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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灵灵想起这茬,万分不解,欧阳月对那个姓蒋的还挺尊敬,他们两人应该认识。

    再说了,现在婚姻自由,她不信欧阳月能做何胜安的主。

    她这个堂姐,可不像之前那样单蠢。

    白越砸了何胜安一砖头,倒把人砸聪敏了。

    何老太都不想再跟何灵灵说这事儿,只能安慰,“你啊,她夫家有的是手段,这下放心了吧?安丫头不会有你过得好,你之后就安安稳稳复习,不要分心!”

    把娘儿俩打发走,何老太直呼心累。

    何灵灵却有些不安心,欧阳月认识姓蒋的,却不认识韩明晖,这说明什么?

    月表姑夫家柳家是个大家族,尚且对蒋星阑客客气气。那次方华和韩明晖带人来捣乱,月表姑没有任何表示。

    何灵灵细思极恐,“不会的,一定是我多想了。”

    她转身钻到杂物间找高中课本,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毛躁。”

    等何二婶回到房间,又开始生闷气,“何老二这狗东西是不是又跑县城去了?呸,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初春正是犯懒多觉的时节,何胜安吃完午饭就有了睡意。

    她搬了一个椅子在台阶上,头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沐浴在春日暖阳里。

    何母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好几次。

    何胜安无奈,只能叫停,“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何母伸手就从角落里抻过来一个小板凳,“好嘞!”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春的气息。

    母女两个之间的气氛,莫名温馨。

    “安安,想必你也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

    “你就是我亲妈!”何胜安打断,“只有你才是无私的对我好。”

    欧阳月看她的目光里,总有一丝审视和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仅有的那一丝母女情,也是装出来的。

    何胜安在后世像草一样长大,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

    欧阳月靠近她的动机并不单纯。

    两人绝不会有母女之情。

    原身脱离方华的桎梏,不受命运摆布,在图书馆里阅读了不少书籍,明了事理。

    结合何母平日里的为人处世,何胜安对何母更加尊敬,何母是把她当成亲闺女来养的。

    欧阳月给的那些钱,何母一大半花在原身身上,并没有克扣过原身。

    按照常理,何母是难得的厚道人。

    至于为什么原身读大学还出去勤工俭学,根源在何灵灵母女身上。

    “那妈就直说了,蒋星阑是不是钻你被窝了?”

    何胜安脸上布满红霞,刚要解释就被何母阻止。

    “安安,你听妈说完,咱们姑娘家不能上赶着,太容易到手的别人不会珍惜。

    你们到哪一步了?他......有没有进里面去?”

    何母还是问出口,世人对女人太苛刻,胜安一步错,一辈子就可能毁了。

    “没,他只让我用手,他说登记那天才是正日子。”

    何胜安有些羞于启齿。

    她活了几十年,只暗恋过一个人,哪里正经谈过恋爱。

    她在后世就像那路边的野草,没人管教梳理,容易疯长。

    后世蒋星阑除了是她精神上的寄托,更是她人际交往中的靠山。

    那里的蒋星阑是天上的云,她就是地上的泥,破篮子也仅仅在背地里说说。

    穿书前那一夜,是这场暗恋最完美的结局。

    这里的蒋星阑,虽说故作高冷,在她面前却很有鲜活气。

    她也不反感蒋星阑的靠近,反而他不在眼前时会想他此刻在干什么。

    “你有分寸就好,妈是怕你身子给了,再被人抛弃——”

    “妈,说点儿好听的行不行,他不是那样的人。”

    “呸呸呸,我刚才都是在瞎说,我女儿以后会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何母赶紧补救。

    “妈,你真要帮二哥去找我爸?”

    “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何胜安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只能搂搂她的肩膀,“要不来钱跟我说,这钱我来出!不过是我借给他的。”

    “不用你,当时的协议里另有约定,你不用担心。”

    何母没有详细解释,又坐了一会儿,就起来忙碌。

    何胜安有些不高兴,何母太瘦了,劳累了一辈子,最后离婚了还要为不孝子奔波。

    或许......这就是母亲的伟大吧!

    和何家闲适正好相反,蒋家险有兄弟阋墙的危机。

    蒋星辰是蒋原的大儿子,已过不惑之年,没有遇到命定之人便一直没有成家。

    他刚出差回来,就得知了何胜安那边的消息。

    他和葛家人明争暗斗这些年,最近有些力不从心,他感觉身边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向他靠近。

    如今得知葛家的把柄,他这些年拼下的资源,全部调动起来。

    “我不同意大张旗鼓地去采访胜安,她家暴露在人前,以后就是明面上的靶子。”

    蒋星阑第一次反对大哥的意见。

    蒋星辰不予理会。

    “大哥,胜安那样子会很危险。”

    “怕危险也掌不了我们蒋氏,当家主母没有手段,又怎么在群狼环伺的局面里撕破一道口子,立于人前?”

    蒋星辰面露不悦,一身威仪没有收敛,“咱们家族的特殊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我和你二哥有个意外,你想随心所欲的生活,你认为可能吗?”

    权利的倾轧向来残忍。

    蒋星阑自然知道,只是他不想何胜安去面对这一切,咬咬牙,“我来!我同意你之前的建议,胜安必须有足够的自由。”

    “晚了!现在那边的省报已经赶了过去,明早就要上报纸,那边省里对他们兄妹还有嘉奖。”蒋星辰得到弟弟的承诺,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紧绷。

    蒋星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别担心,到时候不拍脸,没事儿的。她早晚要面对,你不是说她不是常人吗?这件事就当对她的考验。”

    “我后天就去那边,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稍后我听你安排。”

    蒋星阑甩下这句话就上楼收拾行李。

    “你啊,岁数这么大了还逗他,你媳妇儿还没影呢,那个玉镯子自然给了胜安。”

    蒋母简单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