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云礼原本以为楚烟作为他的女朋友,应该会要求他过去陪她一起拍毕业照,毕竟以他对他这个女朋友的了解,她应该会很希望他去给她撑撑场面。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整个拍毕业照的过程,楚烟完全没有找过他,甚至他在金融学院拍毕业照,楚烟都没有过来找他,顺便在那群虎视眈眈的女生们面前宣誓主权。
而他竟然还听到八卦的同学跟他说好像看到了楚烟在信息工程学院跟她的前男友许嘉言一起拍照。
即使关云礼对他这个女朋友并没有说得上多么在乎,但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原本以为楚烟为了前途跟许嘉言分手,那许嘉言在她眼中也许不过尔尔,但是他现在好像有点拿不准楚烟到底对许嘉言是什么感情了。
罢了罢了,总归就是个逗趣的雀儿,他也无意去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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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便到了毕业典礼,许嘉言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他意气风发气场十足,让人丝毫无法窥见他曾经的脆弱和受伤。
楚烟坐在服装学院的前几排,她似乎看到了许嘉言投向她的目光。
毕业典礼一结束,也意味着这群学生大学四年的大学生活正式终结,他们每个人都将各奔东西,未来可能再次见面,也可能再也不见。
楚烟在毕业当晚只和两个室友马婷婷和李悦吃了一个散伙饭,马婷婷准备回老家工作,而学霸李悦则留在本校继续读研。
三个人都不喝酒,也不像其他人那么伤春悲秋。吃完饭后还不到九点,楚烟便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准备早点休息。
然而当她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许嘉言的电话。
准确来说,是许嘉言室友何鹏用许嘉言手机打来的电话。
何鹏在电话那头说许嘉言喝醉了,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他们不知道许嘉言现在的住址,希望楚烟可以过去接一下他。
挂掉电话后,楚烟睡意全无,她回想起原主上一世,似乎也接到了这个电话。
那个时候的原主怕关云礼知道之后不高兴,便没有去管醉酒的许嘉言。
这也掐断了原主和许嘉言最后的可能。
但这一次,楚烟的任务目标从头到尾都只有许嘉言,她不仅要去管他,还要最大限度地利用这次机会。
楚烟很快便收拾好自己出门打车去了许嘉言和他室友喝酒的地方,就在学校后街的一个烧烤摊。
她接过了喝醉的许嘉言,和他的几个室友道了谢。
何鹏欲言又止,但还是说道:“楚烟,言神今晚上就麻烦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他分手,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心里一直都有你。你这马上也要出国了,你们俩未来估计好久也都见不了面了。今天这次也算是我自作主张,但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他,就算要走,也好好道个别。”
楚烟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也谢谢你打电话通知我,我跟他之间,是我欠他的。”
楚烟扶着许嘉言上了一辆出租车,楚烟清楚他的酒量,他似乎并没有喝得多醉,因此她虽然扶着他,他也并没有把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许嘉言,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许嘉言果然惨兮兮地看着楚烟,语气也十分可怜,“家?我没有家。”
他的脸红红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楚烟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他的住址,便只能把他带回了她的出租屋。
罢了,把许嘉言带回她自己这里,想来也算是次机会。
楚烟让他靠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蜂蜜水。
许嘉言慢吞吞喝着蜂蜜水,样子乖得不行。
沙发很小,根本容纳不下一米八五的许嘉言,楚烟只好把他扶到了她的床上休息。
她拧了一个热毛巾给许嘉言擦手擦脸,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喝完蜂蜜水的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清明。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我就在外面的沙发上,有事叫我。”
楚烟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却被许嘉言一把抓住了手。
许嘉言用力把楚烟拉向他,楚烟跌到了他的身上,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楚烟用力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许嘉言,放开我。”
许嘉言直直盯着楚烟,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小烟,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楚烟假装不敢直视他,语气不自然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小烟,我没有醉,你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那我怎么办?”
“许嘉言,对不起,忘了我吧,我不值得。”
“可是我他妈忘不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赚钱了,这段时间我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但还是赚不够你留学的钱,再等我一年,不对,再等我半年,我一定可以赚够的!”
“许嘉言,还是那句话,我等不了,我的人生,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许嘉言的眼角留下了泪水,这还是楚烟第一次看到他哭,他分明一直都是那么骄傲的人啊。
楚烟看到他哭,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向来是不愿意害男孩子伤心的。
她慌忙地去擦许嘉言的眼泪,眼中满是心疼。
许嘉言依旧固执地问楚烟,“你真的爱过我吗?”
“我……”
楚烟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似乎许嘉言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在楚烟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便狠狠吻住了她。
许嘉言一手扣紧楚烟的后脑勺,一手扣着她的腰身,不留任何余地的强势吻下,带着毁天灭地的占有,霸占楚烟口中的角角落落,留下他的专属印记。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烟被他换到了身下,他迅速地重新重重吻了下来,楚烟的双手被他十指紧扣压在枕头上。
楚烟下意识地挣了挣,但许嘉言的指尖在她耳后轻薄的肌肤上轻轻地剐蹭了下,她便瞬间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