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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都是些恶心的家伙

    他说这话时,眼里依旧带着笑意。

    林安槿抿了抿唇,搬着小椅子坐在白新身边:“爸爸,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问题。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们跟你一起。”

    白新看着这小姑娘,眼神一点点温柔下来:“放心吧,爸爸哪有那么脆弱?”

    林安槿没说话了,趴在白新的胳膊上,额头枕着他的手臂。

    白新另一只手抚了抚林安槿的脑袋:“真的没事的。不管怎么样,箫肃是我,白新也是我,这些都是我切切实实经历过的一切。尽管我确实不想接触跟箫肃和箫家有关的事情,但这不代表我女儿都因为我而被人这么虐待了,我还能事不关己的过我的平静生活。”

    林安槿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她茫然的抬起头:“那爸爸以后准备怎么办?”

    白新轻轻的擦了擦小姑娘的眼角:“阿槿请几天假吧,爸爸带你去我们以前的家。说起来,箫肃名下的产业现在都是白戊在帮我管的,我就偶尔看看账本而已。”

    箫厌有点意外:“白戊哥也是很久以前就跟白先生认识了吗?”

    白新点了点头,完了又看他一眼:“那你应该知道你跟阿槿是堂兄妹了。”

    箫厌莞尔:“早就猜到了。”

    程安卿有点好奇:“可以问问以前的事情吗?我之前好像听我父亲说过一点。”

    白新瞥了一眼这两个男孩,又看向自家崽子一眨不眨的大眼睛。他妥协:“行吧。”

    “其实K.E.最开始并不是现在的训练模式,这个训练模式是从我们这里传过去的……就是,我们这几个所谓的大家族里。大家为了培养最合适、能力最强的家族继承人,都会在孩子们只有四五岁的时候就送去进行第一轮筛选。”

    “那时候我们手里会有一把枪,一支匕首。在筛选过程中可以杀人,光明正大的杀或者用计谋暗杀都行。我那时候一路通过了所有的筛选和训练,十二岁就被称为近几十年来能力最强的家族继承人。”

    “但是那时候我的几个朋友在训练里被人针对,然后死了。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原因,我直接策反了一些不服气的人和心里对家族有怨恨的人。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计划,最后炸毁了那个训练基地。基地里所有相关人员都被我杀了,只有一些不在场的人逃过了一劫。其实现在想想,现在想杀我的人大概就是他们了。”

    “白戊……他哥就是当时跟我一起行动的人。他去世了,把白戊托付给了我。后来我改名字的时候,他也说要改名字。我们几个人都重新开始,从一片空白开始,所以姓白。”

    “安卿的父母也是,当时我们都是同一阵线上的人。只不过后来安卿的爷爷病重,他们两个无奈回去继承了程家的研究所。我对箫家没什么感情,所以干脆的离开了箫家自己出去闯了几年。”

    “最开始那几年忙着工作和处理之前的烂摊子,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手下的公司和暗里的势力莫名其妙壮大之后,我就把事情都交给当时的白戊处理了。人一闲下来,就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就找机会给自己换了个身份,开始去过新的生活。”

    “只可惜我手下的资产太多了,有点不好处理。不然我早就直接安排一场假死,然后安安分分的做白新了。”

    说完,这人笑着看三个小辈:“你们对这些事情应该也不是很意外吧?”

    林安槿目光逐渐呆滞:“虽、虽然大部分都猜到了……”

    程安卿接上话:“但真正这么听您说还是觉得很震惊。”

    白新挑了挑眉,扭头看向箫厌:“你怎么说?”

    箫厌支着下巴:“我还是比较好奇小叔认不认识阿槿的师父。”

    白新想了想:“我之前问他了,他说不认识。他之前虽然也在那个训练基地里受过训练,但是没多久就被接回去了。所以阿槿的师父如果我不认识的话,你小叔大概率也是不认识的。”

    林安槿扯了扯白新的衣服:“爸爸,虽然你很讨厌箫家,但是你跟箫厉先生的关系是不是还可以啊?”

    白新大手盖在小姑娘脑袋上:“嗯,还可以。整个箫家,也就我们两个能说上两句话。至于其他人……”

    “都是些恶心的家伙。”箫厌平静的说。

    白新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只能说不愧是我大侄子。”

    林安槿眼睛一亮:“爸爸没有讨厌哥哥吗?”

    箫厌也有点意外的样子,毕竟白新对他的态度确实比较冷淡。

    但白新捏了捏林安槿的脸:“你这是什么话?我本来也没有讨厌你哥啊。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我怎么可能会怪在你大哥身上?只不过,之前确实有点想不到你对箫家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箫厌说的,而箫厌的眼神坚定:“我不会再让阿槿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可能性。”

    程安卿微微眯了眯眼:“再?”

    白新也顿了一下:“这种话题,似乎提起过很多次了。”

    林安槿跟箫厌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林安槿开口解释的:“爸爸,程安卿,这件事情……稍微有点、诡异,呃、还是灵异?总之就是,我跟我哥他们都死过一次了。”

    这话一出,白新和程安卿都有点懵:“什么叫死过一次?”

    箫厌目光沉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或者,我说‘重生’的话你们大概就能够理解了。”

    重生……

    白新的眼里几乎是立刻充满了怒气和惊惧:“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安卿也惊疑不定:“重生?”

    林安槿抓了抓头发,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说:“其实我死的时候已经二十岁了,就是八年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