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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钱江晚照,没钱小摔炮

    见状,怕引起骚乱的秦淮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声劝道:“冷静,人多眼杂!”

    顺着他的目光,江晚照发现了自己几乎满身炸开的红线。

    她狠狠闭了闭眼,将红线全收了回去。

    秦淮光以为她冷静下来了,谁料江晚照蓦地睁开眼,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道:“不行!我冷静不了!

    我荷包被偷了啊!那荷包可是婶儿送给我的!是她亲手绣的!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个荷包!

    我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竟然被偷了!我不能算了!”

    她又拍了下桌子,根本不在乎手都拍红了,她恶狠狠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敢偷姑奶奶的荷包!”

    第一次看见江晚照发飙的秦淮光和田井:“……”

    不仅是他俩,就连店小二都咽了口唾沫,小声劝道:“姑娘,你荷包要是真被偷了,不如,去报官?”

    江晚照凌厉地瞪着他:“报官?你说得轻巧,我去报官,他们就一定能抓住贼人、替我找回荷包吗?”

    瞪得店小二头一缩,不敢吭声了。

    这年头,丢荷包这种事,三天两头时有发生,就算报官了,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至于何时能寻回荷包,呵呵!

    大家心知肚明,十有八九找不到。

    田井忐忑道:“阿……阿照,你要是真喜欢荷包,等回去了,我让娘再给你做一个!”

    江晚照带着点迁怒的味道,不依不饶:“就算再做一个,能一模一样吗?就算一模一样,也不是之前那个了!”

    田井:“……”

    秦淮光提醒道:“那你可有给荷包上系红线?”

    要是系了,说不定找回来的几率大一点。

    江晚照恨恨道:“没有!我怎么会想到,会有不长眼的混蛋偷我荷包!真是畜生!”

    秦淮光和田井:“……”

    她发怒的样子,真吓人!

    江晚照越想越气,越气就越忍不住乱想。

    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引来了掌柜的注意,听清前因后果后,他只关心这顿饭钱得收回来。

    他频频给店小二使眼色,示意他去要饭钱。

    但店小二瞧着气势汹汹的江晚照,以及她身侧满面寒霜、人高马大的秦淮光二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掌柜的使劲瞪他,瞪得眼皮都要抽筋了。

    怕丢饭碗的店小二只好磨磨蹭蹭、干巴巴地说道:“客官,丢荷包这种事,的确不幸!

    但,您看,这饭钱……我们这也是小本生意,实在是……不得已啊!

    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哪怕用别的东西抵点,也行……”

    已经身无分文的江晚照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她又愤怒地拍起了桌子,抓狂道:“疯了啊!

    啊,真是气死我了!敢偷我的钱!什么缺德玩意儿!偷偷偷!

    你怎么不连包袱和这俩男人一起偷了呢!自己有手有脚的,却干这么丧良心的事,连瞎眼的猪都不如!”

    “好哇!你给姑奶奶等着!有本事,你一辈子别让姑奶奶撞见你!要是落我手上,姑奶奶一定断你双手、恁死你!

    那点钱就留着给你当棺材本好了!不,你都不配有棺材本!

    到时候姑奶奶会将你连皮带骨地吊在你们家祖坟上,让你们家祖先长长眼!

    让他们瞧仔细了,自己家到底出了个什么丢人现眼、猪狗不如的玩意!”

    在场众人以及围观路人:“……”

    他们心惊胆战:啊,不是,这姑娘是怎么顶着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一口气骂出这么泼辣吓人的词儿,还不喘气、不带重样的?

    江晚照知道自己有些无能狂怒,但她是真的气疯了!

    对于别的事,她一向心大,别人哪怕占她便宜,她也无关痛痒。

    但有一点,是她的底线和逆鳞,容不得别人抢一丝半点,那就是:她的钱!

    用她的话说,她就一社畜,辛辛苦苦出卖自己的时间、专业、甚至良心赚点钱,容易吗?

    为了攒钱,她平日里抠抠搜搜的,自己身上都不太舍得花,更别提花在别人身上了!

    她有个铁一般的原则:绝不轻易给别人、特别是野男人乱花钱!

    她认为,骗她感情可以,但骗她钱,门都没有!

    她一辈子可能爱上好几个人,但她一辈子才挣几个钱?

    她的底气和安全感都是钱给的!

    虽然努力攒钱,但她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前提是,她认为钱花得有价值。

    比如花十两银子买下秦淮光,是她认为人命关天、命比钱重要;而让别的印狼摸她功德箱里的银子,是她乐意!

    但她容忍不了自己的钱被别人顺手白嫖!

    更别说,她这点银子,还是从功德箱里摸出来的全部身家!

    她已经放弃拐卖印狼这条捷径、勤勤恳恳赚钱了,竟还被偷了!

    很好,别让她知道是谁!要是被她逮到,她肯定直接物理超渡那贼人,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第一次看见江晚照勃然大怒的样子,秦淮光和田井简直大开眼界。

    他们一直以为她是个软和的人,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看来平日里,她骂他们的时候,已经很客气了。

    不不不,那能叫骂吗?那只是说话比较大声而已!

    特别是秦淮光,当他听到她口不择言地说“怎么不偷这俩男人”时,他的感觉十分微妙:他是不是,还没她的荷包重要?

    店小二有些瑟瑟发抖,他不敢再开口,生怕这位正在气头上的姑娘迁怒他,把他也拆了。

    正当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隔壁桌突然响起一阵令人恼怒的笑声:“噗……哈哈哈哈……这位……这位姑娘,真是妙人啊!哈哈哈哈哈……”

    江晚照正糟心呢,这一阵脑干缺失般的笑声,简直是火上浇油。

    她怒目而视,只见笑她的是坐在隔壁桌的男子。

    他一身白衣、脸色蜡黄、双眼下蓄着一层陈年青黑,嘴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干的油渍。

    见她望过来,他“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