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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颜夏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头上都要冒烟了。

    沈大丫难以置信的一手指着她的脸,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往后退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你你你,你的脸,你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这是热的了……”

    说着,两只手不停地在耳边扇来扇去,问,“你进来干什么啊?”

    “那个,你这里还有没有月事带,我这几个可能要来事……”

    “没有了,我下午我去镇上供销社再买几条。”

    “那能不能多买点儿卫生纸回来,我那屋卫生纸没了。”

    “嗯,知道了。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你就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

    打发走了沈大丫,她赶紧上前把门给关上。

    靠在门板上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脸,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还真是烫的很。

    拿起炕柜上的小镜子,当看清自己什么模样时,差点儿把手里的镜子给扔出去。

    人家那是粉面桃腮红嘴唇,怎么到了自己就是大两坨高原红了。

    怪不得刚才沈大丫说自己有大病,原来原因是这。

    打开门到井边压出来一盆凉水不停地往脸上泼,五分钟过后,这脸上的红晕总算是退了一些。

    太阳已经挂的老高,转身去厨房看看中午做什么饭吃,她先准备准备。

    才进到厨房没一会儿,就听见门外有人喊,她这又赶紧出去。

    老李头人还没到大门前,声先到了,“川子,川子在家吗?”

    “李叔,他不在家,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没啥事儿,就是前些天下雨发现我这房子有点儿漏雨,想着要是川子在家的话,让他过去给我补补。”说完,就要离开,“行吧,他不在家我就回去了。”

    “李叔,中午别走了,在家里一起吃点儿吧。”

    “不了不了,不麻烦了……”

    “您就别客气了,都不是外人,反正这也快到饭点儿了,家里这么多张嘴也就是添双筷子的事儿。”

    “行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老李头也不再推脱了,抬脚进了屋子里。

    进到堂屋,他赶忙别让颜夏至忙活着给他倒水。

    坐在筐里的小豆丁扒着筐边,大叫着,“sui,sui……”

    听见这孩子说话,老李头稀罕的不行,上前把光着屁股的抱了起来,“这小豆丁,这一个多月没见,又长大了不少。”

    “可不是,吃的还比以前多了呢。他现在正是学说话的时候,李叔您陪着他玩一会儿啊,我去厨房先忙活着。”

    “行行行,这小豆丁就交给我了。”

    颜夏至看着逗弄孩子的老李头,既觉得心酸又觉得欣慰。

    他前半辈子孤苦,后半辈子伶仃,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如果不是认识了沈景川,怕是这辈子都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吧。

    瞧着他们一老一小玩的开心,她转身到厨房去忙活了。

    老李头把小豆丁面向自己坐着,“小豆丁,叫爷爷,爷爷~”

    “nie,nie……”

    “不是捏,是爷,爷爷~”

    “爷爷~”

    “唉~”

    听见小豆丁叫的这一声爷爷,老李头甭提多开心了。

    抱起就在自己的脸上蹭来蹭去,稀罕的不行。

    一个小时后,摸鱼组合正分工明确进行收尾工作。

    池少宁赖在河里不愿意上来,“姐夫,再摸会儿呗,时间还早着呢……”

    “你愿意摸就摸呗,没人拦着你。”

    “不是,你都上去了,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那多没意思啊。再说了,这大热的天,在河里泡着多舒服,干嘛非要这么着急回家啊。”

    就在他死乞白赖不愿意上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胯下一阵刺痛持续的传到自己的大脑,他大叫着,“啊啊啊啊,疼疼疼,松手松手!!!”

    “你怎么了?”

    “有东西咬我?”

    “该不会是水蛇吧?咬你哪儿了?”沈景川紧张的看着他,说着就要下水。

    池少宁赶紧抬手拦住他,“水蛇,姐夫,你别下来,我自己能行!”

    米宝也紧张的看着他,父子两个站在岸边,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片刻后,他从水里揪出来那个罪魁祸首,一看,竟然是个小王八犊子。

    张嘴那小王八犊子就破口大骂,“卧艹,就是这么一个小王八犊子差点儿把老子的命根子咬断!”

    听到他的叫骂,沈景川蛋疼的看着他,疑惑地问,“真咬上了?”

    “就,咬到了一点点,不碍事不碍事。”嘴硬完之后,把那小王八往岸上一扔,说,“米宝,给,这小王八犊子给你玩儿。”

    听见他这么说,这关乎着男人的自尊,沈景川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不问了。

    有了上次摸王八的经验,这次米宝就聪明了。

    捏着它的尾巴提溜着,这样就不会被咬到手了。

    他上岸之后夹着腿扭捏的不行,像个吃了曼妥思的大蚯蚓似的。

    沈景川见他那样,提议道,“要不要去李叔家让他给你看看?”

    “不用,大丈夫不怕疼!”

    “但是大兄弟,蛋疼,要命啊。”

    “我自己能缓过来。”

    某人一脸悲怆,即使脸色铁青了也不松口。

    罢了罢了,他不愿意就算了。

    年轻人就是不懂,蛋疼关乎着一辈子啊。

    糊涂!

    往回走的时候,他岔开着腿不让裤子摩擦到他的受伤部位。

    像个横行霸道的螃蟹似的,一路上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在河里摸鱼摸得倒是挺痛快,就是苦了某个在茅房快要晕过去的人。

    屁股麻了腿麻了,最重要的是都要臭晕过去了。

    池少宁这个不靠谱的,等他回来一定要他好看!

    说来也奇怪,在家里的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