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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语早早吃完饭回宿舍躺尸,见原则回来连忙问:“怎么样怎么样?第一天上灭绝师太的课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凶特别恐怖?!”

    原则换鞋动作一顿,“没有。”

    不凶也不恐怖,可能因为跟父亲认识的关系,感觉挺亲切的。

    温语不信,“怎么可能,我刚吃饭的时候刷了一下论坛,大家都在传灭绝师太是不是更年期来了,一大早这么大怨气。”

    原则换好鞋,把运动鞋放到鞋架上,“别这样说,教授人挺好的。”

    温语撇撇嘴,他知道原则尊重老师,没再说什么。

    原则把东西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先去洗手间洗脚洗手,换上睡衣出来。

    温语已经躺回床上追剧了。

    普通大学生生活就是如此。

    原则撸了一会自己的猫,看到时间不早,也上床休息。

    只是睡得不太舒服,身上有股莫名的燥热。

    原则是被热醒的。

    而那股燥热在他醒来后莫名其妙消失了。

    看时间差不多,他没继续睡,索性靠着床头看书。

    等温语的闹钟响起,原则合起书放回原位,掀开床帘。

    同时,温语也掀开床帘。

    看到原则,他顿了顿,突然问:“你没睡?”

    原则:“睡了。”

    温语:“那为什么你睡醒又帅又精神,而我睡出一脸菜色?”

    原则:“......”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原则简单洗漱过后换回早上的衣服,下午他们是一样的公开课。

    虞帆提前叫他们帮忙占一下位置,所以原则温语去得还算早,但后来的位置快坐满人了。

    快上课了,四人才姗姗来迟。

    “来得这么晚,这位置我都要占不住了。”温语回到原则身边坐下,天知道他为了守住那五个位置有多难。

    虞帆拿出两瓶饮料放在他面前,“早准备好了。”

    温语满意了,“希望你下次还有这种觉悟。”

    虞帆还想说什么,教授从教室外走进来。

    一般公开课都很多人,一个一个点名怕是都下课了,所以教授都是随机抽几个人点名。

    而今天有个幸运儿被点到名,人没来。

    教授直接记旷课。

    这只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上课上到一半,原则发现中午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好像要比中午还要强烈。

    他只觉得好热,扯了扯身上的白色T恤。

    温语注意到,小声问他,“原则,你很热吗?”

    原则回道:“有点。”

    温语感觉了一下,“不热啊,这种大教室一般有好几个空调的,冷气很足。对了,你的信息素不是能让你自己凉快一点嘛,怎么会热呢?”

    原则也有同样的疑问,“可能是我这个位置的原因。”

    那股燥热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原则也说不上来,身体燥热,腺体好像也有点热。

    作为刚穿来一个月还不太懂abo生活常识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原则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温语便说:“那我们换个位置。”

    趁教授低头搞ppt,两人悄悄地换了个位置。

    但,并不是位置的问题。

    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原则对温语说:“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温语盯着他脸认真看了会,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说不出口,而是问:“你哪里不舒服?你刚说热,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把手置放到原则的额头上,又摸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经他一说,原则也怀疑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并没有往其他方向想,“没事,我一个人去就行。”

    原则站起来跟教授说了一声,教授认得他,也是个好说话的,立马同意了,他便从教室后门出去。

    刚出教室,腿莫名一软。

    原则靠着墙缓一会,结果越缓越发现不对劲,发烧怎么可能会腿软?而且身上的燥热越发强烈,贴着信息素阻隔贴的腺体出现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不敢再想下去,靠着墙慢慢往前走。

    内心里潜意识告诉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可腿软得厉害,靠着墙边走也是小幅度的移动,还差点摔倒在地上。

    走着走着,来到洗手间门口。

    原则大概猜到自己到底怎么了,所以看到Omega洗手间后没有犹豫直接进去了,到最里面的隔间,把门反锁上,腿软得根本站不住,只能靠着门支撑。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想给爸爸打电话,拨出那一刻想起国外这个点,父亲跟爸爸还在睡梦中,打过去会打扰他们休息。

    原则连忙挂断,点进微信,翻出上次在医院加的陈医生电话,费力地打字询问。

    原则:【陈医生,我现在全身燥热,腿软,腺体感觉很不舒服,这是不是发情的表现?】

    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一往这方面想,念头怎么也消不掉,生理课上讲过,一个Omega出现情况那就说明发情期来了。

    原则没想到它会来得这么匆忙以及猝不及防,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

    陈医生大概忙,没有回复。

    就算是靠着门,原则身体缓缓滑落,即将坐到地上时,他用尽全部力气站起来。

    这种时候在外面待着已经不安全了。

    原则打算先回宿舍或者离开学校去医院隔离。

    虽然他不知道Omega信息素外泄导致其他Alpha暴起是什么样子的,但从原身学到的生理知识来看,那个场面非常糟糕。

    加上他本身信息素特殊,他不想伤害到其他人。

    门打开那一刻,外头有道身影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原则缓慢地抬头,看到顾别,他愣了愣,“顾别?你怎么来了?”

    声音出来,原则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又软又撒娇还有点撩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他发出来的?

    顾别深深地望着他,“你发情期来了?”

