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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炊饼武大郎

    “气煞我也!”

    林猛冲猛一拍桌子,道:“天下有如此龌龊之事。”

    李灵儿道:“我父女来京一月有余,义父偶染风寒,病情不见好转,却一日不如一日。盘缠用度所剩无几,小女子只好在这坊间卖唱为生。公子见笑了!”

    “同为天涯沦落人,不笑不笑!”林猛冲道:“只是在下觉得,为父伸冤之事须暂忍一忍,当下最为紧要的是要医好长辈的病。”

    李灵儿道:“公子所言极是!”

    夹了一口菜,林猛冲望了二人一眼道:“哎哎!长辈,还有灵儿姑娘别只顾着说话,吃菜吃菜,别辜负了这一大桌子。”

    李老爹颤巍巍的夹了口菜,咀嚼了下道:“嗯。好吃!多谢,多谢,多谢公子啦!”

    李灵儿并未答话,她捏起桌上的酒盅,别过脸去一饮而尽,回过头来却道:“好辣!”

    这时听得小二叫道:“李姑娘,药煎好了。”

    李灵儿跟林猛冲告辞,扶着李老爹回房休息。

    小二过来对林猛冲道:“客官,原来你和这灵儿姑娘认识。”

    “认识。”林猛冲点了点头。

    小二道:“小的多一句嘴,不知道为何这灵儿姑娘整天蒙着面,想看一眼都难。”

    “这还用问,长得寒碜呗!”林猛冲夹了块肉放嘴里,漫不经心的道。

    “您瞧她这身段长得多标致,就算长相再寒碜,再怎么丑,能让我碰到这样的媳妇儿,我也乐意。我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一个暖被窝的人也没有。”

    林猛冲瞟了一眼小二,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你”

    “随便说说,您可别介意啊!”

    “我介个什么意!”

    林猛冲端起桌上的大碗“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一抺嘴巴道:“大宋朝的酒,真他娘的香!”

    “说的就像你不是大宋朝的人一样,我见你也不像是从辽朝过来的的契丹人。”

    小二不知林猛冲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替他纠正了下。

    林猛冲摇了摇头,笑道“咳!说了你也不懂。”

    小二一脸的懵懂,感觉这个人老是怪怪的。

    林猛冲并不解释,又道:“小二,天色不早了,你给我安排个房间,我困死了”

    “客官,本店客房分为上中下三等,您要住哪一等。”

    “怎讲?”

    “记得您刚进店登记那会儿,我给您说过了。”

    “我健忘,再讲一遍。”

    “这上等客房房间家俱摆设一应俱全,铺的盖的俱是上等物料,并且免费提供时令水果、夜宵和热水。”

    “这中等客房次之,房间摆设只有一床一桌一凳,铺的盖的和上等一样,免费提供夜宵和热水。”

    “第三等客房最次之,睡觉是大通铺,一个房间能住十个人,铺的盖的能差一些,只免费提供热水。”

    林猛冲道:“我也不知能住多久,这上等房间开销不起,下等的房间住着不舒服,那就中等吧。”

    小二应诺一声,带林猛冲安排房间自不在话下。

    话说北宋时期的商贸那是相当的活跃,加上酒文化的盛行,北宋人的夜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尤其东京这样一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

    到了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只要有点经济基础,一般都要相约三五好友出去小酌几杯。

    凤和楼这样排场的大酒楼也不例外,一到晚上有自斟自饮者,有边喝酒边听歌姬唱曲者,有三五成群猜拳行令者,更有文人墨客对酒吟诗者。

    林猛冲的房间被安排在楼上第二层,躺在床上,耳听得楼下的喧嚣声,他反而觉得很踏实,睡得很香甜。

    “卖炊饼,又酥又香的炊饼来啦!”

    不知睡了多久,林猛冲被大街上一阵吆喝声吵醒。

    “卖炊饼啦,刚出炉的大炊饼!”

    林猛冲这次听得真切,有人在街上叫卖炊饼。

    林猛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穿好衣服就直奔到外边的大街上。

    此时天已大亮,由于下过了一场雪的缘故,大街上冷冷清清,地面又湿又滑。

    五丈开外,一个挑着货担边走边吆喝的男子迎面走来。

    但见男子五短身材,身长腿短,相貌丑陋,果然是武大郎无疑。

    见有人过来,武大郎放下担子。

    “官人,刚出炉的大炊饼,五文钱一个。”

    林猛冲单刀直入,道:“哥哥可是阳谷县人?”

    武大郎一愣,这偌大的京城,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莫非……

    他支支吾吾道:“好像是吧!”

    林猛冲喜道:“哥哥可是武松武二郎的兄长武大郎?”

    提到武松,那是武大郎的骄傲。从前哥俩相依为命,大郎矮小力薄总受人欺负,倒是二郎武松小小年纪孔武有力,却护哥哥周全。

    听话听音,想必眼前这人和武松相熟。

    “敢问这位兄弟,如何识得我家武松?”武大郎试探道。

    “武松是我师弟,我们一块学习武艺岂有不相识之理。”林猛冲道。

    “那你们师父是谁?你又是谁?”

    “我师父住周兴寨,人称铁臂膀周侗,我是他徒弟姓林单字名冲,叫我林冲便是”

    “林冲兄弟,我弟弟可好?”

    “哥哥放心,武松好的很。他还时常惦记哥哥,逢人就说哥哥如何待他好,说他学艺归来第一件事就回来看望哥哥。”

    听到这里,武大郎差点眼泪掉下来。武松去千里之外拜师学艺,为此大郎就哭过鼻子。

    大郎比武松大十多岁,他靠挑起一副炊饼担子撑起一个家,把武松从小拉扯大,兄弟感情深厚。

    “哥哥不是在阳谷县呆着好好,怎么想到来这京城做买卖来了。”林猛冲问道。

    武大郎道:“兄弟你不知道这阳谷县近来民生凋敝,小本买卖实在不太好做。再者我还想多赚点钱,等我家武松回来好给他说门亲事。”

    说到这里,林猛冲想起武大郎那个婆娘潘金莲,他心里一紧,道:“哥哥可曾带嫂嫂一起来京。”

    “来了,一块来的。你嫂子和面我做饼,她主内我主外。”

    “哥哥你可听说过阳谷县有个西门庆?”

    “这个人不曾听说,林兄弟认识他?”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