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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动手了

    那人脸猴显然不怕人,冲着屋内龇牙咧嘴,还嚣张地锤着玻璃。

    裴鹿走过去,在玻璃的另一侧蹲下来,仔细地打量着它。

    即使长得再像人,也不过是一只开了一点灵智的猴子。

    不会说话,行为举止却似人态。

    一看就是受到过训练。

    这是有人故意放它过来的。

    看它这副为所欲为的样子,裴鹿决定给它一个教训。

    客厅和阳台中间隔着的玻璃门,是有锁的,这锁只能从屋内打开。

    裴鹿对着它勾了勾手指,把它引到门锁那。

    猴子不明所以,亦步亦趋跟了过来。

    在它眼里,面前的女孩四肢纤细,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力,所以它毫不畏惧。

    裴鹿轻轻拉开门锁。

    随着咔嚓一声,一道细缝从他们之间展开。

    人面猴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没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它面前。

    它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

    与此同时它的尾巴竖得笔直,散发着攻击的气息。

    裴柯喊了一声,“小鹿!”然后赶紧走过去,要把裴鹿拉回来。

    与这种动物对战,人类讨不到什么好处。

    可这一声惊呼却成为进攻的号角,人面猴后脚往下一蹬,便借着弹跳力要往裴鹿身上扑。

    野兽的冲击力是相当大的,如果对方躲避不及,这股力量会将她瞬间扑倒。

    人面猴也是瞅准了裴鹿没有防备。

    在只离他半米的时候,人面猴在一声闷哼后,后背硬砸在了玻璃窗上。

    好在玻璃厚实,没有碎裂的迹象。

    裴鹿收回腿,没有热身就来了一个抬腿踢,感觉腿内的筋被抽了一下。

    有点麻。

    裴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裴鹿是怎么在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然后又调整站姿将人面猴踢出去的。

    整个动作都流畅丝滑。

    就好像刚刚要是自己过去,不仅帮不上忙,还会连累到她。

    拖油瓶竟然是他自己。

    周邢卓迷迷糊糊地走到房门口,揉了揉惺忪睡眼,“怎么了?打仗了?”

    他本来睡得好好的,外面又是尖叫,又是撞击声,实在扰得他没法安宁。

    裴鹿站在窗户那,背对着他们。

    周邢卓疑惑地走过去,“这是什么鬼?”地上那只龇着牙动弹不得的猴子吓了他一跳。

    他过去踢了踢它,被猴子张着嘴凶了回去。

    裴鹿抖了抖腿,终于不麻了,“这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猴子。”

    周邢卓突然想起了猴子搬来的救兵这句话,笑出声。

    被身边的人睨了一眼,“你把它弄出去,然后把窗户锁好。”

    她要去冲洗一下,换身衣服,天知道这野猴子身上有多少细菌。

    周邢卓没想到大晚上起来还要干活,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人面猴看见有人靠近,又开始发毛。

    可刚刚被一踢一撞,实在是受了重伤,就算现在想还手,也丝毫没有力气。

    只能装模作样地摆出几个凶狠的表情。

    可论发狠,周邢卓向来当仁不让。

    他轻松提起人面猴的后脖颈,利索地往阳台一丢,随后盯着他,“会不会把你扔楼下更好一点?”

    人面猴仿佛听懂了,瞬间露出惊恐的眼神。

    虽然说猴子不畏惧高处,可它现在伤得太重,被扔下去完全不能自已找到降落点,有一半的可能会被当场摔死。

    不过周邢卓还是心软。

    “算了,就你这小样,也怪可怜的。”周邢卓走到客厅,桌上摆着酒店赠给套房的新鲜水果,他挑了一根香蕉拿在手里。

    “喏,这香蕉就当时医药费了。”

    他把香蕉丢在人面猴脚下。

    猴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盯着眼前的香蕉,安静地躺在阳台上。

    周邢卓锁好了门后,也去了个手。

    这猴子身上有股烟熏味。

    很熟悉。

    等裴鹿出来的时候,裴柯将沙发重新整理好准备躺下。

    “大哥,你也来房间里睡吧。”

    裴柯低着头,眉毛抽动了一下,其实他早就想跟着一起去房间打地铺。

    可到底拉不下这个脸。

    现在由裴鹿开口提起,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还是要有当大哥的样子,裴柯沉吟道,“不用麻烦了,我在沙发上睡也挺好。”

    内心则是呼喊,再叫我一次,我就进屋打地铺。

    快。

    裴鹿想了想,可能她大哥一辈子没打过地铺,虽然有些担心他,但还是得尊重他的生活方式。

    今晚人面猴来了这么一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了。

    于是她开口,“好吧,晚安。”

    裴柯有点愣住,眼睁睁地看着裴鹿和周邢卓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裴柯此时希望时光倒流回一分钟前。

    如果再问他一次,他的答案一定是我愿意。

    周邢卓在自己的地铺里翻来覆去没了睡意,连着转了几个身。

    “你是不是刚刚抓了猴子没洗手?”裴鹿被他吵得睡不着。

    周邢卓不好意思地开口,“哪能呢,我最讲卫生了,我只是觉得奇怪,那猴子身上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什么味道?”

    “嗯,就是类似于烤火的味道,烧木头的气味。”周邢卓思索了一下,越发觉得熟悉。

    “你这狗鼻子还有点用,”裴鹿翻了个身,朝着他的方向开口,“本来我还在想到底是谁派它来的,你这么一说,那肯定就是伊侓斯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周邢卓倏地从地上坐起来,“你说那个想扒我衣服的变态?”

    他还是不能忘记被一个男的扒衣服的场景。

    心里阴影都快出来了。

    “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不是正在篝火外围跳舞吗?只有那才有火烧的味道,而且猴子身上毛发多,沾了味道更不容易散。”裴鹿给他解释。

    “我就说那人没那么好心放我走,敢情是晚上来阴的,”周邢卓愤慨地锤了一下床,“明天我就带人去端了他老巢。”

    裴鹿被床的颤抖震了一下。

    “你搞搞清楚,你现在是在海岛,我们一没兵二没弹,你拿什么端地头蛇的老巢。”裴鹿想让他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