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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让阮知也尝尝被戏耍的滋味

    阮知想给苏城打电话,问问苏城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结果她拨打苏城电话一直提示关机状态。

    阮知很疑惑,但打了几个都是这样,只能暂时放弃,想着晚点再打。

    与此同时。

    苏城正在机场。

    他国内所有可以取得联系的东西全部被沈致勋没收。

    他连手机都没有。

    陈新潮送他来的机场,俩人都是沈致勋的助理,只不过负责的东西不一样,但也经常有交集。

    阮知这件事,陈新潮不明白苏城为什么要这样做,他问了几遍,苏城都没说。

    陈新潮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他一切都好。

    梵谷。

    沈致勋进门坐下就开始喝酒,喝得比昨晚还凶。

    唐诺庭过来,见他喝得那么凶,拦了几句,“注意点,别又进医院了。”

    沈致勋放下酒杯,没再倒,他目光有些沉,“昨晚,多谢。”

    如果不是唐诺庭昨晚及时告诉他这件事,阮知现在只怕已经知道真相了。

    沈致勋不无后怕,只是这种情绪被无意识的刻意淡化。

    唐诺庭没问苏城,以沈致勋的性格,背叛过的人都不会再被留在身边。

    而他之所以会怀疑苏城没有告诉沈致勋真相,是因为沈致勋对阮知的态度。

    并且他看出沈致勋对阮知不一样的情绪。

    果然沈致勋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让人封锁了消息,唐诺庭并不意外。

    唐诺庭更想知道,阮知的事,沈致勋是怎么想的。

    “客气了。”唐诺庭,“不过,阮知的事,你怎么想的?”

    沈致勋眸眼微深。

    怎么想?

    呵。

    对,周律明的心脏是不在他身上。

    但他的心脏不在他身上,就能抹灭她蓄谋接近他的事实吗?

    沈致勋攥着杯子,脸色难看。

    只是阴差阳错周律明的心脏不在他身上罢了,如果没有这层差错,周律明的心脏就是在他身上。

    沈致勋冷哼,“只是碰巧,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情,他的心脏才不在我身上。”

    换言之,阮知接近他,是事实。

    唐诺庭沉默,想到他上次提醒沈致勋不要后悔时他的反应,他无奈在心下叹了口气。

    唐诺庭不再过问阮知,而是道,“那你知道周律明的心脏在哪里么?”

    沈致勋顿了一下,他昨晚顾着让人销毁线索,确实忘了让人调查周律明的心脏。

    沈致勋偏头看向唐诺庭,“你有线索?”

    唐诺庭摇头,“还没查到。”

    周律明的心脏最后被从蕙心医院转移回了第一人民医院,但那颗心脏最后移植给了谁,他还没查到。

    本身无论移植人还是被移植人,都是保密档案。

    他们之前能那么快查到沈致勋的资料,是因为沈致勋就是被移植人。

    沈致勋眉心微蹙,“这件事我也会让人去调查,多谢。”

    唐诺庭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唐诺庭本想陪沈致勋喝几杯,林荣北走进来,欺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唐诺庭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沈致勋独自喝酒,不知喝了多久,陈新潮将他从梵谷带走时,步伐已有些微凌乱。

    但沈致勋不让陈新潮扶。

    下了车,他像是恢复些清醒,黑眸如墨,沉沉望着陈新潮,“明天早点过来。”

    陈新潮应下。

    沈致勋上楼,没进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一品居的装修和望江别墅的装修其实没差多少,沈致勋走进书房就看到那张和望江别墅书房里万分相似的茶几。

    他倏然沉眸。

    依稀间似乎能看到阮知每次端着盘子上来将饭菜摆在桌上的画面。

    似是忍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他突然上前,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砰’的各种声音,地上霎时碎得一片狼藉。

    沈致勋粗气直喘,眼底充满猩冷的戾气。

    他死死盯着那一地狼藉。

    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

    他无法承认原来在阮知那里,他连个替身都不是。

    原来这些年来他才是那个令人哄堂大笑的小丑。

    那些曾经落在阮知身上的一句句嘲弄将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可是。

    明明是阮知先来招惹他的,是她先招惹的他!

    她凭什么在这样欺瞒、戏弄过他之后,还想全身而退?

    沈致勋脸色冰冷如霜。

    她休想!

    她不是为了一颗心脏接近他么?

    不是想对那颗心脏好么?

    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他不会让她知道真相的。

    他要她为了那颗心脏,一直、一直,对他掏心掏肺。

    他眼底浮现猩红的血丝,他攥着手,嘴角勾起漠然的冷笑,他要她也尝尝这种被人蒙在鼓里,被人欺瞒、戏耍的滋味!

    ˉ

    望江别墅。

    阮知没等到沈致勋回来,只能先行睡下,但因为担心沈致勋半夜回来,出现今早她一出来就看到沈致勋坐在沙发上的情况而她没发现,她这一觉睡得很浅。

    好几次从睡梦中惊醒。

    期间,她还梦见周律明。

    梦中的周律明用一种阮知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

    阮知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只知道梦里的他离她太远,她想靠他近些。

    她拼命追,可不管她如何追赶,周律明的距离始终离她那么远。

    阮知最后一次从梦中醒来,天已经微微泛起白光。

    她猛地坐起来,走出房间,但没看到沈致勋。

    他一夜没回来。

    阮知不知道他去哪,他才刚因急性肠胃炎住院没多久。

    她担心他又去喝酒,于是打电话给苏城,想让苏城劝着他点,让他别喝太多,可依旧提示关机。

    阮知打电话给沈致勋,如她所料,沈致勋没有接。

    想着,阮知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