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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正中。

    抬头看去,阳光有些刺眼。

    蒋星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上方,不知不觉间,眼里有了泪意。

    “别担心!我看胜安不一定输。”

    蒋星辰注意到弟弟失态,一时间有些惊诧,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蒋星阑实话实说,轻轻揉眼,“眼睛看着太阳有些泛酸,我相信胜安一定不会输。”

    蒋星辰并不相信,低头撇撇嘴。

    他的眼角余光恰好看到何老头的动作。

    “小心!”蒋星阑扑到元首跟前,只是让葛临声的刀尖儿偏离元首心脏处五厘米左右。

    元首倒在了血泊中,蒋星辰和其他人围了过去。

    蒋星阑将葛临声制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倒省了我的麻烦。”

    葛临声一脸惊恐,手中小刀脱落,“不是我,我被人控制了,不是我!”

    葛临武也被人隔离在别的地方,不得近前。

    下面的变故,空中二人有所察觉,两人不约而同住手。

    “怎么回事?”何胜安出现在蒋星阑身边,“这人怎么突然动手,他怎么会有刀具?”

    “不是,我是冤枉的!”葛临声被吓到,他不想背这个锅啊。

    张道人想要上前查看元首的伤势,直接被其他领导拒绝。

    “张道人,你是葛家一方的,现在他们行凶,你冲过来想做什么?”

    一个长相中正的中年人上前阻拦,试图喝退张道人。

    “你再不起来,元首真的回天乏术。”

    张道人仍旧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一丝焦急。

    中正男人更不敢退后,“你......你莫非真要当罪人?”

    蒋星阑带着何胜安一起过去,“张道人,劝你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你再厉害,能厉害过那些热兵器?”

    张道人到了此刻才有些犹豫,冲着葛临武喊道:

    “葛家小子,我还有徒子徒孙,不能拿着祖宗基业开玩笑。

    这次只能帮你到这儿!”

    说到这里,他从葛临声身上凌空一抓,一团黑雾出现在手中。

    张道人看着葛临武的方向,“这次之后,我和葛家的恩情一笔勾销!”

    葛临武只能点头。

    张道人直接将黑雾扔向何胜安,“就是这个东西在作祟,至于怎么处置,随便!”

    何胜安只是个新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张道人见状,冷哼一声,“原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

    蒋星阑反唇相讥,“入道两个月的人,你指望她有多厉害,不过和你打个平手而已。”

    张道人已经八十多岁,修炼多年,听闻此言,嘴角抽搐。

    “小子,说谎也不打草稿,”张道人捋着白胡子,“我三岁入师门,跟着师傅数十载,一个黄毛丫头两个月和我打成平手,简直痴人说梦——”

    何胜安双手合十,手势不断变幻,直到用无形的网将黑雾控制住。

    “怎么可能!竟然有人可以凌空画符布阵,这不可能~”

    张道人大受打击,疯疯癫癫地跑了。

    “她真的是两个月?”濂方一脸复杂地走过来,“蒋星阑......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未婚妻,你不用想了,你没机会!”

    蒋星阑一脸戒备,将何胜安拽到身后。

    “......”

    濂方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他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

    张道人修为很高,本来以为何胜安接不下,没想到......

    有医护人员在忙碌,之前在会议室的那些人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很多人不怎么认识蒋星阑,但是他们认识蒋星辰和蒋原。

    这群人已经围在两人身边,打听何胜安的来历。

    濂方让人将葛家兄弟和何家祖孙押到下面,他准备亲自审问。

    临走之前看了蒋家人一眼,他们的运势变了。

    何胜安将黑雾收到小玉瓶里,扔向濂方的方向,“这个也给你!”

    濂方头也没回,右手一捞就将小玉瓶握在手中。

    等人走远,蒋星阑看着他的背影,暗啐:老孔雀,又被他帅到了。胜安不会被勾走吧?她上辈子最喜欢这种类型。

    “那边是谁?”何胜安胳膊肘怼了一下蒋星阑,“一直瞅我!”

    “那是柳家人,欧阳月的丈夫柳青河。”

    蒋星阑对柳家人不熟悉,他们和蒋家不是一个系统。

    他不知道何胜安和柳家的渊源,“算是你表姑父吧,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算了,还是不要过去了。”何胜安淡淡拒绝,表情看不出喜怒。

    蒋星阑这时也发现不对劲儿,“你在这里上了几年学,从来没有去过柳家?”

    欧阳月都能回星河村参加她的订婚宴,关系应该不错才是。

    最近两年欧阳月驻外的时间比较少,这样子胜安还没去过柳家的话,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柳青河转移视线,不再看他们。

    “好了,他和别人说话去了。”蒋星阑留意着柳青河的动作,“一切有我。”

    他不知道何胜安在焦虑什么,只能这样安慰。

    何胜安笑笑,没有多说。

    她看向柳清河的方向,眼神锋利。

    不过蒋星阑没有察觉到她的表情,林肆业朝这边过来了。

    “你~”林肆业到了如今,不知道说什么好。

    子女都是债啊!

    “您不用多说,我不会多嘴,一切......看天意。”

    蒋星阑这几年在林肆业手下,被他救过也了解他的为人。

    这次的事情,蒋星阑不追究,不会做什么,一切全看上面领导的意思。

    林肆业垂头丧气离开。

    “出来了,应该是没救回来。”

    元首遇刺,伤口不宜移动,直接就地抢救。

    来的医生都是业界翘楚,医疗设备也是业内顶尖。。

    “离心脏太近,没有抢救回来。”

    最有权威的医生,宣布了元首的死亡,随后他们就离开。

    会议室里的人炸锅了。

    “怎么可能呢!明明......距离心脏还有些距离呢!”

    这里的人表情不一。

    这次是个大事情啊,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容易生乱。

    高层召集其他人员,召开临时会议。

    蒋星阑在那里待命,无关人员相继离开。

    “你跟你大哥和父亲一人一枚,万事小心。”

    这是何胜安进步之后自己刻的玉符,留给他们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