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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钱阳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月淼,之后什么也没说。

    好吧,这是他们的选择,钱阳鑫他无权干涉。

    但钱阳鑫不似神机妙算的大师,也能算到江月淼以后因此不得不去服兵役。

    “余下的事情我们再怎么操心也无济于事,县试要考到酋时,我们回去休息吧。”钱阳鑫建议道,“并且他们开始赶人了。”

    这时考生们已经全部进入考场,并且确认无人再进入考场就开始敲锣,提醒入场时间结束,准备开始考试。

    官府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个官兵正在驱逐围在周围的人。

    “老天爷保佑江泽进、江芷若一定要考上啊。”江月淼这时求神拜佛地祈祷着。

    “老天爷一定会回应你的祈祷,我们快走吧,再不走那些官兵要动手打人了。”钱阳鑫拉着江月淼离开。

    正当二人准备随大流一起离开之际,忽然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从远处“哒哒”地驶来,紧急停在官府大门前。

    接着从马车上面下来一个衣着华丽之人,他从马车车厢内拉下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小孩,然后一起冲向官府大门。

    瞧这人手里拿着一个编制精美的考篮,也能猜出小孩是此次参加县试的考生。

    然而两人未近大门,就被官兵拦下了:“你们是什么人?今日是县试重要之日,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大人,小人的儿子也是今日县试的考生,请让他进入考试。”

    “快点走快点走,入场时间已结束,就算你是考生,也得遵守规矩。”

    “大人,只因今日考生过多,导致来的路上过于拥堵,小人送小人儿子才稍晚一些,小人刚才在路上看到大门刚刚关上,或许入场还未结束,请两位大人向里面的大人汇报一下。”说着这人从袖口滑出二两沉甸甸的银子,一人一两塞给官兵。

    顿时官兵眉开眼笑:“原来是这等事,可能入场时间还未结束,我们进去通报一下,至于能不能进入就不由我们说的算了。”

    “谢二位大人。”

    官兵去扣响官府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出来另外一个官吏。

    官兵向他讲述情况,然后用手指指了这人。

    这人立刻笑脸相迎,然后从袖子掏出银子递给这位官吏。

    官吏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过银子。

    这人见银子被接走,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心中感觉事情妥了。

    可谁知下一秒,这位官吏竟然大声呵斥:“大胆,你们两个作为官府的人员,竟然知法犯法简直罪大恶极,待我们考功司上报后,一定要严惩你们,这就是官府的人吗?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原来科举考试是由吏部的考功司负责的。

    虽然县试是在县里的官府举行,但是主要由考功司负责,官府只提供场所和维护秩序罢了。

    而负责驱逐人的官兵是官府的人,出来的官吏是考功司的人。

    接着这位考功司的官吏对这人训斥道:“你这目不识书的奸商,不知县试为何等大事吗?县试可是朝廷选拔人才重要的考试,你敢违反,给你一千个头你也不够砍。”

    “大人,小人是懂律法的,入场时间还结束,望大人让小人的儿子进去考试。”说着,这人又掏出几两银子塞给考功司的官吏。

    官吏暗中收下,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后,厉脸一收:“县试可是朝廷大事,念在你爱子情深而慌不择路闹出此等事是情有可原的,今日就不追究你的罪,速速离去,不要影响其他考生。”

    “大人,大人。”

    “还不速速离去?是想挨板子吗?”

    “大人,大人,”这人忽然大声呼叫,“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张县令,张县令,张飞章……

    “大胆,县令大人企是你尔等宵小之辈能直呼其名?来人,来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官兵夹住这人拖下去。

    “张飞章,张飞章……”这人面如土色,拼命地呼叫。

    “何人直呼本县令的名字?”这时小河县的官府的主人,小河县的县令张飞章从里面走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看见门口的事情,张飞章询问。

    宛如抓住救命的稻草般,张富贵直接跪着爬到张飞章面前:“张飞章,张飞章,是我,是我,张富贵,你的同乡张富贵。”

    “张富贵?是何人,本县令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来人,快点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张飞章嫌弃地挥手,示意官兵动手。

    “等下等下等下,张飞章,张飞章,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是我张狗剩,张狗剩,你之前的小名——”

    “来人快点把他这个疯子拖下去,斩了。”

    “张飞章……”名为张富贵的人忽然一个肥猪猛突,挣开官兵,爬到张飞章面前:“张飞章,是我,是我……”

    “来人来人——为什么看你好像我的同乡?

    “原来真的是你,我的同乡,张富贵,快快起来。

    “同乡,你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忽然张飞章宛如见到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般,对名为张富贵之人称兄道弟。

    “是我是我是我,张富贵。”张富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为何上一秒张飞章和张富贵八辈子打不到一杆,怎么下一秒亲如手足?

    看到这跌宕起伏、反转不停反转的一幕,钱阳鑫的眉毛忍不住来了个波浪式抖动。

    原来张富贵忽然从袖子里面拿着一块金子塞给张飞章。

    一摸这金子,歪管有没有这个同乡张富贵,现在都是张飞章的同乡。

    张飞章和张富贵现在都生活在小河县,并且同姓,似乎称为同乡也没毛病。

    “本县令是出了名的钟情同乡,张富贵快快起来。”

    “谢谢,张飞章。”

    “嗯……还是称呼本人为县令吧,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