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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回了江骄的公寓继续。

    浑浑噩噩,浮浮沉沉,飘飘欲仙。

    最后相拥着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两人又胡闹了一通才起。周今下午的飞机,徐慧知打电话过来催两人回去吃午饭。

    吃饭间,几人商量着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江山平公务繁忙,日程紧,周今打算约个时间带父母和弟弟来北都。顺便游游首都。

    徐慧知同意,又提出江老爷子江老夫人和她想抽个时间去周今老家拜访,顺便体验下乡村生活。

    周今十分开心,“那自然是热烈欢迎!”

    在北都的公事私事暂告一段落,周今便回了学校,开始了课题研究。

    论穴位佐以中药的针灸推拿对人体的妙用。

    这可是个巨大的工程,也许穷其一生也只能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事在人为,能多看就尽量多看。

    周今摸穴位已熟能生巧,针法因实践较少,不过尔尔。刘胥章只要有空就会给她开小灶,周边熟识的朋友都挨过周今的针。

    两个月后,两人的亲朋好友都表示自己已经干啥啥能吃嘛嘛香,暂时无针灸需求了,刘胥章便将灸针打包好连同周今一起交给了万俟龄,“好好学!”

    时隔三月,周今又包袱款款地来了北都。

    万俟龄醉心医术,周今又求知若渴,两人一个愿教,一个肯学,有时碰到意见相左,为了让对方服气,能一直一直呆在医房不出来,一老一少闭门谢客,废寝忘食。没过几天,手痒的周今又故技重施,逮着人就套近乎,套完近乎就给针灸,有则医之无则健体。所过之处,无人能免。

    一来二去,江骄忍不住委屈,“今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还要特别强调,“很重要的!”

    “嗯?”周今一头雾水,是什么啊?

    “你在北都,周泽放暑假了,叔叔阿姨也能抽出几天空,是不是,可以让咱俩的爸爸妈妈们见个面了。”

    “啊!”是了!周今一拍额头,立马安排!

    周泽和占娉今年参加高考,周泽虽然拿到了一流大学的保送资格,但还是想感受一下这种万人同过独木桥的盛事。

    家里人照常叮嘱了几句类似“别紧张,平常心就好”“好好考,但也不用有压力”的话,便在家里静候佳音。

    分数出来皆大欢喜,两人都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周泽甚至杀出重围,是他们那一届理科省状元。

    一时风光无两,门庭若市。

    家里人心里乐呵,大人们便打算给姐弟俩合办升学宴。

    万俟龄打算带周今去医院坐诊,使其在实践中精益求精。

    刚好需要准备一些资料,便给周今放了四天假。

    周今披星戴月地赶回老家参加了弟弟妹妹的升学宴,给周泽和占娉都包了个大红包,根据弟弟妹妹的要求,周泽是游戏工作室的启动资金,占娉是奶茶店的股份书。

    次日又快马加鞭地带着父母弟弟北上。

    中午落地,一出安检口便看到等候多时的江骄欢快无比地朝他们招手,“叔叔阿姨!”

    江骄迎上前接过周今手中的行李,笑眯眯地领着他们走,“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会儿,晚上我爸妈定了餐,给你们接风洗尘!”

    “好好好。”周即贵和杨美枝如两尊提线木偶,旁人说啥都诺诺连声。

    周今回去跟他们坦白了江骄的家世后,夫妻俩就有了种浮上了半空的不切实际之感。

    现如今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会局促不安也情有可原。

    本来在底层摸爬滚打,对顶楼只限于偶尔的谈论向往及仰望。觉得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此刻却像坐电梯一般直达,阶级大跃进必然会令他们手足无措。

    到了定好了酒店,高大上的装修和服务却让周即贵苦笑,“这可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

    周今不厌其烦地给她爸妈打强心针尽力平和着他们的心态,“有没有一种花花世界迷人眼的感觉,这花里胡哨的服务还不错吧,我们农家乐也可以借鉴啊,您和妈妈再看看哪些有用,我有空写份教案,回去让方做下员工培训。”

    这么一说,身份就转换了,既然是考察,周即贵同杨美枝挺直腰杆,那就得好好挑挑了。

    考虑到周今父母舟车劳顿,江骄父母宴请的地点就定在酒店顶层的餐厅。

    约好的时间是晚七点,周即贵和杨美枝生怕怠慢了未来亲家,早早就换上了周今给他们准备的鞋服,催促着要去餐厅。

    江骄从接到他们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同周即贵和杨美枝聊天,缓解他们心里的不安和紧张。

    六点多,夫妻俩又一次催他们出发,江骄看了一眼时间,又翻了翻信息,江姜已经到了大厅,其他人也马上能来,便起身整了整衣冠,“好咧,我们上去吧。”

    另一边,司机载着江老夫人江老爷子和徐慧知去接了特意准点下班的江山平,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

    所以原本约好七点见面,在双方都十分重视的情况下,两家人六点半就正式见面了。

    客客气气地寒暄完,江姜凑到周即贵和杨美枝面前挤眉弄眼说悄悄话,“叔叔阿姨,见到我爸爸有没有很激动,哇,真的是两个眼睛一张嘴的帅老头耶!”

    周即贵和杨美枝被她的刻意搞怪逗笑,心里的紧张也少了许多。

    大人物的喜怒不形于色,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说出的话也进退有度。

    两家人主要是商讨江骄和周今的婚事。说到自家女儿的终身大事,周即贵和杨美枝暂时摈弃了其他,渐渐回复了平常心。

    周即贵和杨美枝五官都不错,男帅女美,是好些人心中的白月光。

    后来生活的艰苦在他们身上刻下苍桑,这几年在周今的干预下,身体素质好了,气质也提高了。

    周即贵穿着一套棉麻的唐装,腕上带着老檀木手串,有点隐于林的松感。

    杨美枝一身香云纱旗袍,珍珠项链,翠玉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岁月从不败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