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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的还好吗?”

    白泽问这话有些发虚。

    当年因为他健壮,母亲有时候会埋怨他,怪他抢走了弟弟的资源。

    才让弟弟一出生就身子孱弱,差点夭折。

    好在有药浴池供养着,细细将养着,这才渐渐不那样孱弱。

    “哦,对了,母亲父亲,他们,过的,还好吗?”

    白泽语气略显无措。

    丁池飞听着像是在尬聊,而且还是只有白泽独自一人的舞台。

    白恩轻蔑一笑,傲娇抬起头,“你还真是关心他们,不愧是他们要拿我的命续你的命的好儿子。”

    “还真是父母子情深呐~啧啧。”

    白恩咬牙切齿,像是恨透他们,眼神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白泽听的云里雾里,就听白恩继续道:“你关心的父母,已经死了!”

    “我亲手杀的!他们的尸体,现在都还泡在药浴池中,给你这个好儿子,续——命!”

    白泽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往后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弟弟在说什么,他把父亲母亲杀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白恩!”

    续命,续什么命,他需要谁来续命!

    白恩见他眼眶通红,唇色煞白,残忍笑出了声。

    乍听起来像是大仇得以报了,可丁池飞听出来,这其中还夹杂着悲凉和无奈。

    白恩眼神阴翳:“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身子孱弱。父亲母亲偏袒你,要拿我的命来为你续命。”

    “白泽,你就是个吸血虫!夺命妖怪!”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怪物,怪胎!”白恩苦笑起来,眼泪混合着悲怆声俱下,

    “我也是他们的儿子啊!他们怎么就这样厚此薄彼呢!为什么只有你能活,我就不能!”

    白恩越说越激动,他贸然间大手一挥,把走神的白泽掀飞出去,紧随飞身向他。

    “白泽!他们偏心,所以我恨透了他们。我把他们全杀了。

    在他们临死之际,我还留了他们一口气,让他们也尝尝,药物侵蚀人心,痛苦不堪,到底是怎样一种滋味。”

    白恩墨发飘扬,居高临下一脚踩上白泽的胸膛。

    白泽闷哼。

    “白泽!”丁池飞担忧要冲过去救他,被白米饭一把拉住。

    “师父?”

    “别过去,危险!”

    这个白恩,那次差点要了他的命。

    白恩身上有钳制他的东西,小飞若是轻易上前,自己怕是护不住她。

    “小飞,你……唉~”

    丁池飞挣脱掉他的手,眼神凌厉而坚定,“师父,那是我朋友。他现在是在受辱。”

    他们是兄弟不错,但要说清楚事情,怎么就不能好好讲,非要动手,还言语侮辱。

    猛然间,她就冲到了兄弟二人身边,手成利爪对着白恩抓去。

    白米饭心累,她太冲动了。

    白恩哪里是容易对付的了的!

    无奈下,白米饭只能一边防备景羽,一边留意她。

    白恩对她早有戒备,在她近身的瞬间,迅猛转身以掌相击。

    丁池飞脚下一转,身子一翻,便转到了他身后。

    袖中暗藏的烟斗滑出,直直打向白恩后背。

    力道之大,白恩生理性挺了挺背,疼的松开了脚,往前逃窜。

    白恩睚眦欲裂,“卑鄙,你搞偷袭!”

    背后的疼痛越发厉害,痛的他攥紧了手。

    丁池飞把白泽扶起来,看向他,“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战略谋术,怎么能说是卑鄙。

    “在卑鄙,她也没有你卑鄙。白恩!你弑父杀母,残害手足,你是不孝不仁。”

    白米饭上前,挡在两者之间,神色复杂。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景羽发笑,几步走到白恩身边,饶有兴味看着白米饭。

    眼中透着不屑,他脸上挂着笑,忍不住摇了摇头,“嗨呀,我说,白护法莫不是忘了。”

    “你当做的事情,可没有比白恩好到哪里去。至少白恩是事出有因,而你……是自私自利,为求苟活,叛——主!”

    景羽笑意收敛,目光冷淡。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背叛。

    “白护法,你这是以五十步笑百步呐~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评论人家不孝不仁,呵!”

    真是老糊涂了,自己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他的人,还轮不到他来教训!

    白米饭被他的话一噎,老脸气的通红,讪讪闭上了嘴。

    景羽说的其实也没有错,他没有资格去说教白恩。

    丁池飞感受到白米饭瞬间低沉下去的情绪,有一瞬的怔愣。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师父当年有叛主的事情。

    师父不否认,那......

    主子,是她母亲吗?

    “他没有资格,那我总有资格了吧!”

    白泽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通红,“到底是谁告诉你,父亲母亲让你药浴,是为了给我续命?”

    “到底是谁!你告诉我!”

    白泽嘶吼起来,身影不稳上前几步,压抑着情绪看眉头紧锁的白恩。

    “当年父亲母亲给你药浴,不准你踏出药浴池半步,那是在救你的命!”

    “白恩!你从诞生之时,就身子羸弱。父亲母亲为了能让你活下去,几乎耗费半生灵力,让你有口气吊着。

    再以药浴帮你恢复康健。白恩,你身子虚弱,是因为还是胎儿之际。我争夺了你的资源,我有过错。可药浴,并非是你要为我续命。

    母亲父亲,也没有偏心我。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药浴真的让你更加虚弱,母亲父亲,有虐待过你,言语间,可有嫌弃过你?辱骂过你?

    他们表现过恨你?白恩,你好好回想一下!”

    白泽说到最后,竟是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丁池飞有些心疼这样的白泽,毕竟他们都是相处过一段时日的人了。

    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谁被蒙蔽,谁被蛊惑。两人都是各执一词。

    白米饭无事站在一边守着丁池飞,景羽肃穆站在白恩身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丁池飞静静站在白泽身后,她的直觉,是相信白泽的话。

    白泽泣不成声,心里的委屈死死压抑着。

    弟弟说的这,是他差点要经历的,要续命的人,本是他!

    是父亲拼死拦住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