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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利不往

    诗曰:

    乱世之秋泯三观

    魑魅魍魉云海翻

    腐气浊雨蔽日月

    百姓何时见青天

    ……

    周凯说出家中丢了“七彩郁香珠”,郝铎森大为震惊,他知道这是从皇宫流出的稀世珍宝,十五年前出现过,还在江湖上引起过一场暴乱,死人无数。后来,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今天再次出现使郝铎森感到非常意外。

    “你说丢了什么?”郝铎森又问了一遍。

    “七彩郁香珠啊!“

    郝铎森脸色骤变,他转脸对高康说,“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高康应声而去。

    郝铎森把周凯拉到一个僻静之处,小声问,“你确定?”

    “局长,我家都这样了,还有心和您开玩笑吗?”

    “你见过吗?”

    “我家的东西当然见过”

    “什么样子?”

    “形状像鸽卵,透明的,会发七彩的光,有一种奇香”周凯不假思索地如数家珍。

    周凯说的与相传的基本吻合,郝铎森确信无疑,”周凯,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他又问。

    “我听父亲说过,他的爷爷也就是我的老爷爷,在咸丰年间,是四品带刀护卫,曾经救过一次圣驾,是咸丰爷赐给他的”

    “嗯”郝铎森点点头,“周凯,既然是宫里的东西,那就是无价之宝。你知道吗?十五年前,也曾出现过像七彩郁香珠这样的东西,引起江湖一场动乱,死了好多人。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别传扬出去。如果说出去,说不定下个没头的就是你!”

    周凯吓坏了,呆着脸问,“我该咋办?”

    郝铎森拍拍周凯的肩膀,安慰道,“我是警察,有义务保护你。先别吱声好好配合我调查,等破了案,我一定会把属于你家的东西完璧归赵”

    “谢谢局长大人”

    郝铎森从兜里掏出二十块大洋,放到周凯手里,和颜悦色地说,“买两口上好的棺材,先把两位老人家葬了吧!这几天你哪里也不要去,我会随时来找你”

    “嗯,知道了”

    “好了,我该回去复命了,节哀!”

    郝铎森再次拍了拍周凯,鸣金收兵,班师回朝。

    回到县城,郝铎森马不停蹄,第一时间就是到县长办公室找县长汇报工作。

    在任县长姓钱,叫钱书礼,河南滑县人,因嗜财如命,人送外号“钱是爹”。

    钱书礼家境不错,不愁吃穿,这小子是个官迷,借着家里有钱,一心想买个官做,为此,没少请客送礼。

    跑得远了总能捡个粪蛋。

    他听说找济宁道督军岳云生能行。于是,备了份厚礼,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来到了督军府。

    该这小子走运,没想到岳云生还真接见了他。

    钱书礼说明来意,岳督军痛快的答应了,开出的条件非常低,只要愿意娶她的女儿,可以白给他一个县长当。

    钱书礼梦想成真,他欣喜若狂,当场就拍板同意。

    督军千金有严重的心脏病,是个能看不能用的花瓶。

    督军有言在先,在他女儿留世期间,只能对她一个人好,不能碰任何女人。

    他已预料到,这女人不正常,不是有病就是憨傻,要么就是长的丑。又能当官,再白给个漂亮媳妇,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为了仕途,钱书礼认了。

    马背上摔跤,牛身上翻梢。情场不利,官场上找齐。钱书礼为了把失去的找回来,上任后,他掘地三尺,疯狂敛财。

    郝铎森见到钱书礼,行了个礼,“县长,我回来了”

    钱书礼正在把玩一件翡翠观音,见郝铎森来了,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眯眼一笑,“老郝啊,你来得正好,看这玩意咋样?”

    郝铎森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又递给钱书礼,“嗯,不错,是件好东西,您又收礼了?”

    钱书礼毫不避讳,“别人要送,我能好意思不收吗?这叫有权不使,过期无效,我巴不得天天有案子断”

    “愿县长日进斗金,依我看还是隐晦些比较好”郝铎森马屁拍的啪啪响。

    “与上司比是小巫见大巫,他们都不怕,我怕什么?”钱书礼理直气壮地说,“好了,不说了,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初步断定是段啸海干的”

    “猜就是他,你打算怎么平息这事?”

    “除了上山剿匪,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剿匪?你是要去找死啊!”钱书礼瞪了他一眼,“就不会想别的法?”

    “有啥法?”

    “猪脑子!”钱书礼骂了一声,注视着他,“难道只有臭水沟才有赖蛤蟆吗?”

    “在下愚钝,还望县长明示”郝铎森不明就里。

    钱书礼冷冷一笑,“这还用教吗?提两个死刑犯当土匪毙了,不就交差了”

    郝铎森翘起大拇指,恭维道,“高,实在是高,县长太英明了,您当县长太屈才,该当省长”

    “学着点吧!脖子上面那肉嘎达不只是吃饭用的,别光想女人”

    “县长教训的是”郝铎森敬了个礼,“县长,昨夜,在曹隆坡又出了一桩命案”

    “什么情况?”

    “一家姓周的老两口被杀”

    “啥动机?”

    “还不是图财害命?”

    “有没有线索?”

    “凶手狡猾的很,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不过,其作案手法与十五年前,李家灭门案极度相似”

    “这么说是同一个人?”

    “很有可能”

    “奶奶的”钱书礼骂了一句,“净出些没油水的案子,他摆摆手,“算了,搁置起来吧,别人都破不了,咱逞什么能”

    “好吧”郝铎森应声道,“哎,县长,县志在什么地方?”

    “你找它干啥?”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郝铎森说。

    “在师爷那里,自己拿吧!”

    “好嘞,县长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钱书礼挥挥手。

    ……

    夜晚,郝铎森坐在办公室,面对两本厚厚的县志发了愁,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时,助理高康走了进来。

    郝铎森好像看到了救星,“小高,你来的正好,快,坐下帮我找一下上面的曹隆坡”说着,把其中的一本递给了高康。

    高康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