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家里的三个男人个个闪着八卦之眼盯着她。
颜夏至明知故问,“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媳妇儿,翠莲到底怎么了?张嬢嬢一来咱家就坐在哪儿跟个雕像似的一言不发,她们家出什么事儿了?”
眼睛在他们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问,“你们很想知道?”
“想知道!”沈景川认真地看着媳妇儿。
“嗯嗯嗯!我们也是!”池少宁跟米宝两人点头如捣蒜的在一旁附和。
看到他们这样,颜夏至起了捉弄的心思,娇俏的转过身,说,“就不告诉你们!”
两大一小一看自己被耍了,脸如菜色,敢怒不敢言。
沈景川跟米宝这父子两个生气的样子都是跟复制粘贴一样,上前缠着颜夏至非得说出个一二三来不可。
颜夏至被他们围在中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最后无可奈何的说了句,“你们闹我也没用,再说了,女人家的事情,你们大男人怎么打听不觉得欠妥当吗?”
被一句女人家的事情给顶了回去,父子俩人也就识相的没再追问。
但是池少宁就不一样了,他好奇心太重!!!
这不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今天一天都不会好过的!
他蹲在炉子边,双手抱着膝盖,问,“姐,到底是什么女人家的事情啊?”
“啪!”颜夏至抬手照着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说,“好奇害死猫!池少宁,你能不能把你那好奇心收一收,不要总是什么都问。”
“可是……”他一手捂着头哭丧着脸还想接着问。
“你再给我叨叨,信不信我抽你!”说着扬起了手作势就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紧接着又说,“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跟女人似的那么八卦,我村里的那群老娘们儿加起来都不如你。”
“不说就不说嘛,干什么动手。”他站起身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临出门时交代了一声,“我出去找沈二河玩儿去。”
米宝见他出去玩也跟着跑,老大老二见小主人跑了,也跟在他的身后跑了出去。
等都走了,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了。
炉子上烤着的话还有桂圆已经散发出了阵阵香气,沈景川用钩子拨到一边又抓了一把花生放上去。
颜夏至拿起烤的热乎的桂圆剥开就往嘴里塞,太烫了只能张着嘴哈气。
她这傻乎乎的样子,让沈景川忍俊不禁,“刚从炉子上拿下来,吹吹再吃。”
“飝(fi)。”惊呼了一声,艰难的咬下果肉,把核吐到了一边,“沈景川,过两天咱们去一趟县医院。”
“去哪儿干什么?”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对,双手紧张地搭在她的肩膀上上下左右的看,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儿。”
把他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去,跟沈景川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沈景川蹙着眉头,肯定的说,“柱子能有什么毛病?”
“有没有毛病不是咱们说了算。再说了,你能不能讲究一下客观事实再拉偏架,翠莲嫂子已经去医院查过了,没问题。”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柱子看起来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的人啊”
“这要是都能用眼睛看出来,还要医院要医生干什么?再说了,他有没有问题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跟他睡一个被窝的是翠莲嫂子又不是你……”
最后的一个白眼让沈景川嘴角挂了笑,故意的凑近她,说,“媳妇儿,你这话怎么越说越酸啊,你闻闻看,是不是好大的一股子醋味?”
“去去去,少在这里打岔!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
“是是是,说正经的!”他抬手在媳妇儿的头上摸了摸,顺了顺她发炸的毛。
“别老是摸我的头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有啊,别总是把我当做你闺女似的哄,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你没媳妇儿!”
这男人又把她当做闺女来看了,瞧瞧他那老父亲般的笑容。
谁家当老公的会把媳妇儿当做闺女看啊,这不妥妥的变态吗?
可以把媳妇儿当闺女宠,但是不能把媳妇儿真的当闺女啊。
某人被威胁了一下,赶紧收了手。
颜夏至满意的看了一眼,紧接着说,“这都冬天了,见到了柱子你跟他说说,别总是在县里干那些卖力气的零工了,赚不了多少钱不说,还冷落了翠莲嫂子,时间久了多多少少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张嬢嬢家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张伯走的早,早些年家里就靠张嬢嬢一个人撑着,现在好不容易他能撑起门户了,也是想让老娘媳妇儿都过上好日子。”
“他的心情我理解,但是,钱不是这么赚的。光是依靠出卖一身的蛮力,那就是干到下辈子也赚不到什么钱。到时候钱没赚到夫妻感情也淡了,这家不就说散就散了吗?”
她的这一番话让沈景川沉默了,思考了片刻,赞同的点点头,说,“行吧,等见到了他我劝劝他。”
两天后的清早,颜夏至跟沈景川还有翠莲坐上了牛车往县城里去。
“柱子在那边的砖厂搬砖,川哥身子还没好利索,夏至你跟川哥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叫他。”
“行,那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翠莲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砖厂,这会儿不过才七八点的样子,工人们刚刚上工。
她在大门口对着门卫说来找人,报上了名号,不一会儿就见柱子咧着嘴往大门口跑来。
当看到媳妇儿的那一刻,两排大白牙亮的晃眼,惊喜道,“翠莲,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事儿了。”伸手抓着他的手来到一边,“那个,我不是自己来的,川哥他们两口子也来了。”
“川哥他们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