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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阔郑重的行了一礼,“小师妹放心,我会让军营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良种水稻是一个叫红红的人和一个叫秦宇的人改良的!”

    秦宇觉得骄傲极了,他昂起了头,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谢宁看着高兴得什么都忘了的秦宇,无奈的笑了笑,“对了楚师兄,这些种子还没成熟,而且量也不是很大,还要留一部分继续改良。”

    “况且你驻守的那里太冷了,已经错过了再次种植的时机了。不如你就带些前两年的种子吧 。”

    楚阔虽然心急,但他也知道种地这种靠天吃饭的事急不来。

    “好,我会保管好这些种子的。”

    其实楚阔是想把这些种子给南边的边境戍边将士的,那里潮湿温暖,一年水稻能收三茬呢!

    可南边就因为环境好点儿,这些年逐渐变成了高官子弟混军功的地方。

    势力牵扯太多,人心自然就不齐了。

    可惜了那片好地方!

    楚阔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再多感谢的话都是虚的,楚阔决定再多给小师妹一些金子,让她有更多的资金来发展她的事业。

    楚阔不舍的看着谢宁,虽然才见她一两面,但她带给了自己太多的温暖。

    “小师妹,我一会儿就得回边境了。你不必相送,免得徒增伤感,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谢宁也有些不舍,虽然楚师兄看起来有点凶,但他大方啊!

    即使不舍,谢宁也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她点了点头,看着楚阔扛着一麻袋水稻种子,还有一些秦宇送的农书走出了院子。

    谢宁看着心情极好的秦宇笑了,“这么开心?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你父母和哥哥?”

    秦宇哼了一声,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才不要回去呢!他们就知道打击我!我要等我配享太庙了再回去,最好能再开一本以我为首的族谱!”

    谢宁嘴角抽了抽,小伙子挺大胆啊!

    “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哥肯定在收拾烂摊子呢,我这个时候回去就是免费的劳动力!我才不干呢!”

    说得也是,沈师兄都没有和楚师兄一起来,一定是忙得脚不沾地了。

    被谢宁念叨着的沈焕章打了个喷嚏引得众人都看向他。

    他若无其事的开口,“都看着我做什么,继续呀!”

    此刻他们都在府衙的暗牢里审问那三个纵火犯,他们纵火的地点不同,但肯定是一伙儿的。

    严刑拷打了一番,三人的衣服都快成一条一条的了。不过他们翻来覆去的还是只有那几句话,都是朱县令指使的,因为他不满他们夺了他的官位。

    这种屁话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于是肖清建议把他们三人分开拷问。

    三人在一起时他们都一脸的坚定,一听到要分开,他们眼里就多了几丝慌乱。

    肖清冷笑,果然,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

    肖清、沈焕章和秦风的审讯风格迥异。

    肖清采用心理战术,他没有再让人动手了。

    他先是给他埋下怀疑的种子,说只要有一个人招供了就将功补过放过那人。而且不累及他的家人。

    其他两个人不招的,或者招晚了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会仔细查询户籍,把他们的父母孩子都抓起来。

    说完,他不顾纵火犯的怒视,悠闲地走出了牢房,留那纵火犯一个人在漆黑的牢房里胡思乱想。

    沈焕章主打的就是一个“真诚”,他一边让人打,一边在旁边喝茶,再挑拨几句。

    “真敬你是条汉子,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招。都这么久了,你渴了饿了吧?”

    “也不知道你的主子现在是跟你一样又渴又饿,还是跟我一样在悠闲的喝茶。”

    说完他又仿佛是坐久了不舒服,站起来走了几圈,走到他面前不经意的说道:“也不知道你那两个好兄弟招了没有?”

    说完,他坏笑着看向纵火犯,用手拍了拍他满是血和汗的脸,“你最好祈祷他们没有招,要不然不但是你,连你的家人也躲不过。”

    他摸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转身扔火盆了,淡淡的说道:“继续打。”

    秦风那里就简单粗暴得多了,他就是想好好打那人一顿,发泄发泄他被迫加班的痛苦。

    反正他相信肖清和沈焕章是一定能审出来的,那自己手里这个就不重要了,让他安心做自己的人肉沙包吧!

    秦风一言不发就开打,甚至嫌他吵把他嘴给堵了。

    秦风也是郁闷,他一直想早点回去补个觉,所以昨天晚上事情一结束,他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跑得飞快。

    他到家时还听说有人被肖清派去和府衙的人一起剿灭土匪老巢了。他高兴得差点没睡着,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跑得快。要不然这活儿不又跑到自己头上了吗?

    结果他刚睡着没一刻钟就被喊起来审讯犯人了,他郁闷得要死,敢情不是放过了自己而是特意留了活儿给自己!

    秦风:又是怨气比鬼都重的一天呢!

    常言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秦风亲自动手,体力不支,就想歇会儿继续。

    肖清那儿的犯人心里慌了神,刚刚动静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没动静了?难道有人招了?

    突然安静了的一间牢房,比另一间满是惨叫的牢房还让他担忧恐惧。

    身上的痛和对黑暗压抑环境的恐惧时刻侵蚀着他的心,更何况此刻还有一名他的同伴疑似叛变了。

    他慌了,他本想着此事祸不及家人,他自己死就死了,说不定主子还会好好照料他的家人。

    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毒,居然还要抓他的家人。

    如果他们另外的两个人先招了,那自己的家人不就完了吗?

    另一间牢房越安静他就越心慌,他无时无刻不在联想着他的同伴们不顾他的死活,抢先出卖主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那间牢房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最终,他忍不住了,一想到辛苦将他拉扯大的老母亲还要受牢狱之苦,他就如烈火烹油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