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圣人看着眼前这位高权重的靠山王。
完全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
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孔若方一直在想自己是在哪里漏出了马脚。
让这人断定自己没有逃远。
于是文圣人并没有否认。
既然对方都这么笃定，就算是诈自己，他现在也无路可逃。
“靠山王真是神机妙算，足智多谋。”
“老夫倒是十分好奇，靠山王是怎么知道老夫的。”
文圣人看着靠山王，细细观察了一番。
还是觉得这人实在是出乎自己意料。
就这么个小年轻，竟然能成为一国的异姓王。
甚至还早造出了很多别国都没有的武器。
金国没有像李成凡这样的能人，实在是太可惜。
否则金国也不会面临像现在这种国破家亡的情况。
李成凡挥手直接让下属将其他老人送回去。
不得不说这金国圣人真是好计谋。
他的确被影响在这里停留了不少时间。
就冲那些人愿意帮他办事，以及周围人也不把他供出来。
就能说明这金国圣人还是很得人心。
他要的正是这种有名望之人。
只要他能出面帮自己跟百姓宣扬一番。
那以后等到大乾吞并金国，大家也不会反抗的那么激烈。
毕竟谁不希望能有明君治国，强军卫国呢？
心中有了主意之后，李成凡面带微笑。
“并非是本王独具慧眼，实在是先生仁慈。”
“不愿将旁人牵扯其中罢了。”
他给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对方。
其实以孔若方的本事，要想离开这里不过是轻而易举。
他都不用等到暴乱起来，就在出谋划策的时候就能离开。
但是他没有，甚至还只是躲在了周围。
只怕是他为了以防迁怒其他老人，才会半躲半藏的躲在这周围。
那些才浇过水的菜园，还有他身上的笔墨香。
都无疑昭示了这人就是文圣人。
“所以本王才断言你就在这附近。”
李成凡见对方不接茶盏，也不恼怒。
只是轻轻将茶盏放至他桌前。
“至于如何认出你就是文圣人，那便更加简单。”
“你手指上有老茧，此乃常年握笔留下。”
“而且更加明显的就是笔墨香味了。”
看着对方微微讶异的表情，李成凡拿起茶就抿了一口。
其实很多人也知道这种相关之事。
但是就是很容易在紧张的时候头脑发蒙，小灵子就是如此。
不过他相信只要让他多历练一番，以后都不是问题。
所以李成凡并没有专程要小灵子批评一番。
而是让他站在一旁，听着自己跟文圣人对话。
“不亏是靠山王，老夫这点计谋在你眼里也不过尔尔。”
“既然已经被你识破身份，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文圣人无奈的笑了笑，直接就将身前那杯冷茶一饮而尽，准备就这样赴死。
如今国破家亡，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活在这世上。
他不愿这山河战火连绵，不愿百姓流离失所。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孔若方一脸悲戚，打算就这样等着被对方了解。
却没想到靠山王竟久久未曾下令。
文圣人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为何？”
他真是有些不明白，这人来找自己不就是为了除掉他么？
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是没了动静。
这大乾军队本就强盛，可现在局势突变。
亲王谋反坐拥王朝，他李成凡若是不快速攻下皇城。
只怕是会被耗死在金国，甚至是被赵国突袭。
不论如何，都不宜在这里久做逗留。
但是看着靠山王这么悠闲品茶的样子。
他总觉得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只不过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