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机会要比城里的还要多。
没准儿,可以先目标市场下沉,农村包围城市,完成第一轮的资本积累。
沈景川见媳妇儿若有所思,半天了也不说一句话,好奇的问,“媳妇儿,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颜夏至回神,反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这新小舅子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家吗?”
“我明天问问他吧,看他愿不愿意。”
“行。我看这池少宁可比清河那小子机灵多了,这几年我不在家他的腿又伤了身边也没有个朋友,要是他们两个能玩到一起去,最好不过了。”
对于沈景川心里盘算的这事儿,颜夏至提出了不同意见,“顺其自然吧,少宁这孩子脑子转得快,你弟弟思想陈旧有些死脑筋,俩人估摸着玩不到一起去。”
“那谁知道呢,看看呗。不过,媳妇儿,你倒是对那小子的评价很高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颜夏至没跟他再费唇舌在这件事情上,话锋一转,问,“沈清河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这做完手术都一个月了,也该出院了,明天我去医院问问医生,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就给他办出院。”
“不是说要让他在省城做康复吗?怎么又想着给他办出院了。还有啊,大丫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要走起码也得三天后了。”
“本来我也是打算让他在这里做康复,但是一想到把他自己扔在这里我怕他害怕。等回家把他放在李叔那里,让李叔给他调理调理也是一样的。”
“行吧。”颜夏至没有反对。
说完,这人站起身来,十分自然的掀开媳妇儿身上盖着的薄被子就要上床。
颜夏至瞪着眼睛摁下自己的被子,问,“你干什么?”
“睡觉啊,不然呢。”
“睡觉就睡觉你掀我的被子干吗?回你自己被窝去。”
“媳妇儿,你看看儿子,睡得四仰八叉的哪里还有我的位置……”他委屈巴巴的下巴朝着米宝那边点去,无声的向媳妇儿抗议。
“那你就回客房睡去!”
“我有媳妇儿为什么要自己独守空房,我才不去。”
“沈景川,你得寸进尺了!”颜夏至咬着后槽牙黑着脸警告他,“你再这样,我现在就把儿子弄醒,让他对付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听到要把儿子弄醒对付自己,沈景川怕了。
这小兔崽子醒来,绝对一张口就是一声叔叔叫的他这个当爹的内伤。
再加上这小兔崽子记仇的很,保不齐什么时候又被他算计关小黑屋里去了。
“那我不上床,我打地铺行吧。”他语气哀怨,像个长期得不到雨露的深闺怨妇,“媳妇儿,别赶我走,我这刚回来还没跟老婆孩子亲热呢,就被赶出房门,是不是有点儿太惨了……”
“少来这一出,愿意打地铺你就打去,跟我说什么?”
掫着小薄被子翻身躺下,留给他一个背影不在跟他扯皮。
见媳妇儿这么说了,他也不再磨蹭了,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床凉席铺在媳妇儿的床边,侧身看着媳妇儿的背影美滋滋的躺下。
第二天一早,米宝被尿憋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人就是闭着眼睛不愿意醒来。
颜夏至被他折腾醒了,坐起来看这小家伙在翻腾什么。
见他眉头紧皱,小脸都成了包子褶儿。
这便秘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尿憋住了,生怕他尿床,赶紧叫他,“米宝,醒醒,醒醒。起床尿尿了……”
“尿,尿尿……”米宝迷迷糊糊的说梦话。
这包子褶儿的脸随着这两声梦话慢慢的舒展了开来,嘴角还微微的上扬。
一看这架势,颜夏至立马意识到不对。
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一股温热就袭击了她的腿。
她挫败的垂着头,无奈的摇摇头,“臭小子,你还是尿床了……”
沈景川也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媳妇儿对着儿子衣服无可奈何地样子。
他问,“媳妇儿,怎么了?”
“你儿子在床上画地图了。”
掀开被子给他看,小家伙穿着的裤子脱到了腿弯处,小鸡鸡还在不停地滴着水,估摸着这小子是做梦梦见了自己上厕所了才放水的吧。
沈景川幸灾乐祸的指着那小兔崽子放水的水龙头哈哈大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哈哈哈……”
被他吵醒的米宝迷迷糊糊坐起来,抬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奶奶的叫着妈妈,“麻麻~”
喊完人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找妈妈要抱抱,谁料没有扑进软绵绵的怀抱却被人掐着咯吱窝给拎到了半空中。
这悬浮不真实的感觉让小家伙一下子清醒了,扭头看是谁在让他做空中飞人,当看到那人是自己‘后爹’时,立马开始反抗张牙舞爪的就要挣脱,“你放开我,放开我……”
“小兔崽子老实点儿,再闹腾信不信我把你尿床的床单给你妮子姐姐看。”
“尿床?”小家伙愣了一下,然后就低头看见了床上自己画的五大洲四大洋。
这一看不得了,更炸毛了,扑腾的更加厉害,“啊啊啊啊,不许看,不许看!”
“晚了,我已经看过了。”沈景川在他耳边故意逗他,“你小子是做了什么美梦,被尿憋成这样了也不愿意起来上厕所,知不知道你都尿到你妈妈身上了?你说说你,这是小鸡鸡是水龙头拧开闸了吗?”
“呜呜呜,妈妈,后爹气我……”
打不过就哭,这下子也不叫叔叔了,直接就是后爹,这小子是懂得反击的。
听见这两父子又在耍宝,沈景川这个当爹的一点儿当爹的样子都没有,每次都想把儿子气哭。
颜夏至心累的叹了口气,随后提醒某人,“沈景川,你再气他,就等着一辈子被叫后爹和叔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