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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关斩将

    关羽得知刘备在袁绍处,即欲前往,正得陈震送来书信,遂要辞别曹操、张辽,不想二人都闭门不见。关羽遂挂印封金,引亲兵五百校刀手护送二嫂出城,却举“汉寿亭侯关云长”旗号。门吏见了无人敢阻,自去通报曹操。

    关羽一路向北,沿途派出斥候探听路线军情。回报正北有夏侯惇统兵万人驻守官渡,兵指东北。唯西北通鸡洛山一路无官军,只须防范山贼。关羽道些许山贼无妨,只恐许都、官渡两路来军,遂单骑立于交叉口,令五百校刀手护送车驾向西北走。估摸车仗走了三十里路,关羽方纵马赶上。

    不想鸡洛山上果有山贼五百余人,径直冲下山欲夺车仗。五百校刀手措手不及,几被冲散,然随即聚拢,死死抵住贼寇。为首二贼妄自冲阵,被刀手斩落一人。余者持枪将前排刀手击溃。刀手死战不退,持旗者见贼首凶猛,乃大呼:汉寿亭侯关羽车驾,小贼安敢造次!

    贼首听了,又见旗号,急令退兵。正逢关羽赶到,贼首大惊,拜伏于地请罪,自报乃襄阳人廖化。关羽见二嫂无恙,遂赦廖化之罪。廖化欲引人马跟从,关羽恐其余贼性不改,方与自家人马冲突,不适合兵,遂拒了。廖化拜别,自收拾人马回山去了。

    夜投村庄,庄主胡华甚敬关羽,知其寻兄,又见兵马车仗,遂劝关羽:走洛阳,可寻大船乘车载马,下洛水直通黄河,顺流北上,若自向北走陆路,沿途仍有颖河、汜水河阻隔,除官渡又无似洛阳临水大城,恐无大船可渡。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若洛阳不谐,可东行至荥阳,小儿胡班为太守王植身边从事,将军取我家书与之,或可得一臂之力,周全过关。

    关羽受曹操厚恩,不欲厮杀,遂走洛阳以图行水路避开守军,只是不知洛阳此行是否畅通无阻。

    关羽取路洛阳,先至东岭关。把关将孔秀见关羽领兵数百,多半带伤,遂引守军五百尽数下关相迎。

    孔秀问得关羽乃私自寻兄,又知其勇,遂摆阵阻拦。关羽大怒,提刀纵马冲开军阵,直取孔秀。孔秀大惊,只得挺枪来迎,被关羽一刀斩于马下。

    守军便走,关羽喝止,已有几个望洛阳而去。关羽不愿多杀人,遂不赶上,只护送车仗过关。

    逃兵报与洛阳令韩福。韩福遂与牙将孟坦设计欲擒关羽:孟坦诱敌,韩福发暗箭射其下马,然后生擒。

    关羽至洛阳南门,但见韩福、孟坦引一千人布阵相迎。关羽但言欲借大船。韩福大怒,即令人去焚烧洛水船只。

    关羽压着怒气,对曰:我今不用船,你放我等过关即可。

    韩福大笑,令孟坦出马。孟坦轮双刀杀来。

    关羽大怒,出马迎战。战不三合,孟坦败走,欲诱关羽入阵。不想关羽马快,赶上将孟坦一刀两断。

    韩福大惊,急放暗箭,正中关羽左臂。关羽用口拔箭,飞马冲守军,直取韩福,一刀斩于马下。

    败军投汜水关去了。因王植是韩福亲家,家兵报知汜水关守将卞喜后,又往荥阳报王植去了。

    关羽取帛包扎箭伤,投汜水关来。

    卞喜设计欲席间用两百刀斧手杀害关羽,遂请关羽人马过关,于关前镇国寺内设宴相待。不想寺内一僧法号普净,是关羽同乡,知卞喜阴谋,举戒刀暗示关羽。

    关羽会意,带两名校刀手入席,质问卞喜好歹。卞喜知事泄,急领刀斧手出,自下堂去了。

    关羽奋起,与二刀手杀散刀斧手,便赶卞喜。卞喜取流星锤打来,被关羽用刀隔开,复一刀斩了,取了首级。

    关羽与刀手去看车仗,众刀手与守军正厮杀。关羽扔出卞喜首级,号令守军退却,方拜谢普净。

    普净至关羽欲往荥阳,遂往东指,自南下投玉泉山寺了。

    关羽往东投荥阳。王植领胡班殷勤相待。关羽想起胡华言语,问得胡班姓名,欲言又止。王植以二人初识,遂不疑,就教人马住下,又请关羽赴宴。关羽恐二嫂奔波劳累,遂许住下,因思卞喜,故辞不赴宴。

    王植见状,待关羽住下,唤从事胡班点一千军乘夜火烧关羽住处。

    胡班虽受令前去,因思关羽早先举止,遂将人马伏于馆外,独自一人去见关羽。关羽见了,遂给予家书。胡班见了父亲笔迹口吻,又感关羽忠勇,遂把阴谋相告,请关羽引人马走后门,又开城门放关羽人马出,方回前门放火。

    关羽或愿胡班相随。胡班虽多必弃职,因家中有老父,或回乡去了。后老父仙逝,刘备称汉中王,使关羽董督荆州,胡班方来投奔。关羽感其旧恩,使入川见汉中王受爵去了。

    王植得报,遂引军赶来,被关羽回马一刀砍了。

    关羽继续东行,至滑州界首。太守刘延感关羽斩颜良诛文丑解其危急,遂出迎问候。关羽据实相告,请备船只渡黄河。

    刘延告黄河渡口自有船只,只是由夏侯惇部将秦琪把关,恐关羽不得渡。

    关羽拜谢,自引人马车仗投渡口来。秦琪果不许渡,被关羽一刀砍了。

    败军自投官渡报夏侯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