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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惊弓之鸟

    昨日,江苏薏借生病为由头,需要静心休养,躲在外庄养病,临行前上书陛下,允许姜云初代行其之职。

    江父在她临行前,多有不舍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只能含泪送别。

    临行前她只带走苏欣一人,江父怕她在庄子上累着,安排大部分下人前去侍候。

    也都以她此行是为了养病的由头,都打发回来。

    又加以姜云初的劝告,若是太多人去庄子,若是在路上染了病气,再过给苏薏那可就不好。

    江父只好就此作罢,每日跪在佛堂为其求神拜佛,只为让其病愈全消。

    姜云初处理完军中公务,望着手中有关大夏的讯息,陷入久久沉思。

    据人来报,大夏已经决定对大梁发动战争,不日便会任兵挂帅,攻打大梁。

    只不过,大夏朝堂混乱不堪,各个有雄心的皇子都想挂帅出征,为了增加丰功伟绩,也为了朝着登上帝位迈进一步。

    亦或是想派臣服于自己的将军挂帅,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小九九。

    计算着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大夏目前有机会登上帝位的皇子有四位。

    分别是太子,二皇子,六皇子,八皇子。

    每个人单领出来,都是家族显赫,亦或是军功磊磊,亦或是独得陛下赏识。

    太子的母后是大夏国国母,母仪天下,夏帝的结发妻子孝德皇后,在太子出生不久,因病去世,夏帝为此特意封其为太子,也算是在思念先皇后,让她在泉下有知也能过得开心。

    二皇子的母妃容贵妃,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因先皇后去世,夏帝迟迟未立皇后,后宫事情由她代为管理,虽无皇后之名,却行后宫之职。

    六皇子的母妃惠妃,惠妃母家是镇远大将军之妹,母家手握重兵,军功显赫。

    八皇子的母妃安嫔,安嫔没有家世显赫的家族,只是大夏帝王原本还是王爷时,在外宠幸的孤女,有幸怀有龙嗣,被接回王府,八皇子被先皇放在军营里,立下战功赫赫。

    看来是件棘手的事情,究竟该如何是好。

    黑袍敲响书房的房门,打断了姜云初的思索说道:“主上,马车已备好。”

    姜云初这才想起山上还有一个隐藏秘密的人。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像是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起身,离开书房。

    竹林深处,一间竹子搭建成的房屋。

    竹屋的门前站着两名黑衣人,似乎竹屋里有什么重要的人值得看守。

    附近只能听到竹叶沙沙作响声。

    竹屋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门口的黑衣人转身伸手拦住他的去路。

    里面走出来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剑眉星目,五官张扬,穿着一件玄色绣云纹窄腰锦衣,格外富贵亮眼。

    年纪也不过十五,气急败坏的说道:“放我离开,我只不过是偶然误入山中,不巧被猛兽袭击,家中还有老人在等我回去。”

    自从醒过来,他便一直被困在竹林附近,无论他要去做什么身边都有人跟随。

    始终无法摆脱掉他们,昨日好不容易找准机会逃跑,却不曾想又被抓了回来。

    也因此扯动了腰间的伤口,难不成她们是,那群派来刺杀绑架他的刺客。

    如果她们是刺客,为什么只将他囚禁在林中,她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根据这几日的试探,发现她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难道真的是被人偶然救下来的嘛。

    真是救他的人,为什么会将他困在这里,难道她们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消息。

    黑衣人望着他,手中的佩剑左右交叉,拦住他的去路,禁止他再次离开。

    “郎君还是不要再想着逃跑,免得再逃出去又被猛兽袭击,您还是在这乖乖等着主上。”

    少年郎凑近到她们身旁,狐疑地询问道,“主上?你们已经说了好几天,你们主上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见我。”

    黑衣人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郎君,还是耐心点,好好等待吧。”

    少年郎挥挥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我知道我会在这里等着的,看我跟看犯人似的。”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屋内走去,偷偷的躲在竹门后,透过缝隙望着竹屋外的黑衣人。

    她们精神焕散,望着眼前模糊的竹林,左右摇晃着脑袋,试图让眼前变得清晰。

    身体四肢突然传来一阵无力感,眼前一黑,两人纷纷栽倒在地。

    呼吸微弱,眸光紧闭的一动不动,脸贴着地,躺在地上。

    少年郎等待片刻,从竹门后走出。

    左右踹了两脚地上躺着的黑衣人,见她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便知道自己的迷魂香已经成了,原本逃亡的路上,也不过是顺手摸鱼了两包。

    “看来也不枉费,逃跑前顺的迷药,原本以为毫无用武之地没想到今日……”

    倏然,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朝他逼近。

    少年郎宛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的猛地抬头。

    望着那道黑影的主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黑色的瞳孔倒映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女郎,身材纤细,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性感薄唇,白皙的脖颈,和一双根根分明的玉手。

    她张开性感的薄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怎么想跑?”

    一边说着,一边朝他走去,慢慢逼近,强大的上位者的威压,瞬间扑面而来。

    他内心恐惧地望着她,人在面对未知的情况下,总会不自觉的感到害怕。

    更何况是这只养在温室中的花朵。

    “你是谁?”

    少年郎被逼的节节后退,手扶上竹屋的竹子,才知道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他自小就呆在大梁,自然也就如大量的普通男子般,耳濡目染。

    姜云初双手背在身后,节节逼近,觉得他仅有两步之遥之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