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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男人指缝之间,也裹挟着奇异的黄泥。

    而一见那男人,赵理事便微笑道:

    “杨公公,宫内人员众多,住所也并不宽裕。”

    “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能多受些委屈。”

    “这位以后便是你的舍友了,至于以后惜薪司的工作,他会帮助你的。”

    杨定见状,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面上一点都没有恼怒的迹象。。

    他甚至疑惑问道:

    “那最开始,负责接待我,自称是我下属的那些小太监呢?”

    “哦,他们已经被临时调往其他急需人手的地方了。”

    “以后就委屈杨公公住在此处,这间房原本是这排房屋的公厕所在,专门放置恭桶的。”

    “知道杨公公新官上任,咱家特地命人连夜收拾出来的。”

    如今,舍友也介绍了,住所也介绍了,还是公厕收拾出来的。

    想必里面味道一定十分精彩。

    赵理事此刻,眼睛紧盯着杨定。

    他就不信杨定接收完所有的信息之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杨定闻言,微微皱了眉头。

    这条件未免太过恶劣了。

    恐怕,他住的地方,比一般的小太监还不如,这一点也不符合惜薪司副总管的身份。

    显然,这是对方故意刁难自己的。

    而且,这种刁难之时,似乎有些明目张胆了,难道他们就不怕被问责吗?

    不过,对方既然有恃无恐,自己似乎也不好打草惊蛇。

    想罢,杨定拱手道:

    “多谢赵理事介绍。”

    “今日相助,杨某定当铭记于心,容后再报。”

    闻言,赵理事面上一阵怔愣,就连阴恻的神情都走了样。

    这几乎可以说是可怕的居住环境都没能让杨定大发雷霆。

    他是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引得杨定发怒。

    而且,杨定似乎也太镇定了一点。

    想着,赵理事面上甚至露出害怕的神情。

    杨定口中说的容后再报,令赵理事不能不在意啊。

    难道自己为难他的事,他还打算秋后算账。

    再怎么说,杨定在惜薪司的职位上,要比自己高上一层。

    若是让杨定容后再报,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想罢,赵理事终于是有些忍不住道:

    “难道杨大人你一点也不生气么?”

    “这种条件,恐怕就是猪都不愿意住吧。”

    赵理事此话一出,显然是打算和杨定摊开牌来论道论道。

    若是继续按照常理去刺激杨定,说不定最后都难以得到钱总管想要的效果。

    索性,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想罢,赵理事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杨定,你要知道,惜薪司可是宫中重要的司监,副总管的位置,也绝不是你能够胜任的。”

    闻言,杨定眸光一凝看向赵理事道:

    “赵理事这话说得,咱家并不明白。”

    “不过咱家见了你之后,倒是明白皇上为何说来此处是历练了。”

    “皇上若非觉得咱家能够胜任惜薪司副总管,又怎么会给咱家如此职务。”

    “难道,赵理事比皇上还盛名,比皇上还懂得任人,用人的方法。”

    闻言,赵理事神情当即凝重了起来。

    杨定口中提及皇上,那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省得最后落得个妄议之罪。

    但只是犹豫了片刻,他便色厉内茬道:

    “圣上国务繁忙,哪有空管你住所问题。”

    “以前暂且不论,如今你到了惜薪司,那自然要一切听从钱总管的安排。”

    “否则,有你吃不完兜着走的时候。”

    此刻,赵理事话已说死,他面上狠厉之色也渐渐浮现

    其实,除了钱总管的吩咐,其中也有他个人的恩怨在。

    若是杨定不来惜薪司,这副总管的位置,他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如今,凭白被杨定顶替了位置,他此前所花费的苦心与钱财,可以说是付之一炬。

    这让他如何不恨!

    杨定闻言,面上也渐渐露出些许不屑的神情。

    “没想到小小的惜薪司,尽然还有如此不公的黑暗之处。”

    “看来,皇上还真是派咱家来历练了。”

    “今天咱家便把话挑明了吧。”

    “惜薪司副总管的职位是皇上任命的,若是你们乖乖配合也就罢了。”

    “否则,定让你们个个人头落地。”

    “我现在倒是好奇,你们还会如何刁难我。”

    说罢,杨定暗暗运转九阳真气,他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当场格杀这位赵理事。

    谁料,赵理事面上忽然露出得意的神色道:

    “事到如今,也不怕你知道。”

    “方才总管房门前的两位公公,被你所伤,如今,他们的事情,恐怕已经被钱公公和大总管知道了。”

    “识相的,你立刻离开惜薪司,此事便也作罢。”

    杨定闻言,面上先是一愣,随即翘起嘴角道:

    “两个惜薪司的太监,咱家副总管管教管教,难不成还是什么天大的事么?”

    “你只管让钱总管和大总管知道。”

    “就是圣上知道了,咱家也无所谓。”

    若只是这种程度的刁难,杨定是真提不起多少兴趣。

    他想了想,转身便要离开。

    也就在这时,赵理事忽然气急,一个顶替了自己位置的人,竟然敢如此嚣张的对待自己。

    他瞬间怒容满面。

    “站住!”

    “咱家让你走了吗?”

    赵理事见杨定如此难缠,甚至没有半分被自己震慑了的模样,当即厉声喊道。。

    杨定听后,没有丝毫搭理赵理事的意思,仍是我行我素的打算离开。

    甚至,在路过一小滩污水之处,杨定随意踩下一脚,污水便飞溅着洒在了赵理事的面上。

    顿时,赵理事吓得所起了身子,不住的恶心干呕。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