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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生欢喜

    目送完涂隽宁回去,辛文这才上前一步,道:“世子,殿下这是知道你的心思了?”

    白槟瑜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心思,瞎说什么呢!”

    辛文讪了讪,又不由得赔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白槟瑜懒得懒得理会他,抬起脚向前迈去,慢悠悠地出了宫。好戏已经落幕,那些人只会讲一些无聊的客套话,继续留下来,很无趣。

    辛文洞察出了主子的想法,亦步亦趋紧紧地跟着。

    过了宫门。

    主仆两人回到了厉王白昊前往封地淮南前居住的府邸——厉王府。府邸常年有仆人打扫,景色优美,精美的砖雕木雕依然活灵活现,气势恢宏。

    “逆子!”

    男子刚跨过门槛,一句雄浑的骂声就朝他吼了过来。

    “父王,是嘉蓉又惹你生气了吗?”白槟瑜嬉皮笑脸,道。

    “给我跪下。”白昊不依不饶,继续骂道。

    白槟瑜居然连脸色也没有变一下,依旧面带笑容,不过他却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父王当真要让我跪下吗?”

    白昊语塞,他哪里真舍得让儿子跪下,可偏偏又咽不下喉咙里的那一口气,只得狠狠道:“给我滚进来。”

    白槟瑜正色,一旦他脸上的吊儿郎当收敛,就代表着事态变得很严重了。

    “说吧,你怎么会和三公主扯上关系了?”白昊依然愤怒,道。

    他举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似乎想要压制下心中的躁动。

    白槟瑜也举杯一饮而尽,他知道父王生气的缘由,淮南厉王是异姓王,先帝和祖父曾是结拜兄弟,先帝在世时,厉王府备受恩宠,随着斯人已逝,今上登基后,厉王府的恩宠逐渐被收回,如今,金玉其外,内里早已繁华不在,他们收敛起锋芒,尽量不惹眼,过得小心翼翼。

    可是,这次,涂艺珂突然横插一脚,不仅惊住了许多人,就连他也没弄懂她这样做的原因。

    他想了想,揶揄道:“可能是三公主见儿子姿色过人,对儿子心生欢喜吧。”

    白昊噎住,他放下杯子,冷峻地望着少年,道:“你当清楚,我们不宜久留,现在你成了靶子,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白槟瑜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沉重,他眉头紧皱,道:“中秋宴已结束,安瑞禾等人也会离开,届时父王你带娘和嘉容辞行,圣上定会允许,儿臣注定走不了了。”

    少年的话很有道理,白昊点头捋须,放叹了叹气,又道:“对于安瑞禾的栽赃,你打算如何处理?”

    少年冷冷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会让他蹦跶几天了。”

    白昊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个娇俏的身影冲了进来,他旋即收住了话,对着那道身影,道:“嘉蓉,匆匆忙忙的像什么样子。”

    少女哪里肯听他唠叨,自从进入宁阳后,她就没能好好和兄长说上几句话,此刻逮着兄长,她死死地拉住少年,语气委屈,道:“哥,父王凶我。”

    这可急坏了白昊,在这个家,唯一还能彰显出他王爷身份的便是眼前的少年,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没有地位的那一个,但架不住少年不与他争辩啊,少年听话,他的地位就蹭蹭蹭上去了几许。可是女儿一泫然泪下,他就惨了。

    果然,如他所料,少年很配合,冷冽地望着他,阴恻道:“父王的精力旺盛得很。”

    每次,只要少年说出这句话后,王府的校场就会变成白昊的专场,辛文那小子还在一旁监督,非要数清楚他围着校场跑了十圈才肯放过他。

    白昊的眼神顿时变得绝望,他不想去跑步,又不敢瞪视少年冷峻的面容,干脆把眼睛闭起来,学着白嘉蓉的语气,道:“嘉蓉,父王怎会舍得凶你,父王是将关心的语气说重了些,你原谅父王好不好?”

    白嘉蓉似乎早就预测到了他的做法,她笑意盈盈,绕开白昊,拉起少年,边走边说:“父王,下不为例了哦。”

    被娇宠长大的孩子总是这般肆无忌惮,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

    兄妹俩无视怔在原地的白昊,直接进入了白槟瑜小时候常住的院子。

    “哥,那个三公主是什么样的人?”白嘉蓉神神秘秘地问道。

    少年扶额,怎么今天他的世界全是在围绕着涂艺珂转,他想了想,道:“美若天仙,气质出尘。”

    尽管白嘉蓉的脸上笑开了花,她的眉头却微微皱起,这次中秋宴,她因为初入宁阳感染了风寒,母妃为了照顾她,留了下来,是以她只得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努力拼凑三公主如花似玉的美貌。

    “哥,你觉得你说完了吗?”她怒问。

    “说完了,我对她并不了解。”白槟瑜面不改色,道。

    这样毫无心机的小女孩是最好忽悠的了,倘若他再多说上几句,定会被她缠得招架不住。

    白嘉蓉着实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假,只得悻悻道:“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啊,父王说,三公主她选你做了她的驸马。”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得他们的事已经像是板上钉子一样,不过既然她先出手,那就怪不得他了。少年笑了笑,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难说,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帮点忙。”

    他的话点到为止,白嘉蓉却听出了其中的玄机,能有一个公主嫂嫂,这可是盼也盼不到的事,她仰头挺胸,道:“放心,包在我身上。”

    女孩子的想法像一阵风,来得快,她说完转过身,就冲出了白槟瑜的院子,还不忘喊道:“翠蝶,快,帮我给三公主递拜帖。”

    白槟瑜觉得好笑,这场戏啊,局外人都当真了,只有局中的人还在像防狼一样地防着他。

    可他不正就是狼吗?

    他提起笔,在洁白的宣旨上一笔一划描出了“涂艺珂”三个字。

    他禁不住蹙了蹙眉,涂艺珂,我本不打算让你牵扯进来,可你为什么又把我拖了进去,你可知你的做法意味着什么吗?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很清楚,意味着,他就牢牢地、光明正大地把她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