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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不肯归降

    阿云也是通透之人,风流这一番分析不无道理,对于钟锷这种人,声名比性命更加重要,便是粉身碎骨,也决不可污了钟家祖上的名声。所以他此刻身陷囹圄,你便是八抬大轿抬他出来,也决计不会随你出来的,但若国难当头,他挺身而出,却是顺理成章。

    可这一日,要等多久?

    阿云终于还是问道:“还要等多久?”

    风流道:“现在并不是行动的时机,我和汪将军那边走近一点,把身份地位抬高一点,在这边先混出点名堂,伺机拉拢一下钟伯伯下属部下,免得到时候孤掌难鸣。

    “另外也要等一下朝廷的诏书,但也不必在意此事,我猜测朝廷必然要彻查钟伯伯私自出兵,铩羽而归之事,而决不会直接问罪,到时候打点一下朝廷来使,这一查下去,拖延日久,便不会不了了之了。但切记,我此刻也没算计好,西营那边不可轻举妄动,只有事变之日,才可以行动。”

    阿云道:“好,我记下来了。咱们几个,果然是你最聪明。”

    风流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我不但最聪明,也最帅。”

    阿云道:“我武功最好。”

    风流接着道:“我最会讨女人欢心……”

    二人相视一笑,风流竭尽心智地去营救钟锷,挽回延州城的局势,阿云也没一个“谢”字,因为生死的交情,已不必言谢了。

    接下来的几日,风流倒没有去找汪忠平,也没有去西营监牢看钟锷,而是在延州城闲逛着,与江雨欣一道吃喝玩乐,有时见了苏必成,倒也喊上一起,直把大半个城池都逛得熟悉,也有些无聊了,江雨欣也多次问他接下来该当如何时,风流这才想起来,再去西营看望一下钟锷。

    江雨欣抱怨着道:“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看望钟……钟将军?”

    风流一本正经,似乎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急什么,夫君自有妙计。”

    江雨欣脸上一红,啐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再理你了。”

    风流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好吧,好吧,我今天去西营探监,你要不要一块去?还是趁我不在,跟人跑掉了?”

    江雨欣哼了一声,道:“不去。”想起来汪忠平那这副酒色之样,还有那令人烦恶的目光,江雨欣便不想再去汪府了。

    风流微微皱眉,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看看钟将军气色好点了没,有没有被慢待。还有,我猜测汪忠平为了讨好我,必然会送我一份大礼,这才没几日,总得给他时间准备吧,所以这几天我便是在等啊。而且据我所知,他已经初步准备好了。”

    江雨欣倒有了一丝兴趣,道:“你想得挺美,是什么礼物?”

    风流却是卖起了关子,道:“你跟我去,自然知道了。”

    虽然江雨欣多有不愿,但看出来风流是希望自己陪他去的,虽然江雨欣不知道为何风流总想带着自己去见汪忠平,难道是炫耀什么?但无论如何,她是信任和支持风流的。

    到了汪府,汪忠平也刚吃过早饭不久,风流见了他,言说隔了几日,去看看钟锷这会如何了,肯不肯听命归顺。汪忠平左右无事,便与风流一道前往西营监牢。

    而今日江雨欣出发时,为了避开汪忠平,并没有特意换做新装,也只是淡淡梳妆了一下,可饶是如此,仍是掩盖不在那种清纯之美,汪忠平本自好色,见到美丽女子,自然是有意无意的多看上几眼的。

    到了西营监牢,见了钟锷时,见他已换作了干净一点的衣服,没见到血污,气色也好了几分,想必身上的棍伤已好了过半,日常饮食也改善了一些。

    到得近前,风流朗声道:“钟老将军,在下又来看您了。”

    汪忠平听得脚步声响,便知有人前来,此刻听得风流之声音,既不回头,也不答话。

    风流接着道:“这里暗无天日的,不知道钟老将军待着如何,心里闷不闷,有没有想法出去透透气啊?”

    钟锷依旧是不答话,这时,汪忠平发了话,道:“钟将军,咱们好歹也是同僚一场,虽然这延州城我说了算,但也离不了你。只要你日后肯听命于我和这位何公子的,一切都好说。”

    钟锷这才明白了一点,看来二人此来是有劝降之意,这时候也想起来那日风流曾递给他一个字条,上面写着“不降”二字,虽然不明白风流用意,但他知道风流办事谨慎,既然要他不要投降,那便照做了,道:“这里挺好的,远离了金戈铁马,不问世事,安安静静的,挺好,挺好!”

    风流道:“以将军之才能,本应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埋没于此,岂不可惜。”

    钟锷头也不抬,道:“这位老弟不要抬举我了,我能有什么才能,不过是败军之将罢了,擅自出兵,损兵折将,有愧皇恩。等几日圣上诏命下来,便已是杀头之罪,便让我安静的度过最后几日吧。”

    风流道:“无妨,我自有办法保你无事,只要以后听令于我。”

    钟锷心中愈发疑惑,这风流明明是出言招降,看来他只是表面文章,做给汪忠平看的,而实则是绝不想自己顺从于他,便仍是回绝,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但我意已决,决不会再领兵打仗了。”

    风流又再三相劝,钟锷只是一副心灰意懒之态,绝无归顺之意。无奈,汪忠平也没了信心,道:“既然如此,便好生歇着吧,何兄弟,咱们等几日再来。”

    钟锷不知道风流前些日在城外营寨时,与阿云一道,明明说自己复姓西门,怎么成了汪忠平口中的“何兄弟”,庆幸自己适才没有叫出来他的姓氏,想来是怕汪忠平调查他的身世吧,当下道:“走吧,无论你们来几次,我是决计不会与你们同谋共事的。”

    连江雨欣在一旁也是诧异,心道:“这钟老将军不是阿云的亲生父亲吗?按理说是自己人,为什么不肯投降归顺?这样才有活路啊。”但她知道风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