷冷地看向成年人中领头的那个:“雷哥,几个意思?”

    “这小子输不起,出老千。这种坏规矩的事情可不行。”领头的阴恻恻地说:“手指头和钱,总得出一样!”

    江季严面寒如霜地看向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蒋槐:“又赌?嗯?”

    “哥,你是我亲哥!求求你饶过我这一回,我以后保证不赌了!求求你救救我!”蒋槐挣扎着哭嚎起来,涕泪横流。

    雷哥啐了一口:“严老弟,哥哥我劝你还是别管他的事情了!这废物连自己奶奶的救命钱都能偷了赌,已经没得救了!哥哥们本来想直接废了他,偏他说要见你。”

    “严哥,严哥!求你救救我啊!我今后再也不赌了!我再赌我是孙子,我不得好死!求求你了!”蒋槐双目赤红,歇斯底里,不停地把额头往地上磕。

    崔雪娇歪头看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怜悯的。

    都说了几种人不能救。

    这蒋槐就属毫无道德底线,麻木不仁的,还不知好歹,心怀怨怼的。

    求人的时候能跪下把命给人,那么满足不了他的时候,就能跳起来要人的命!

    牛排有些老,并不适合她的胃口。崔雪娇嫌弃地将盘子往旁边推了推,然后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情形。

    江季严也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