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腰上突然湿热湿热的,下意识的就要扭过身子去看。
某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裤裆一片濡湿。
难得的糙脸一红,松开了环着细腰的手,“媳妇儿,你,你别扭头,我,我出去一下。”
后知后觉的颜夏至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想起了那天一大清早某人在院子里飘扬的长裤。
于是好心的提醒道,“沈景川,你,你,你洗裤子的时候背着点儿人。”
“媳妇儿,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半夜起来洗裤子?”他语气幽怨。
“那,那你白天洗?”
某人被媳妇儿的这番话给打败了,看着那背着自己的媳妇儿,沈景川感到一阵挫败,“败给你了。”
“你要是火气太大,盖完房子还有劲儿,那就多搬会儿砖,省的你总是经历旺盛想七想八……”
“媳妇儿,那要是你这么说,我都不能挨你了……”
“挨着我干什么,你该干嘛干嘛去,我困了,要睡了!”
她动了动身子,往墙里面靠了靠。
某人找出自己的大裤衩子换上,拿着脏了的裤子到井边去洗。
池少宁蹑手蹑脚的打开大门,猫着腰点着小步子跟做贼似的往就要往屋里去。
正在井边洗裤子的沈景川看到他这模样,停下了手中搓洗的动作,不解的问道,“池少宁,你”
“哎呀,妈呀!”他拍拍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姐夫,你要把我吓死啊!”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
“我这不是忙吗?”他快走了两步来到他面前,“姐夫,你怎么大晚上的洗衣服?我姐呢?睡了?”
“睡了。”
“你这盖了一天房子了,晚上还要自己洗衣服,你放哪儿不得了,让我姐第二天起来随后给你搓搓不就行了。”
“你姐是我媳妇儿又不是我的丫鬟,就这么一件衣服还要等着你姐给我洗,你是觉得我媳妇儿在家照顾孩子不累吗?”
“得得得,就当我没说。姐夫,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跟你似的这么宝贝媳妇儿的,我姐真是有福气。”
“是吗?我倒是觉得有你姐才是我的福气。”
池少宁看着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就觉得不可思议,这,这还是他认识的硬汉男人沈景川吗?
怎么提起来媳妇儿,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要不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形容男人不恰当,他怎么着也得多说几句。
他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十分好奇的问道,“姐夫,我姐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你姐不用做什么,光是站在那里就够了。”
“啧啧啧。姐夫,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沈景川没说话,而是淡淡的看向他。
接收到信号的他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啊,就像是那古代后宫里的不受宠的妃子,我姐,就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就天天盼着我姐翻你的牌子,我姐稍微对你笑一笑你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唉,爱情啊,总是会使人迷失自我。”
“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个屁啊,等你娶了媳妇儿就知道好了。”
“娶了媳妇儿?”他嗅到了八卦,贱兮兮的凑上前去,问,“姐夫,你不是因为喜欢我姐才娶的我姐啊?是因为娶了我姐,才喜欢她的啊?是不是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你姐,情投意合天造地设,小孩子家家少打听大人的事情。”
“姐夫,我姐就比我大一岁……”
“那怎么了?你不照样是个愣头青?”
他把盆里的裤子淘洗了一边之后,倒掉水盆里的水,紧接着站起来开始压水。
池少宁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然后来到灶台前掀开锅盖看了一眼。
发现往常都会有饭菜给他留下,今个儿倒是干干净净,连个刷锅水都没有。
“姐夫,我姐今天晚上做饭怎么没给我留饭啊?”
“今晚饭是我做的,我不知道你还要回来吃。”
“你做的?我姐怎么不做啊?”
“你姐生病了,”
“啊?严不严重啊,什么病?”
“热感冒,今天难受一天了。你要是不忙的话,明天就别出去了,在家帮忙照照看着几个孩子,再帮忙做做饭。”
“明天的话……”他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抬头望天,一副为难的样子。
沈景川把淘洗好的裤子拧了一把搭在绳子上,又把水盆里的水倒掉。
见他还是那副样子,说,“你要是真的忙也不必为难,”
“我倒不是因为这个为难,而是觉得……”他油腻的双手往后一推头,嘚瑟的说,“我要是在家帮忙,那岂不是那群老娘们儿关注焦点都在我身上了?我是担心我无处安放的魅力,让她们没法儿好好干活儿。”
“你用不着操这多余的心!”沈景川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水盆立在墙根下,出声叮嘱道,“明天别忘了在家帮忙,要是出去的话,记得早点儿回来。”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回了屋。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自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错觉。
池少宁在他回屋之后又侧脸露出他迷人的下颌线,满意的说了句,“啧,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老天爷对我就是偏爱不已。”
第二天一早,沈景川早早地就醒了。
先是抬手摸了摸还在熟睡的媳妇儿的额头,发现测不出来。
然后,就把自己的头贴在她的头上感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睡得正香的颜夏至感到头上热热的,迷迷糊糊的一睁眼,一张放大版的俊脸贴在自己了自己的脸上。
她吓的花容失色,抬手就要推他,“你干吗?”
“别动,我看看还烧不烧?”
被他摁住了双手,俩人就这么脸贴脸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