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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汪府夜宴

    风流早问明白了汪忠平的府邸,二人此刻刚吃过了晚饭,也不着急,便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左转右拐,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汪忠平府邸附近。

    远远的见到极大的一处宅子,高高的大门口上挂着大大红红的灯笼,烫金的大字写着:汪宅。虽然已经不算早了,门口却也站着守门的士卒,不用想,宅院里也有巡逻的士卒。

    看到汪宅府邸如此气派,想到钟锷半生戎马,黄沙百战,此刻却被收押在监,风流不由得叹了口气。

    江雨欣在一旁也是自言自语道:“这姓汪的房子好大好气派啊,军官不应该待在军营里吗?”

    风流道:“军营里一帮臭男人,乌烟瘴气的,有什么好待的,现在延州平安无事,是我也不会待在军营里啊。”说着时,风流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

    江雨欣倒吓了一跳,远远的看着守门士卒的目光向这边看来,忙拉住了风流,道:“下午刚把你放出来,你还要去?不怕把你再抓走关起来?”

    风流嘿嘿一笑,也不理会,径自走上前去,江雨欣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自然,走到门前,士卒拦住了风流二人,打量了一下,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一声“站住”,吓得江雨欣微微一颤,不由得向风流靠近了一些。风流却是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守门士卒,道:“我有事见你们汪将军。”

    那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歇下了,请回吧,明日再来。”

    看来,汪将军大抵是晚上不见客的,风流却不以为意,道:“有些客人,只能晚上见他。”说罢,风流从怀中取过来一个小小令牌,交给了守门士卒,又接着道:“拿这个令牌进去见他,通报一声,就说江湖上的朋友来找他了。”

    江雨欣见风流手中的小小白玉令牌,有些好奇,还未看清楚,那士卒已接过了令牌,看了风流一眼,道:“你且稍等。”

    江雨欣不知道风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料来已是成竹在胸,便也不再紧张,只待看好戏。

    风流给那守门士卒的,自然是白衣教的令牌了,白衣教重创之后,这小小令牌,风流倒也没有丢弃,这时候便拿出来派上用场。风流料定汪忠平若是和白衣教有所勾结,必然识得此令牌,虽然并无把握,但不妨赌上一赌,若是汪忠平故作不知白衣教,风流还有后手,却也不惧。

    片刻后,那士卒又返回过来,将令牌交给了风流,然后拱手一礼,道:“汪将军有请。”

    风流点了点头,指着大院子,道:“来个兄弟带我见汪将军,这院子这么大,别把我给转晕了。”

    那守门士卒道:“是!”向着身边一个使了个眼色,身边那人便道:“请随我来。”

    随着那门卒入了汪将军府邸,果见颇大的一个院子,数进院落,无数个房间,有的亮着灯火,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

    灯笼高挂,映照得院子里一片光亮,几乎盖过了天上的月亮。

    一队队巡逻的士卒,手持利刃,往来走动,见了那门卒带着风流,而且看风流气定神闲之意,便也没有拦下来过问。

    终于走到了大厅前,那门卒低声道:“就在前面了。”

    风流点了点头,摸出来一锭银子,塞给那人,道:“回头换了班,给弟兄们买壶酒喝。”

    这一小锭银子虽然不多,但足够守门的那群士卒吃两顿了,而日后再来这汪将军府邸,想必也会及时通告了。那门卒接过来,连声称谢,便下去了。风流咳嗽了一声,走进了大厅。

    虽然风流见过了不少世面,但也是被眼前的情形惊了一下。

    偌大的厅堂,此刻中央的大片空地上,七八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个个面容姣好,身段玲珑,身着彩衣,宛如一朵朵盛开在水池中央的芙蕖。这里气候干旱少雨,这群女孩子却手中执着小巧的彩绘油纸伞。

    随着厅堂一侧的丝竹之声,这些女孩子脚下轻快地舞着,油纸伞,随着音乐的节拍,亦不时旋转起伏。

    虽然是塞外之地,这群女孩子,举手投足之间,却宛如江南杨柳间穿梭着可爱的莺燕。

    偶尔裙角飞扬,露出来雪白柔美的一段玉腿,和浑圆可爱的足踝。

    间或纤腰扭动,露出了巴掌大小的雪白肚皮,和小巧可爱的肚脐。

    这番美景,看得风流眼睛都直了,风流瞬间觉得身边的江雨欣有些……平淡了。

    这群女孩子的容颜,或许自然比不上江雨欣,但这撩人的衣服和舞姿,还有这若隐若现的丰富技巧,却更容易吸引着男人。

    厅堂中央后侧的锦榻上,此刻摆着一个大案子,案子上摆满了美酒还有大盘的牛羊肉、水果。

    锦榻上,斜靠坐着一个衣着白色便装的男人,此刻手中正握着一只铜爵,似饮非饮,眼神却已迷离。身边,同样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手中捧着一坛酒水,看来是专程给他斟酒的。

    男人四十多岁,白面无须,皮肤保养得很好,竟不似男人一般。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握着酒爵的手指也纤细白皙,看来从未干过重活一般,更不似行军打仗之人。

    风流不禁想起了钟锷饱经风霜,历尽百战的外貌,也明白了钟锷和这男人,自然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了。

    此刻男人饮美酒,吃香肉,听乐师弹奏音乐,看女孩子跳舞,真个会享受,好不快活。

    想到钟锷征战沙场,向死而生,而此刻却身陷囹圄,前途未卜,风流心中也一阵凄凉。

    男人看到了风流进来,稍稍坐正了一些,向着风流一笑,招了招手。风流自然也不客气,拉着江雨欣进了厅堂,在案子边坐了下来。江雨欣此刻拘束不安,而那男人却心平气和,而风流也宛如到了自己家厨房一般,毫不生疏。

    甚至风流还招了招手,案子上的另一只酒杯本离他手掌还有数寸,竟然变戏法的飞到了他手心。接着风流示意身边站立着的女孩子给自己也倒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