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到跟前,这是老头子就已经戏精附体了。
没走两步就捂着自己的心脏,双腿一软一口气没提上来倒在了地上。
这阵仗可是给人吓到了,有几个年轻男人赶紧围了上去,“怎么了怎么了?叔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
这话要说说不出来是最让人着急的,沈三强扒开人群,紧张兮兮的好像是在看自己亲爹似的。
挥挥手赶了赶围的密不透风的人群,“都愣着干什么啊?干看着啊?”
“快快快,把人扶到屋里去啊,没看见大叔的身体不舒服吗?老李头呢?谁去喊一声老李头,赶紧让他过来瞧瞧啊。”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样,出声打趣他,“沈三强,这老头儿跟你什么关系啊?我看你这比对你亲爹沈德发都好。”
“可不是嘛,瞧你那紧张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亲爹呢?”
“啧啧啧,别说啊,这俩人长得好像真的是有点儿像……”
“去去去,一个个的都在胡说八道什么!”沈三强虽然嘴上不高兴,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都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把人扶进去啊。”
一个年轻人帮着把人架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躲得远远的,他们来看热闹的,不是来惹麻烦的。
这老沈家一家,名声坏在外,还是少沾惹。
村长被冷落在后面,背着手一脸不开心。
其余的人光顾着看热闹了,也都忘了刚才看见了村长,一个个的也没有没在意。
这边沈三强扶着那老头子往院子去了,其他看热闹的也都不自觉地这腿就跟上去了。
“茵茵啊,你看,你爹身体不舒服,我把他扶进来了。”
“爹,爹你没事儿吧?”颜茵茵站在她爹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问道,“爹,你哪里不舒服啊?”
“茵茵啊,我呀,我喘不上气来,心口疼啊……”
“哎呀,那估计是我爹的老毛病犯了,快快快,把我爹扶到屋里的炕上躺一会儿去……”
颜茵茵惊声咋呼着,就想着开路往屋里去。
“你干什么?”颜夏至挡在她的面前。
“姐,咱爹老毛病犯了,身体不舒服你就让他到屋里歇一歇吧。”她语气恳求,眼闪泪花,一副孝心可感动天地的孝女模样。
这装模作样的恶心劲儿,差点儿给她整吐了。
“病了啊?”她突然指着地上惊喜大喊一声,“咦,那里是谁掉的五块钱?”
众人都被这一喊吸引了注意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颜大鹏听见钱掉了赶紧从沈三强的肩膀上起来,低着头四处查看。
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五块钱,那是我掉的我掉的,我掉的五块钱。”
“这不是好好地吗?哪儿病了?”
颜夏至此话一出,低着头找钱的人纷纷抬头看向刚才心脏疼的要死的人这会儿正中气十足的低头找钱呢。
这哪里是有病的人的样子,一个小年轻讽刺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这地上掉了五块钱咱们谁都没看见呢?合着是给某个厚脸皮的使得障眼法啊。”
“啧啧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一时间周围人的啧啧声四起,无一不是在嘲讽这一家人的。
颜茵茵脸皮够厚,到了这种地步了还在装柔弱,红着眼眶掉了两滴猫尿,“我爹出门的时候确实装了五块钱在兜里,这五块钱是我们家半个月的伙食费,所以我爹才这么紧张。”
“对对对,我姑娘说的没错,再说了,我这兜浅也确实掉了五块钱……”
这是老头子的话音刚一落,村长就在这群人后面大声的呵斥了一声,“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的是不是?看看看,看什么看?”
“原来是村长来了,村长,您请。”村民们自动的开了一条道儿让村长通过。
史翠兰听见这来人是村长,又开始老娘们儿的三个套路,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把扑在村长的脚下,开始哭天抢地,“村长啊,你可以要为我们做主啊……”
对于她的哭闹,村长并没有在意。
打眼一扫,看到沈老婆子和她的两个媳妇儿在这里,就知道这件事又是她们在背后作妖。
怪不得沈三强死活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顾着让自己来就是了,原来是因为这。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个混蛋,随后这院里的几个坐地上撒泼的老娘们儿,头疼不已。
“”
村长拿着手里的烟杆枪敲在门板上,黑着脸说道,“这才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你们就又来找事儿?闲的蛋疼是不是,地里的活儿都做完了是不是?”
“村长啊,这次可真的不是我们找事儿,是有人啊连自己的亲爹娘都不认了,我们就是好心来陪着老两口上门要个说法来的。”
“自己家的事儿都还管不明白,还有时间管别人家的事情,说你闲的蛋疼都是夸你!”村长瞪了一眼沈老婆子,又说,“要是把心思用在伺候那几亩地上面,你们家也不至于麦收的时候连一百斤的好粮食都打不出来。”
“那,那能怪我吗?谁知道老天爷会突然就下雨了……”
“谁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啊,人家川子知道要下雨的时候,立马上大队找我去了,大喇叭广播了没?还是说你那耳朵眼儿是摆设,用来拉屎的?”
“村长,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嫌我说话难听你别干难看的事儿啊,有点屁事儿就去喊我,有点儿屁事就去喊我。我是你们家的啊?”
村长气急了,尤其是这几次因为孙招弟作妖把他累得心力交瘁。
再加上最近儿子要去上班的事情,单位来人到家家访,就怕这村里在他们办正事儿的时候出幺蛾子。
这千防万防,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等到信儿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