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很巧母上大人在家。
一口水都没喝,抓住妈妈的手焦急道:“妈,去救人!”
孙妈妈疼得叫出声:“斯哈,你这妮子,说话就说话,手上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救人?”
难得瞧见孙菲菲着急的模样,让孙菲菲好好说一说,孙妈妈慢悠悠地掀开脸上的面膜:“你这个师父是个大能耐的,不用你去救。”
“啊?”
“对了,菲菲,你那个师父说你有个弟弟?”
孙菲菲点点头。
孙妈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种事还是查一查比较好。
她没了心情,转眼瞧见孙菲菲一直看向门外。
“来人,加强安保,以免小姐半夜跑出去,假如有人私自放小姐出去,那么...”
孙菲菲一脸震惊:“妈,你不能这么做。”
“我的宝贝,你的命是最重要的,你要知道那地方是陈家的地盘,咱们家还不够格跟他碰一碰呢。”
孙菲菲再傻也明白了,轻则她折了,重则整个孙家都得折了。
不敢再说,乖乖上楼了。
默默用端脑给赵刚发了消息,这是她能做的一点小事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突然想起忘了跟妈妈说关于她的事。
不敢说,怕妈妈觉得师父是个不靠谱的人。
突然,未关闭的窗户吹进一阵冷风,孙菲菲打了一个冷战。
起身关好窗户,换了一个仿真人偶放在床上,自己躲在柜子里。
反正平时也爱睡在衣柜的秘密角落,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突然,孙菲菲又感觉到一阵冷风,嗯?不是关窗户了吗啊?怎么还有风?刚想开门去看看。
有人的脚步声。
孙菲菲收回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借着月色看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匕首,插进她胸口的位置。
呲,鲜血冒出来了。
幸好,那时候自恋非要做一个自己的仿真人偶。
孙菲菲不敢在衣柜里发出动静。
男人很有耐心地站在床边看着人偶流血,滴答滴答。
同时,他也很自信,几乎不开灯看。
“老孙,去哪里了?”
门外响起妈妈的声音,她不敢求救,生怕坏人会伤害妈妈。
屋里的男人说话了:“宝贝,我在菲菲这呢,我看看菲菲睡了没有。”
语气温和,听上去很像一个慈父。
如果能忽略掉他背在身后的刀和屋里地上的血。
妈妈似乎不放心,也想进来看看。
被男人连哄带骗弄走了,空气中残留着窒息的血腥味。
孙菲菲等了很久,等到身子麻了,才敢从衣柜一步步挪出来。
是爸爸。
为什么?
这可怎么办啊?
刚子修理铺
刚子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晚饭,这下收到的钱的喜悦被冲掉一大半。
人搭进去了,要钱有什么用?
饭桌上的沈慕白敏锐地察觉到刚子的焦虑。
试探性开口询问:“刚子哥,发生什么事了?”
刚子抬起头没有丝毫隐瞒,全盘托出。
沈慕白一时间想不到能有什么好法子去救人,这妮子胆子也太大了。
刚子起身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
“我得去救小柚子,她那么弱小,我一定要保护她。”
沈慕白的嘴角抽了抽:他怕是对弱小有什么偏见,今天底下的动静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妮子贼能打,要是对上还不一定谁能赢呢。
“刚子哥,还是我去吧,你这身板子刚进去就得让人给抬出来。”
刚子不太相信地看向他的身板子,站在一起他只有刚子的一半。
可是,刚子不能打啊!
“来,试试我的身手。”
刚子也不客气,直接动手,两人越打越兴奋。
这小子身手真不错啊。
沈慕白越打越发现,刚子只有蛮力,嗷,动手还没轻没重的。
“刚子哥,我摸进去,你放心。”
刚子很放心,知道他端脑没法用,顺手扔给他一张纸画的地图。
“去吧,我亲爱的小白白。”
沈慕白差点一个踉跄摔地上,这是什么称号。
他顺着刚子给的地图很快走到地方,这表面看上去守卫宽松,实则暗处都有人在把守。
沈慕白这张矜贵的脸,一看就是有钱人。
赌场门口的迎宾态度贼好,希望能获得一点小费。
沈慕白现在是脸比兜干净,分币没有,主打一个自信。
迎宾没得到小费,也不敢乱来,这地方谁知道谁是什么人啊。
没有小费事小,得罪大佬事大。
沈慕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人了,陈家的保镖正架着她往鳄鱼池子里面扔呢。
那场面人山人海不夸张。
沈慕白尽力往前挤,争取在她被人扔下水的那一刻,抓住她的手。
不过不太顺利。
人实在太多了,实在是赌场难得有乐子,难得有这样的美人乐子。
“别扔了,跟昆哥说一声,让我们快活快活。”
“说得是啊。”
“昆哥呢?让昆哥出来!”
赌场内的陪场女伴赶忙上去安慰安慰想要闹事的人。
陈昆躲在暗处看着是绝不会出来的。
左柚的眼光不经意扫过这几个男人。
猛然看见一个熟人,眯了眯眼睛再看一遍,还真是熟人。
沈慕白发现她看向自己了,跟她打了几个手势,表示一定会努力接住她。
左柚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挣开身后人的手,跳进了鳄鱼池。
沈慕白傻眼了!
赌场里的人炸开锅了。
“这女的疯了?”
“怎么还自己往下跳?”
“没意思,走吧走吧。”
哗啦哗啦
水面剧烈抖动,池子的水很多拍到岸上人的脸上。
他们都往后一步又一步。
咻。
左柚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一绳子,拴着鳄鱼飞出来了。
刚好一尾巴扫在那几个男人身上。
果然,多学几门外语还是能救命的。
【好好表现,不然还揍你。】
【知道了,呜呜呜。】
【男子汉大丈夫,流汗不流泪!】
【俺是个畜生!】
赌场的保镖来的很快,一圈人围住左柚和她的坐骑。
二楼的陈昆看着她手里的绳子真眼熟。
怎么那么像家里那破了的窗帘呢?
一想就是,家里的窗帘!
逆子,逆子,什么都往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