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殷老头哼着小曲拿着小酒过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汤汁都不剩的盘子，有些懵。
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眼睛不好使了。
还揉了揉自己那有些灰白的双眼。
什么东西。
人还是人。
菜呢！！！！
告诉他，菜呢！！！！
殷老头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谢无天从菜盘子里抬起头来，将最后一个盘子给叠在那一摞的光盘上，打了个嗝，然后看向殷老头.
“师父，还没饱。还能再来一桌不。”
殷老头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根本笑不出来，只能默默的点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再来一桌，大量的那种。
听到的小二赶紧上来收拾桌面，然后赶紧催促后厨上菜。
殷老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往日自己舍不得点的玉壶春。
一口下去。
格老子的。
怎么那么难喝。
假的吧。
越喝越不是个滋味。
因为，第二桌菜上来了以后，谢无天又开始了。
林苍云有了前车之鉴，一上菜就赶紧把菜往自己碗里给扒拉，秦远也不例外。
谢无天看着大家都夹了菜了，然后不好意思的给自己拿了个簋开始干饭。
殷老头这也看到了谢无天的饭量，真不是个盖得。
然后才想到谢无天说的那话。
管饭嘛？
管饱嘛？
谁知道他那么能吃啊。
上第三桌菜的时候，殷老头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了。
已经想好了速成法，依照谢无天的天赋，一个晚上应该能学会。
再留下去，别说一天，一顿饭他都供不起了。
想到这的殷老头还退了一壶玉壶春。
喝不下，根本喝不下。
而谢无天那边，吃不饱，根本吃不饱。
殷老头也没有任何胃口了。
秦远吃完就自己回了。
林苍云则是好奇谢无天到底多大饭量，就留着看看谢无天到底多能吃了。
前前后后总共上了七桌饭菜。
耗费俩个时辰。
殷老头根本吃不下。
付账的时候还苦笑着。
三百七十二两，抹个零。
三百七十两。
好好好。
谢无天准备回了，结果殷老头没让她回，直接带回了棺材铺，开始点蜡烛，打算教完了赶紧让他滚。
一顿饭三百七十两。再来几顿，他不得倒贴。
一想到，殷老头就跟打鸡血似的，逮到谢无天就说。
“你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你以后干嘛。”
“坐吃等死？”
看到谢无天昏昏欲睡。
一根棒子就敲了过去。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一激灵的谢无天：……
不供饭直说，没必要整这出。
虽然委屈，谢无天还是老老实实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重复刚刚的动作。
早点学完早点出师也是好的。
天空慢慢的就泛起了鱼白肚，谢无天还在打着哈欠雕刻废木料。
殷老头早就在旁睡得死死的了，呼噜那一个塞一个响。
谢无天望了望那边的天，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木料，越来越有样子了。
殷老头也没有想到，一个晚上他把自己会的能说的都说了，该演示的也演示了，就看谢无天的悟性了，结果没想到这小子不仅悟性好，能力也强。
一个晚上，还真的学了不少东西。
准备收徒的殷老头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算了。
成年人，都是要权衡利弊的。
太贵了，养不起，还是算了。
殷老头把谢无天送走以后。
然后就打着哈欠补觉去了。
谢无天拿着那巨款买来的楠木就回了谢府。
然后睡了一个上午就睡不着了。
起来就拿着从殷老头那儿顺过来的刻刀开始雕刻牌位。
然后再在上面用毛笔在上面写上简体字。
——祖师爷之灵位
然后就慢慢的开始雕，一笔一划的雕，虽然深度没有那么一致，但是好在看上去还是能看的。
又在牌位的周身刻上符文。
最后刷上漆，放在院内散散味，也让漆干得快一点。
铁牛和铁翠看到的时候，互相看了看。
这什么字啊哥。
哥也不认识啊。
眼神交流了一波然后无功而返。
“天爷，这上面写了啥。”
谢无天吃着刚刚到的贡梨，说：“祖师爷的灵位。待会儿干了你们放在我屋里，拿点水果给供上。”
铁牛点了点头，有些好奇，但是终归还是没说什么。
谢无天也没想着要去书院，没人来催，也懒得去，麻烦得要死。
虽然丁二班的同学都还不错，但是挺无聊的。
还不如去赌钱呢。
谢无天那算卦来的二十两还在身上。
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往附近的赌场去了。
赌场混乱得不行，五大三粗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人守在门外，里面也有。
赌场里面的赌徒各个阶层的都有。
当然。
平民阶层居多。
里面的味道极其的复杂，各种各样的味道都有。
谢无天刚进去，差点没把昨天的吃得饭全部给yue出来，谢无天差点没见到太奶。
这都他妈什么味道。
没赢钱，人都给没了。
谢无天捂住口鼻，这儿的味可以拿来当做生化武器。
脚丫子味。
口臭味。
狐臭味。
汗臭味。
体臭味。
……
各种各样的混在一起，谢无天受不了，直接就跌跌宕宕的跑出去了。
步伐踉踉跄跄的。
适应不了一点。
谢无天一出门，就趴着墙干呕，根本呕不出来什么东西。
更难受了。
谢无天最终还是选择换了一家，最后发现，空气质量好的地方，要交保证金。
但是保证金二百两。
谢无天看着自己手里的二十两，微笑的说了声打扰了，然后离开了。
谢无天在街上望了望天。
天总想亡我。
我不知道为啥。
谢无天叹了口气，然后耷拉个头的往返。
这也太难了。
最后谢无天还是没有放弃，最后花了五两银子整了个幡和凳子，还请人写了个字。
童叟无欺，有效算命。
谢无天凭着张脸和旁边卖饰品的大姨打好关系，在大姨旁边立了个幡，摆上了桌，然后坐在小凳子上开始等到有缘人。
谢无天刚来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