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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捆红高粱

    诗曰:

    夜半秋风萧杨柳

    该出手时就出手

    不夸品德多高尚

    爱在心头不愧疚

    ……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转眼到了秋天。

    你看……

    高粱涨红了脸

    稻子笑弯了腰

    冬瓜穿婚纱

    茄子着紫袍

    草衰露晶凉意浓

    大雁悲歌唱云霄

    叠翠流金果溢香

    芦苇随风起舞蹈

    荷花凋残池塘涸

    枯叶遍野漫天飘

    葵花托盘上干果

    黄豆鼓肚说吃饱

    柿子挂上红灯笼

    豆荚爆裂放鞭炮

    棉花温柔小白脸

    葡萄偷情瞪眼瞧

    大葱清白真君子

    萝卜无辜戴绿帽

    桑葚掩面骂无耻

    石榴咧嘴龇牙笑

    气的芝麻落眼泪

    怒目圆睁大红枣

    丝瓜持棒讨说法

    打得南瓜满地跑

    苘麻难缠不罢休

    吓坏鸭梨去上吊

    青蛙息鼓遁无踪

    知了闭嘴不喧嚣

    苹果无事荡秋千

    葫芦爬墙看热闹

    玉米邋遢不理发

    红薯偷懒睡大觉。

    呵,好一派丰收的景象,如果政府不强征暴敛,老百姓求个温饱还是绰绰有余。

    ……

    县长钱书礼自从有了赵云舒,整天被她迷得像丢了魂似的,有空就往那小院里跑。

    钱书礼又来了,自然是求欢的,与赵云舒一阵打情骂俏之后,接着就是翻江倒海般地折腾。事毕,他把赵云舒搂在怀里,心旷神怡地感叹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嘿,一只官场上的臭虫,还把自己当龙虾了,真是恬不知耻。

    “县长可谓是风光无限呐”,赵云舒谄媚地一笑。

    “是啊,如今我钱书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春风得意,青云直上。现在又有了可心的女人,如果再有个孩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此生无憾也!”

    “县长,你真的喜欢孩子?”,赵云舒试探着问。

    “那是自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孩子是人生最大的败笔!”,钱书礼神情暗淡倍感失落。

    “我如果给你生一个,你打算如何谢我?”,赵云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又问。

    “你若能给我生个一男半女,我钱书礼把你当祖宗供着”,钱书礼倒是非常认真。

    “我可不愿意一下子变得这么老”,赵云舒嫣然一笑,“我不想这样永远的偷偷摸摸,你给我一个名分就行”

    “这个你放心。自从我抱你上床的那一刻起,就发誓我钱书礼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这家伙在感情方面倒还专一。

    “真的?”

    “当然。我家里那位只是个花瓶,阴不阴阳不阳半死不活的,撑不了多久。只要她一死我就把你三媒六聘,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迎进门”

    赵云舒虽然风流成性,结交的也是些朝三暮四,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花花公子。

    钱书礼的一片痴情彻底打动了她,赵云舒转动了一下身体,拉着钱书礼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柔情蜜意地莞尔一笑,“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你怀孕了?”

    “嗯,你就等着当爹吧!”

    钱书礼闻听欣喜若狂,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姑奶奶,你真是我的活祖宗”,他搂住赵云舒亲了又亲。

    唉,孩子连谁的都不知道,还乐不可支真是笑话。

    ……

    曹隆坡。

    外公家的地大部分被当,投资在臭坳上,又有些也栽上了树,只剩下区区十几亩可以种粮食。

    别看地少了,可庄稼长得比往年要好许多,尤其村东那几亩高粱,秆粗穗大籽粒饱满,非常喜人。

    晚上,外婆把饭端到桌子上,递给外公一个馒头,“我说斜子,咱家的地所剩无几,老天爷眷顾咱让庄稼长这么好,咱一家人的口粮全在这里面,今年可不能再让人偷去,如果再保不住就是喝西北风还不知老天爷乐不乐意刮,从今天起你拿着铺盖去地里看着吧!”

    “我不去,谁有毛愿做秃?凡是去偷的,说明过得还不如咱,偷就让他们偷点吧,反正得给咱留点”,外公大口大口地啃着馒头,头也不抬。

    “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吧!”

    “别人没饭吃不也得饿死吗?”

    “他们就不会想办法?”

    “这就是办法啊!”外公强词夺理。

    “你到底去不去?”,外婆下了最后通牒。

    “不去”,外公执拗地说。

    外婆急了,从外公手里夺过馒头,狠狠地扔在篮子里,抱起玉嬛塞到他怀里,“你不去我去,不怕我和高粱一块让人偷走,你就安心在家待着就行”

    这一招还真管用,外公屈服了,他把玉嬛递给外婆,嘿嘿一笑,“我去,我去,本来人家就不好过,就不要再给别人增加负担了”

    外婆接过玉嬛笑了,“死斜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吃完饭,外公扛着铺盖卷还真去了地里。

    外公的高粱地,离村子约有一公里,外公来到地里四下看了看见高粱长得确实不错,非常高兴。

    他蹲在地上抽了两颗烟,打开铺盖躺在上面,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明月高悬,微风习习,蛐蛐弹琴,蝈蝈唱歌,蚱蜢跳远,高粱带着叶子摇动着不住地点头鼓掌。

    外公没有欣赏水平,依旧睡得炮打不惊。

    转眼到了下半夜,外公被屎尿憋醒,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站起来走到高粱地里蹲下解决三急问题。

    正在这时,一个人腰里扎着绳子,悄悄地走了进来,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熟练地削起高粱来。

    嘿,还真有偷高粱的。

    完事后的外公没有惊动他,提上裤子不动声色地躲在一旁看着。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这人感觉差不多了,把削下的高粱归纳在一块,解下腰里的绳子结结实实滴捆来起来。

    这人警觉的四下看了看,于是蹲下身子去背。

    也许是高粱削多了,这人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把这捆高粱被起来。

    “老天爷,你让我背起来吧!”,这人祷告着再次蹲下身子……

    外公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便蹑手蹑脚地走到这人的背后,在他用力起身的时候,悄悄地伸出那双粗大的手。

    这个人轻而易举地背了起来,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奇怪,他禁不住地回过头来,背着高粱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