    原则本能往后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往后退,身体有它的想法。

    顾别在教室闻到薄荷味信息素就猜到原则的发情期来了。

    所以他立马从教室跑了出来,一路寻着信息素找到Omega洗手间。

    进洗手间就发现薄荷味的信息素很浓烈,唤醒了他那沉睡中的红酒味信息素。

    如若不是控制住,整层楼都是红酒味信息素。

    原则再次感觉自己身上出现一股异样,气势汹汹的,就好像电流流过身体每一处,他全身都酥麻了,他再也支撑不住往一边裁去。

    顾别也顾不上AO之别,上前伸出手把人抱住。

    被顾别抱住时,原则感觉他身上很凉快,下意识凑上去,没忍住蹭了蹭。

    这一蹭差点把顾别的易感期给蹭出来。

    按理说他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下一次易感期是半年后的事。

    可顾别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有点控制不住,跟易感期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喜欢的人在怀里蹭来蹭去像个小猫,顾别根本没心思想别的,他把身上不该有的想法全压下去,低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原则紧紧抱着他,意识逐渐消散,“我有点热,很热很热。”

    他只知道自己很热,顾别身上很凉,他抱着顾别很舒服。

    顾别叹了叹气,无奈地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我送你去医院,”

    原则一双好看的眸子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还透着水雾,湿漉漉的。

    顾别被看硬了。

    “我难受,你让我抱一下。”原则这个时候不能说没有理智,他知道自己很难受,一切行为出自于本能,有理智可能也只剩下一分。

    这个时候Omega会被本能驱使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

    所以Omega在发情期期间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顾别拉不住原则,他也不舍得用力,只好让他帮着自己。

    但原则比较贪心,仅仅是拥抱已经不足以满足,他想要更多。

    身上燥热感只是舒缓了一下,没有完全消失,腺体却越来越热。

    胡乱之下,也不知道原则怎么把自己的信息素阻隔贴给撕了下来,那股清冷的信息素没有束缚,如数拥涌了出来。

    顾别的红酒味信息素再也控制不住,一瞬间就释放了出来。

    在拥挤的洗手间里,薄荷味信息素和红酒味信息素互相抗衡,互相排挤,最后竟然意外地融合在一起,薄荷红酒,无比协调。

    顾别没想到他的信息素跟原则的信息素契合率这么高。

    就算没有百分之九十,那也有百分之八十五。

    这时,原则拿不住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顾别把手机拿起来,手机没有关,停留在微信消息页面。

    发消息过来是备注为“陈医生”。

    顾别点进去,发现原则刚刚给这位陈医生发了微信询问。

    陈医生:【除了这些你现在还有什么感觉?】

    接着,对话框出现新的消息。

    陈医生:【你现在哪里?有没有抑制剂在身边,普通抑制剂虽然不能抑制你的发情期,但能让你保存一些理智。】

    顾别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原则,你现在怎么样?”

    顾别说:“陈医生你好,我是原则的朋友,他发情期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做?”

    陈医生声音弱透着慌乱,“你先告诉我你们在那里,我让医院派车过去接,原则是顶级Omega,他的信息素一旦外泄会引起其他Alpha暴起的。”

    顾别感觉了一下,说:“我现在没有这种感觉。”

    陈医生一顿,“你是Alpha?你闻到原则的信息素没事?”

    顾别再次感觉一下,还是没有信息素暴起的感觉,回道:“没有,我的信息素好像能安抚原则。”

    刚想去安排人去接原则的陈医生又一屁股坐回座位上,不可思议道:“你的信息素竟然能安抚到原则,难道你是顶级Alpha?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能抑制顶级Omega的发情期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特级抑制剂,另一个就是顶级Alpha。”

    怀里的人又开始蹭来蹭去,还把顾别手上的手机给蹭掉了,顾别无奈地把手放到原则后背拍了拍,再艰难地蹲下来捡手机。

    却发现电话不知道怎么挂断了。

    好在陈医生发了微信过来。

    陈医生:【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顾别一手抱住原则不让他掉下去,一只手拿着手机,只能单手打字,【他一直抱着我不放。】

    陈医生:【这是Omega发情的本能,他会依靠能缓解他发情期的Alpha。】

    顾别:【但他看起来还是很难受。】

    陈医生:【顶级Omega实在太少见,我调过以前的顶级Omega档案,可对于顶级发情期的记录少之又少,我们医院也没有先例。】

    陈医生:【一般的Omega发情期只需要Alpha的临时标记便可以度过。】

    陈医生:【但原则T比较特殊,临时标记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顾别:【除了临时标记,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标记固然心动,但顾别很清楚他现在跟原则只是朋友的关系,他要是临时标记了原则,这朋友估计就没得做了。

    陈医生:【那档案上倒是记录了一个可以缓解Omega发情期的痛苦,接吻。】

    顾别:“……”

    临时标记跟接吻任何一件都能让他跟原则做不成朋友。

    这都是什么不靠谱的办法?

    原则动作更频繁,拥抱跟信息素安抚效果逐渐无效。

    原则又开始喊热喊难受,身体贴得更紧。

    顾别深呼吸,他的手从腰上缓缓移上去,最后放在腺体上方的位置。

    当他的手触碰到腺体那一刻,怀里的人抖了一下。

    顾别低声安抚着,“没事,我不欺负你。”

    原则好像稍稍恢复了一丝愣是,沙哑着说:“顾别,帮帮我。”

    发情期气势汹汹涌上来,让他的理智消失得荡然无存,原则心里还记着医生说过的话,顶级Omega只能找顶级Alpha,只有顶级Alpha不惧他的信息素,只有顶级Alpha能抑制他的发情期。

    顾别不怕他的信息素,顾别的信息素能缓解他的发情。

    那顾别就是顶级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