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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见手镯

    天光大亮,薄被里伸出一只藕白的皓腕,闻姝予悠悠醒来,身旁已经没有余温,空无一人。仿佛昨晚一夜如梦一般,了无痕迹。

    可身体的不适还是提醒着她,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臭男人,吃完提着裤子就走人。

    属狗的嘛,咬的这么狠。还在身上留下青青紫紫一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昨晚春宵一度过了头。

    她咋办呀?

    她缩进被子里,一脸不知道怎么见人,反正今天是没法出这个门了。

    她怎么这么糊涂。

    在别人家里春风一度。

    一定是昨晚喝了假酒。

    想想就好气。

    她从实木的床头柜旁摸到手机,在三人的姐妹群里不断发消息,吐槽徐知恙。

    闻姝予「哭~小影子、颜颜,我不干净了」

    容颜「谁先出的手?」

    周影「有八块腹肌吗?」

    闻姝予瞧两塑料姐妹的关注点,噌的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手指不带停「……?」

    「你们不关心下我吗?」

    「我现在浑身上下还难受,你们不跟我一起批斗。」

    容颜「哇塞,这么猛」

    周影「予予,你赚到了,徐大佬这么强,他兄弟肯定也不差,等我拿下」

    闻姝予「你不说我都忘记你在京城,你上哪鬼混一点消息没?」

    周影「我在贺白家,姐在泡男人,勿念!」

    容颜「6666,我才是最惨的,被沉着那狗带回来关禁闭呢!」

    ……

    聊的太投入,连徐知恙进来都没有发现。

    “看来你姐妹对我很满意!”

    脖颈传来温热的鼻息,闻姝予被吓一跳手机直接掉落。

    回首对上男人调笑的眼神:“不起床,在这讨论技术?”

    她唇一勾,拾起手机推开靠近的男人,笑的妩媚动人:“确实不咋地。”

    徐知恙抱臂睨着全身上下嘴嘴硬的女人:“那我得再努力努力,让我们家阿予满意。起来啦,再不起陈姨都要进来叫人。”

    闻姝予下床看了看脏了的床单,又幽怨的看着男人,拆下床单放进包里:“咋办?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徐知恙看着眼前极度变扭的姑娘,一点也没有昨晚的勇猛,轻声安抚“他们都不在,别害羞了,收拾好我带你回去,不会见到人。”

    刚好合了她的意,不然她真的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

    回到住宅的闻姝予第一时间把包里的床单仍旧洗衣机,急于掩盖着什么。

    收拾好后,她没理大厅里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工作日不去上班的徐知恙,进浴室里舒舒爽爽的泡了一个澡,瞬间感觉通体畅快。

    在陈家多少有些不自在,她简单的弄好就着急回来。

    浴巾包住一头湿发,闻姝予拉开柜子抽屉拿吹风机,意外看到一旁包好的手镯。

    这才想起来还没把镯子还回去,都把这事忘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主人也是心大,居然没有找来,她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住手镯到客厅,把手中的东西递给闭目休息的男人。

    徐知恙睁眼就是自己在孤城拍的烟舞,疑惑不解,难道自己被发现?

    在自己眼皮底下,没发现陈昂说漏嘴,他抬头一眼,试探问道:“给我?送我的定情信物?”

    “想什么呢?这是我在孤城意外被救后,那人意外留下来,你人脉广,帮我找找看。”

    闻姝予回想那天的点滴,愣是想不起人脸来,隐约记得人长得很好看,她好像还在半梦半醒时调戏他。

    “被救?在那发生什么事?能让你着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去那么个偏僻地方铤而走险。”

    徐知恙捏住镯子仔细打量,记起那天救她时她的状态,一股不明不白的郁气突然涌上心头,如果再晚一点,或者那天他没有心血来潮答应陈昂,那她会怎样?彻底掩埋在荒荒沙漠之中嘛,他不敢想。

    “去散心。”

    事情过去,闻姝予就不想多言,令人担心。

    “那你闻姝予真的好雅致!”也不知道怎么了,男人突然阴阳怪气起来。

    闻姝予被他一把拉住手,镯子灵活的从指尖慢慢的套牢进去,戴在她的手腕。

    碧玉秀腕,仿佛量身定制,绝配也绝美!

    “你在生气吗?”

    “命是你的,我生什么气。”

    徐知恙松了咬紧的后槽牙,脸上出现欣赏的满意眼光。

    闻姝予被男人的一通霸道操作,弄的哑口无言,想要挣脱:“你干嘛呀,这是别人的东西。”

    “你戴好看!”男人一副理所当然要占为己有的样子。

    “好看,也是别人的!而且还是我救命恩人,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他。”

    她一手不好摘下,只好把手里的吹风机递给他。

    “干嘛?救命恩人?要怎么感谢?以身相许!”

    徐知恙接过,顺手插好插头,拉人坐下,解下毛巾长指轻揉穿过她的黑发,帮她吹头发。

    “也不是不行!”女人撇嘴,还在跟腕上出不来的手镯较劲。

    “那晚了!别折腾,我买送你。”

    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不得要领,手间被细发缠绕,徐知恙觉得有意思,怎么女孩子全身都软,连头发丝都软的不行。

    “你说买就买,万一人家的心头好呢。徐知恙,你知不知道有时候钱不是万能呐。”

    闻姝予不知男人脑中想法,还认真跟他讲道理。

    “那是给的不够多!”

    “资本家思想。”

    头发半干,被人伺候的感觉真的舒服,闻姝予眯了眼享受长指温和的在头皮穿梭。

    看干的差不多,徐知恙放下手中的吹风机,扣住女人的肩膀转身,让她面对自己:“真不记得救你的人长啥样?”

    闻姝予望向男人连老孔都瞧不见的脸,皮肤细腻光滑的她一个女的都嫉妒,轻摇了摇头:“不记得,但长得很好看。”

    “你都烧糊涂还记得人好看?”徐知恙食指扣大拇指往她额头一弹。

    她捂头痛呼“照顾我的人说的呀,干嘛打我,你吃醋?”

    徐知恙看都没有听出他话中有话的人,笑了笑骂了句傻瓜。

    “镯子叫“烟舞”,送你好好戴别摘!不会有人上门讨的!”

    闻姝予细细品味他的话,恍然大悟:“你认识那个人?”

    他都坦白交代清楚,她还一脸反应不过来。

    徐知恙无语反问:“不能我是他?”

    不再理发发呆的人,让她自个好好消化!

    徐知恙出门赶去公司。

    再不上班,都要做实昏君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