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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臭水沟黑水蠕动

    “就你事儿多。”霍鸠鸠一脸鄙夷,“你看看我,这么久了,我有说过热吗?”

    “你当然不一样了。”尹忤反驳,“话说你有感觉吗?”

    霍鸠鸠瞬间恼怒,“你管我?”

    他们几人又吵了一会儿,吵完就极不情愿的朝着镇子外走去。

    再次来到那棵标志性大核桃树前,再次感叹这棵树真是生机盎然。

    那个老头正半躺在竹椅上,见他们来了转身就进了屋。

    “这老头怎么回事儿?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尹忤几步大跳跑到大爷面前,笑眯眯的拦住了老人家。

    屋内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又是谁啊?”一道女声。

    出门是昨天那位甜先生,她换了一身轻盈薄纱绿裳,长发托在肩上又顺了下来,一股甜甜的香味在她身上弥散开来。

    “哦?是昨天的小妹妹啊!是有什么事吗?”

    小窈窕几步走近了些,才听得清楚,“没有,你们有见过一大群狗吗?就是昨天那群狗。”

    苏寒在屋外洗脸木架上拧了拧水,一个仰头“啪”的一下将帕子打在脸上,接着就是几个大猛搓。

    “唔哦!爽!”苏寒的脸在帕子下发出感叹,“那狗我知道,听说在这里守了好几辈人,镇宅狗王。”

    老人还跟尹忤对着,他听到狗皱眉又躺了回去,“你们想干嘛?那狗你们可对付不得。它将你们盯上了,你们自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快离开这里!”

    小窈窕上前乖乖蹲在老人跟前仰头询问,“狗王?是谁家的狗啊?”

    老人见着小孩如此乖巧,又望了一眼背上药箱的苏寒,两眼一闭,缓缓呼出一口气。

    “那只狗是苏家的狗,只听说苏家得罪了什么人,只传下来这只狗。这狗极通人性,寿命极长,对外人还很凶。”老人说着起身又往屋内走,眼睛向下斜视,双手背住。“你们绝对,惹不起哦。”

    小窈窕受到挑衅也不恼,“那他真的通人性,为什么我们一进镇子就追我们?他的老巢在哪里?我们不怕狗。”

    苏寒这时已经装备整齐,她拍拍身上褶皱灰尘,“这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个渠水桥,那桥洞底下经常见好多母狗下的小狗仔,你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接着又朝着老人笑道,“走啦!爷爷上街看病。”

    屋内老头又出来了,他转身关了屋门,“走吧,今天再看看有没有回来的先生。”

    小窈窕听着他们对话,不清楚他们说的没有回来的先生是什么意思,但想问那个什么桥洞在哪里。

    小辛祲却先开口,“那狗又不会日日守在桥洞,他经常去的地方应该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地方。”

    尹忤摸着下巴,“所以,他会在哪里?”

    小窈窕跟上要走的两人,拉住苏寒,苏寒被人拉的一顿,心想这小孩力气怎得如此之大。

    “你们想找狗报仇倒不必一直拉着我啊?”苏寒苦笑扒开小窈窕,“我们还要上街看病呢!”

    老人这时哼了一声,自己甩手先走着往镇子街上去了。

    “不耽误,只问一个问题。”小窈窕再次死死牵住人,“这里,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在哪里?”

    苏寒只想快速摆脱,“水渠。”

    “水渠里,水渠边,水渠上,水库。是你们要去的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凡是与水相关的,都很……危险。”

    苏寒将“危险”二字咬重,眉头紧促,似乎说的是真的。

    尹忤:“水不是生命之源吗?怎么危险了?那长命狗你们难道不觉得危险吗?”

    小辛祲:“你们这里水渠有多长?”

    苏寒仔细想了想,突然像被什么激了一下,“不太清楚,哕!你们自己去!我先走了!”

    苏寒猛地挣脱,快步跟上了老头。

    小窈窕:“自己镇子的水渠都不清楚多长?”

    还有,她突然“哕”是什么意思?

    霍鸠鸠幽灵般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凉凉传来,“小窈窕,你该洗澡了。”

    “?!”

    小辛祲尹忤不明白此话何意,他们确实好久没碰水了,天性如此。

    毛什么的,舔舔不就干净了。

    苏墨此时确实在水渠边,这里的水流依然汹涌,不过与镇子边上的不同。

    这里的水不光是黑,还有一股恶臭,水质粘稠蠕动,实在恶心。

    这里是上游。

    苏墨用了阵法,每日巡视,保证从这里传出去的水绝对是干净的。

    只要不出大变故,不来恶人。

    他想起了那日被他们狂追的几人,心想也许是自己过激了,那几个小孩也许只是来求药的。

    但是一转眼又想到那个与众不同的小孩,不管是人还是妖怪,他都不该透着死亡的气息,况且年龄还小,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

    镇子上游有疫病,镇子里的先生医师全都出诊,接着水渠便由清转黑。

    很难想象上游发生了什么,先生们又是否安全。

    他又难以离开,只能默默守着镇子。

    “没抓到水仙子,大王今日这处是最后一处了。水渠不会一直这样吧?那到时候黑水一放,镇子就完了啊。”黄玉犬一张嘴就管不住,“虽然这水也不是不能喝,但是这也太膈应了。”

    黄玉犬盯着黑水“哕”了一下,“这水好说好歹也别是这般活物蠕动啊。”

    苏墨也控制不住看了一眼水渠,也控制不住“哕”,好在迅速调整了过来。“那就不去大水域找,去吃水井,小池塘找。”

    几只犬汪汪几声便散开了。

    只剩苏墨一只狗杵在原地,他忽然慢慢俯身下跪作揖,嘴里念叨。

    而后撑地起身,眼里有些落寞,转身离开水渠。

    他大概是不会怪他的。

    小窈窕几人顺着水渠走了好久,没遇见一只狗,也不见水渠异常。

    大概都去逢场了。

    等到想要放弃肚子咕咕叫时,那水渠突生异变,滚滚黑水,扑鼻恶臭。

    几人不约而同哕起来。

    走近一看发现一个阵法拦截住了臭水,一边是臭水一边是闻起来清香,不带任何腥味的黑水。

    这水比茅厕里的腌臜东西还要可怕,仿佛混合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