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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知整个人呆住。

    徐遒笑着笑着不住咳了两声。

    阮知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他那两声冒牌货很大声,沈致勋也听到了。

    沈致勋大惊,他一脸凶狠,没想到徐遒命这么硬!但他既然一心求死,那他就成全他!

    他沉声吼道,“把他杀了!立刻!”

    除了那个和徐遒一起上了出租车的司机,外有其他保镖躲在暗中,收到沈致勋的命令,保镖立即朝徐遒开枪。

    周律行十分警觉,几乎是保镖开枪的同时,他立马将阮知和徐遒一起按下去躲在车后面。

    保镖要再开枪时,他身后突然出现数人,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阮知缓过神,第一时间查看徐遒的伤,“徐遒!”

    周律行护在阮知和徐遒面前,姬满月也冲了过来,紧张查看阮知,“知知你怎么样?”

    阮知摇头。

    姬满月和周律行一起护着阮知和徐遒,想到那枪响,她一脸愤恨,“沈致勋疯了吧!”

    与此同时,急救车终于过来,门打开,车上跳下来的人却是仲源会。

    仲源会不看众人愕然的脸,直接道,“先上车!”

    顾不得那么多,沈致勋的人还在暗处,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又开一枪,中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行人迅速上车。

    沈致勋大骂,“还不快把人拦住!”

    徐遒必须死!

    然而暗中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意识到什么,沈致勋沉声开口,让司机开车去挡住那辆急救车。

    然而他的车刚动,四周忽然涌过来几辆车,牢牢将沈致勋的车锁在中间。

    其中一辆车里,车窗摇下,露出谈矜言那张寡淡的脸,沈致勋勃然大怒,“谈矜言,为了一个女人与我沈家为敌,这决定可不明智!”

    谈矜言淡淡望着沈致勋,少顷,脸上的表情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他的眸光一片沉静,如同一尊慈悲佛,他眼皮微掀,淡然开口,“为敌?”

    “我想,你弄错了一点。”

    “我从未将沈家放在眼里。”

    “包括你。”

    沈致勋目眦欲裂,他攥紧拳头,正要说什么,谈矜言已经重新摇上车窗。

    急救车离开,谈矜言等人也紧随其后离开。

    沈致勋双目猩红,几分钟后陈新潮带着人赶到,沈致勋一脚踹过去,怒吼道,“一群没用的废物!”

    医院。

    徐遒被紧急送进手术室。

    阮知站在手术室门口,目光空洞,显得十分呆滞。

    徐家人接到消息,很快赶过来。

    徐曼曼和徐母抓着阮知的手,“我儿子怎么样?”

    姬满月过来,握住徐母,“他……他还在抢救。”

    徐曼曼和徐母泪流满面。

    阮知听着二人的哭声,心底的荒诞在这一瞬被放大到最大。

    直到这一刻,她仍无法相信,沈致勋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徐遒的原因,是因为周律明的心脏。

    她因周律明的心脏才接近沈致勋这件事,除了她和周家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

    她一直以为她隐瞒的很好,可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听徐遒的意思,沈致勋也同样一早就知道。

    更可笑的是,周律明的心脏,不在沈致勋身上?

    不在?

    她一片茫然,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徐遒,他回国是为了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他是因为她,才遭此横祸。

    听着徐家母女的哭声,阮知走到徐曼曼面前,佝偻下腰,“对不起……”

    她知道现在说‘对不起’什么的都太苍白,可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她紧紧抓着徐曼曼的手,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三个字。

    徐曼曼被沈致勋抓走时,隐约听到过阮知的名字,也知道徐遒受伤这件事和阮知有莫大的关系。

    但严格算起来,这事的确和阮知没有关系,该死的人,是沈致勋。

    徐曼曼看眼徐老爷子和徐父,拍了拍阮知的手,“你也别太自责,我们徐家找人算账,也是找沈家。”

    姬满月扶住阮知,想安慰她,可无从下手。

    她只能抱着阮知,轻抚她的背。

    刚刚徐遒说的那几句话,她亦听到了,三言两语,她很快明白过来事情始末。

    原来阮知之所以嫁给沈致勋,是误以为周律明的心脏在他身上,徐遒为了告诉她真相,才被沈致勋一路追杀。

    阮知自责,周律行心底亦涌起愧意。

    当初周律明心脏受赠人是他找到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找错了人。

    真是他找错人,那阮知这两年所受的苦,也和他有关。

    周律行攥了攥拳心,去了楼梯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小高,帮我调查件事。”

    周律明去世的时候,他还在读警校,那个时候的他没有能力追查周律明心脏的下落,查到周律明的心脏被送往蕙心医院给沈致勋,已是他最大能力范围内查到的结果。

    他从来没想过,他查到的所谓的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手术进行了足足七个多小时。

    手术门被打开时,阮知浑身僵硬,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徐家人冲上前,围住医生,徐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做手术的人是陈医生,他道,“患者的伤势很严重,目前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生命体征未完全趋于稳定,先入住ICU,进行后续观察和治疗。”

    闻言,徐母哭得更厉害了,“孩子,我的孩子……”

    陈医生离开,阮知连连追上去,“陈医生,他……”

    陈医生神色略显凝重,他朝阮知摇了摇头,阮知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阮知没再追,她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的徐遒,没有上前的勇气。

    直到徐遒被送进病房,阮知闭上眼,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