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大约两百米外,一棵同样伟岸的大树挺拔的屹立在围挡一角。
苏杨来回看了几眼,太远了,大致轮廓差不多,他往前走了几十米,又走了几十米,站在中间,左右看着它们。
“怎么会这么像?奇怪!”他往后发现的树走去。
他早就看到那棵树了,尝试着和苏真交流,苏真那时候和疯了一样,根本不理他。
来到近处,这棵树的四周都被围挡圈拢着,这就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把一棵树围起来?不对,并不是树的原因,里面围着别的东西。
苏杨拿出小刀,照样给它破开后,钻进去。
当时的棚户区是几十年的土石房,风吹雨淋早就破烂不堪,很多房屋都是后来用水泥板和扣件重新搭建的。
苏杨看着眼前的破烂。
“就这东西?”里面全部是动迁时扒倒房屋残留下来的水泥残板。
苏真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探着头往里面看。
“有…”才说了一个字,眼睛马上被一个东西吸引了。
苏真连滚带爬的钻进来。
他四肢并用,在那些水泥板里来回扒拉。
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他用手抠着一块不成型的板子,足有上百斤,怎么可能搬的起,苏杨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也过去帮忙。
两个人不知道搬起翻倒了多少块,苏杨已经放弃了,他躺在脏兮兮的板上喘着气。
苏真却不放弃,他用手擦拭着下面的一块水泥板。
“就是它。”
他手忙脚乱的往要抠起来,苏杨暗骂了一声,赶紧翻身起来过去帮忙。
苏真一下趴到那块水泥板残块上,他用手敲击。
苏杨都看呆了,“你做什么?这能敲开?”可他的话刚说完,那石块一样的板子真的裂开了。
“这…”
里面有几个用铝箔纸包裹着的东西出现了,苏真把它们铺在地上用手扑腾擦拭了一下灰尘。
“走,我们回去。”他的精神似乎一下正常了很多。
回到实验室后。
苏真把它们打开,里面都是一些纸质的资料。
他又开始废寝忘食了。
苏杨则查起了那片围挡着的土地。
没办法,苏真拿到东西后根本不和他交流了。
“原来老爹还在那种地方住过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是,他查到当时负责棚户区动迁的负责人,一个熟悉的名字,刘佳明。
“这个人似乎一直伴随在老爹的左右,有意思。”
苏真查看着那一堆资料,好像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儿子,快过来,有发现了。”
“快看。”
苏杨走过去拿起一本手工装订的记录本。
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些实验过程和结论,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手绘画和照片。
“可以快速让人成长…这是什么意思?”
苏杨往下看去,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不可能,虽然理论上成立,但现实中绝做不到。”他放下手中的几记录,用力揉着自己的脸。
苏真现在是清醒的,他说道:“这是相关部门在一次侦破跨国境外势力犯罪时拿到的理论,后来我受邀研究,再往后…有人来暗杀我和助手。”
“是什么人?”
“霉国。”
短短的两个字,苏杨想到了很多,他知道老爹还遗漏了很多细节,他分析出那些跨国犯罪者一定是霉国政府安排的人,当时华夏还有很多无业流浪者,他们在利用那些人做人体实验。
“难怪李亚男说过有很多重大案件是不为人知的,当年的失踪人口很可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苏杨想清楚后又重新拿起记录资料。
“脑垂体…快速成年…衰老…死去…”断断续续的信息中,苏杨拼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这是老爹的研究后记录下来的,他追溯了他们的试验,那些该死的霉国人不知道残害了多少人,而且看样子他们是失败了,但…”
但这和那个女人诞生的巨婴很类似,可他们是直接对人类本身进行试验,而这一次是母体死去,生育者快速生长,衰老死去。
“区别很大,但又有所关联,看来这实验一直在进行,那个凶手必须抓住,他已经杀了三十几个女人,都在尝试这个实验,第一个孕育催生者诞生了,虽然快速老死,但对于他来说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他现在一定是狂热或者癫狂的,很快还会有下个目标。”
苏杨马上拨通了李亚男的电话,把苏真的发现和自己的推测告诉她。
李亚男也很惊讶,她立刻打给张浩,让他留意最近的失踪案件。
操作台上,女孩的尸体躺在上面,她四肢被束,嘴巴张的大大的,上牙膛出现一个血洞。
李亚男来到实验室。
苏杨看到她立刻走过去,“又有了新发现。”
他指了指老爹,“他想起了更多事。”
苏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我想他们的试验早已经成功了!”
他这一句话让李亚男吃惊不小。
苏杨看着自己老爹要继续说却张着嘴说不下去的样子,他压了压手,“我来说。”
“苏博士推测,那个凶手之前已经是个老年人,他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霉国当年的实验,也有可能…他就是当年的受害者实验对象,那时还是一个孩子,但现在他长大了。”
李亚男立刻追问,“不对,按照这样下去,他会老死。”
“没错,但他们有了控制老化的办法…”
李亚男反应过来,“脑垂体…”
苏杨喝了口水继续说下去,“没错,他杀人取走脑垂体是为了控制自身的衰老。”
李亚男立刻发现了漏洞,“这不对,怀孕的那个女人…她的上牙膛,也就是口腔连接脑垂体的部位没有任何损伤。”
“因为那是一个意外,他和女人上床了,没想到那女人被一次命中,直接怀孕了,肚子里的胎儿继承了那个人的特性,开始在她体内快速生长。”
“女人产生不适,继而被不断长大的婴儿挤压到痛苦不已,她肯定叫的很惨,已经惊动了别人,这使那个男人不得不放弃取走她脑垂体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