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宁把手里的扫帚立在手下,“真的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家里来人都是一大早的来敲门,他们都不懂规矩的吗?”
“谁知道!没准儿是真的有事儿呢?”沈清河说。
“有个屁的事情!就是再有事儿,那也不能别人家早饭都没做的时候就上门来啊,这不妥妥的不懂规矩吗?”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但是这腿还是朝着门口处去了。
打开门,一看到来人是柳珩亦,他脸色一边立马就要关上门。
柳珩亦抬手赶紧挡住,赔着笑脸问,“少宁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啊?”
“咦,今天这风吹得可真是大啊,”
“少宁哥,是谁啊?”沈清河在后面问。
“上门打秋风的。”
说完,转身拎着扫帚就走开了,沈清河赶上来,一看来人是他,也没个好脸色,“柳大哥,是你啊。”
沈清河面无表情,柳珩亦一看他们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来了句,“怎么看你们的样子,都不欢迎我似的。”
“是吗?你看错了吧。”
“你大哥呢?”
“时间还早,我大哥嫂子他们都还没起来呢。”
言下之意就是你来的太早,不懂规矩。
柳珩亦手里提着一些礼品进来,池少宁在一旁小声的嘟囔了句,“你们两个不愧是兄妹,就连上人家家都是掐着一个点儿来。”
闻言,他脚下一顿,神色略显尴尬。
不过,这不重要。
“来的这么早还没早饭呢吧?”沈清河问。
“是,没吃。”
“大丫。”朝着厨房那边喊了一声,“锅里多添碗水,柳大哥要在家里吃早饭。”
“添了,刚才就已经添过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吵醒了一家三口,沈景川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儿子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
而颜夏至则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这几天在医院照顾沈景川,她都没怎么休息好。
昨天中午更是连午觉都没睡,难得睡一个舒服懒觉,所以就窝在炕上不愿意起来。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不耐烦地用被子蒙着头,“一大早的是谁啊?吵死了。”
米宝闭着眼睛也不愿意起来,伸着小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趴在他爹的身上不愿意睁开眼睛。
见这小崽子手都去捂耳朵去了,赶紧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搬下去。
刚把他放下去,他就自动的挪着小屁股又去缠上了他妈妈。
娘俩儿蒙着头在被窝里接着睡,他则是穿上了衣服起来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一出门,就被坐在堂屋里围着炉子烤花生吃的柳珩亦给吓了一跳,“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来了?”
“起来了。”他淡淡的回了一嘴,手上还在剥着一个刚烤熟的花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家听老头子啰嗦,倒不如早来一会儿到你们家躲个清静。”
“所以就一大早天不亮的就来了?”
柳珩亦被这一句话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于是,赶紧的转移话题,“那个,这次的事情,我向你说声抱歉。我们家老头子也骂过青青了,她自己也自责的两天没有吃饭,你看……”
“少说屁话,不想听!”
“川子,我发现你现在真的是说话越来越毒了,你们家以后就不用买耗子药了,直接用你的口水都能毒死它们了!”
“你是来找我吵架的?”
“我……”
“以后管好你们家的搅屎棍子!”
“你!”
他愤愤不平的站起了起来与沈景川面对面的对视,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软绵的回落坐在椅子上,眨巴了几下眼睛。
岔开了话题,问,“我爸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为什么不去?”
“不想去!”
“那可是这么多人都挤破脑袋想进去的单位,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烫手山芋一样了呢?”他一脸的懊恼,十分的不明白。
“那是你以为,跟我有屁的关系!”
“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一大早的火气那么大,跟吃了枪药一样。”
“碰见没眼力见儿的客人上门,你不火大?”沈景川反将一军,直接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半晌,他转身要出去洗漱,但是,却被柳珩亦叫住,“等等!听说你伤到了腰子,我爸可是把他压箱底的药酒都找出来让我给你拿来了,说是给你好好地补补!”
看着他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来两玻璃坛子装的满满当当的药酒,他眼角的肌肉猛地一抽。
这,是以形补形?
虎bian酒,这么大的bian他长着大,还是头一次看到。
震惊过后,小声的来了句,“你爸他,都六十多了,还不服老啊……”
“嗯?你说什么?”柳珩亦只顾着埋头看药酒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没,没什么。”
“这些都是好东西,就算你这腰子废了,喝了我爸的这酒,也能重振雄风!”
“不用你爸这酒,我也能大展雄风!”
池少宁悄悄地躲在堂屋门口的拐角处,悄咪咪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当听见柳珩亦送来的东西里面竟然有对男人哪方面滋补的东西时,嘴一撇像个老太太似的把他的话重复着逼逼了两遍。
沈大丫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稀饭已经做好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早饭快做好了,赶紧洗手准备吃饭了。”
听到她的喊声,柳珩亦像做贼似的抱着酒坛子开始找地方藏起来。
瞧着他这贼头鼠脑的样子,沈景川眉头紧皱着。
抱着酒坛子转了一个圈儿也没看见哪里能藏,着急的说,“你别光站着看啊,赶紧说说哪里能把这东西给藏起来。这可是为了维护你的尊严,要是让弟妹看见了,你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