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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李景逸的威势

    看到那队战士被尸群淹没,朱涛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声断喝:五排的战友们已经去烈士陵园占位置了!咱们七排也不能落下太多,要不好位置都被他们抢了!七排的战士们!格斗战准备!记得多带点手榴弹,到时候给自己来个痛快的!

    一群汉子高声应是,他们的弹药已经打光,外骨骼装甲的电量所剩不多,手中的格斗刃已经沾满了血污,但他们的腰杆子还是笔直的。朱涛往自己的腰包里塞了几颗手雷,转身看向自己的战友,正想说几句鼓舞士气也权当做自己的遗言,一连串重机枪的曳光弹从重卡两侧钻进尸群。

    12.7毫米的双头穿甲燃烧弹可以在700米的距离打穿15毫米均质装甲板,尸群的密度成就了其不可阻挡的威势,也为穿甲燃烧弹发挥最大威力提供了足够的舞台。钨钢制的穿甲弹头在打穿了一串儿活尸后,第二枚燃烧弹头把活尸点燃。借助工程外骨骼的力量加持,几名退役老兵向尸群扔出了一堆自制燃烧瓶,大片的活尸被瞬间点燃。不管现在活尸的脑组织还有多少是正常的,不管病毒变异到何种程度,活尸对烈焰加身的生理反应和神经反应永远也避不开。

    又一片燃烧瓶在尸群中炸裂,火海烧得更加猛烈。方斌和李景逸拧开了几台停在路边汽车的油箱,等到最后一台重卡驶过,方斌一枪打爆了油箱。天空中最后几架没有打光弹药的无人攻击机则适时投下了一批燃烧弹,一片火海阻断了尸群。等到所有车和人都冲上了站台,方斌用一条铁链锁上了站台大门,又开过来两台车堵死了大门。

    重卡和步战车无法带走只能扔在站台上,幸存者们还在争抢着进入车厢,战士们和方斌则紧张的守在火车头尾两侧。现在入口的大铁门已经被方斌锁死用车堵上,地下通道和天桥也被车辆堵死,尸群可能出现的方向就是沿着铁轨冲击站台。

    身后一阵孩子的哭叫声响起,方斌转身看去。从A市一起逃出来的幸存者中,老人基本都被9号避难所派出的重型运输直升机接走,原来方斌带的那群小豆包都还在火车上。现在几个孩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扔出了车厢摔在站台上,隔着车窗玻璃,还能看到几个男女正在对孩子们拳打脚踢,留守的女老师们正在和那些人厮打成一团。不断有孩子被揪着头发拎出车厢。方斌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一个箭步窜进车厢门,照着迎面一个汉子的脸上就是一拳。

    方斌是有家传武功在身的,情急之下一拳把那汉子的眼睛打爆出眼眶,鼻子和嘴被打的凹陷下去,直挺挺倒下四肢抽搐。方斌看也不看冲进车厢,眼前一个女子正在揪着冯老师的头发撕扯,方斌想都没想从后面一脚踹中那女子的腿弯,只听咔嚓一声,那女子的膝盖骨从前面爆出。方斌扶起冯老师坐在扶手旁的座椅上,又继续往前冲去。方晓言正在拿着一把匕首和两个汉子对峙,包厢里过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有孩子有老师也有冲进来的幸存者。

    那两个汉子其中一人腿上还扎着一把匕首,正扶着车窗边的扶手骂骂咧咧,剩下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菜刀对着方晓言兜头就是一刀。方晓言一矮身躲过刀锋,背靠车厢一滑就到了那汉子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到了那汉子的右腰上,中刀的位置正是肝脏。那汉子倒地捂着伤处惨叫顿时响起,凄厉不似人声。

    那腿上有伤的汉子见同伴倒地,颤巍巍的站直身子拿着菜刀就向方晓言走来,殊不知方斌已经到了他的身后。方斌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头发往后一拉再往前用力一撞,只听Duang的一声,那汉子应声而倒。

    方斌和范伟像拖死狗一般将六七个闯进车厢的幸存者拖到了站台上,这边的动静早被部队察觉,一名军官带着几名战士迎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方斌的眼睛还是红的:我们说好的,你们的人不能闯进我们的车厢,那里只有几名女老师和一群孩子,没有多余的空位。这几个人是聋了还是你们没有通知到?

    方斌转身指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孩子们:看到了吗?这些人闯进了我们的车厢,把孩子们扔上站台。只为了几个卧铺铺位,殴打了孩子们,还捅伤了我们两名女老师。现在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军官显然没想到是因为这事儿,还想和稀泥:那你也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样,这个人被捅伤的地方是肝脏,他会活活疼死的。那个人的脸都被打爆了,你干的?

    方斌还待说些什么,范伟在旁边听得不耐烦,走上前一拉枪栓对着地上躺着的一名幸存者腿上就是一枪。枪声一响,动静就大了。那几名战士纷纷举枪指向范伟,高喊放下枪。方斌这边的幸存者们也纷纷举枪对准了那几个战士,大有敢开枪就火拼的架势。

    范伟红着眼睛瞪着那名军官,手中的枪口慢慢对准了地上那名幸存者的脑袋。那名军官喝道:反了你了!还敢当着部队的面儿杀人!放下枪!

    范伟冷哼:放下枪?我要是不呢?

    那军官掏出手枪顶到了范伟脑袋上: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枪!

    就在此时,一只手搭上了范伟的肩膀,是李景逸!李家二公子一脸笑容的看着那名军官:我姓李,叫李景逸,富友集团的李,富友集团的李景逸。

    说完这句话,李景逸先是抓着顶在范伟脑袋上的手枪挪到了自己脑袋上,然后从范伟手里拿过枪,照着地上那名幸存者连开三枪。每开一枪,那军官的脸就抽搐一下,每开一枪,李景逸的脸上笑容就更盛一分。三枪打完,李景逸把枪还给范伟,盯着那名军官说道:这几个垃圾不能上火车,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他们,我说的。

    这时,被方斌撞晕的那名幸存者悠悠转醒。二公子前面的话他没听到,那句要把他们几个扔下不能上火车倒是听了个真切。情急之下,他支撑起上半身看着那名军官喊道:我叫周敏堂,我是周氏集团的继承人,谁说的我不能上火车?凭什么?

    本来已经走开的李景逸听到这话,转身又走了回来。二公子走到周敏堂身旁,蹲下身来薅住周敏堂的头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冲着军官点了点头:他是周敏堂没错。

    周敏堂这时也认出了李景逸:这不是二公子嘛?我是敏堂啊,救救为兄吧。

    李景逸笑眯眯的看着周敏堂说道:你跟这位军官说说,刚才是不是你带人冲进了那节车厢,还打伤了好几个孩子?

    周敏堂一脸的不知所谓:是又如何,我就是想要找个卧铺车厢好好睡一觉,你是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是怎么过来的。那几个小兔崽子一点不知道谦让,还让我们滚。

    二公子的笑容越发灿烂,拍了拍周敏堂的肩膀站起身来,看向那名军官:他们不能上车,我说的。

    说完,二公子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懵的周敏堂和那军官。

    周敏堂艰难的支撑着上半身,看看那名军官,又看向李景逸,高喊道:李景逸,你什么意思?

    二公子这次连回身都懒得回了,答道:你和你身边的那群垃圾不能上车,就留在这儿等着喂活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