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
左栗瞪米夫人一眼:“当然是除掉左柚的好机会。”
“真的杀了?”
“嗯。”
比起左栗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米夫人看上去更是游刃有余。
“怎么杀?有计划吗?”
左栗吞咽口水好多次,张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现在脑袋里面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如果杀了她左家就是自己的。
那被那个疯子发现会怎么样。
如果不杀,左柚迟早会杀了自己的。
应该不会被发现,之前在古书上看过用头发害人的计谋。
出了事,应该会第一时间想到是自己的失误。
在他眼里,自己的胆子这么小,应该不会怀疑到自己。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胳膊被拍得左栗差点跳起来,努力控制自己僵硬的脸颊,赶忙解释:“没事,只是害怕。”
米夫人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到椅子上面:“不就是杀个人,瞧你给吓的。”
她看米夫人张狂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
凭什么只有自己受那个疯子的折磨,她可以舒舒服服地做掌权者。
这不公平。
还不是那个疯子跟她有旧情。
左栗突然脑子里面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是她动手,那么无论结果好坏都算不到自己头上。
左栗这么想着,走到米夫人身后,乖巧的给她揉着额头,温柔的开口问道:“夫人,咱们做事要不要跟大师提前打个招呼啊。”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不用,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跟他就是合作关系,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左栗继续诱导:“那听说大师对左柚关系不一般,我们还是别下手了。”
米夫人闻言站起身,看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烦躁。
丢人!
便开始指着她的鼻子大骂:“懦夫,你一说起那个贱人,我就生气,一点礼貌都没有。
再说了,如果她不死,左家哪里还有咱们娘俩的容身之处啊。
你就知道害怕,害怕有什么用。
你上次差点弄死她的事,你不会忘了吧。”
米夫人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左栗佯装害怕,低着头,小声嘟囔:“可是我还是怕。”
米夫人实在看不上她这幅做派,拘谨得很。
“怕什么,娘来。”
随后又瞪她一眼,人坐回椅子。
左栗低着的头弯了弯嘴角,只有一瞬间,就没有了。
“那娘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里不是星际,耳目多的。”
米夫人挥开她的手:“别揉了,出去吧。”
左栗松了好大一口气,正蹦蹦跶跶地回宫殿。
还没有高兴太久,重灵子就出现在她面前。
左栗整个人的精神高度集中,生怕他看出猫腻。
“干什么去了?”
“什么?”
重灵子俯视她,怎么都觉得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转念一想,昨天晚上那一幕,是谁看见都会害怕,这人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也是个胆子大的。
“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左栗心脏差点跳出来,她以为被发现了:“我去我娘那一趟,她总是想着回星际。”
“你好好劝劝她,在这里还有事,让她等等。
她回星际干什么?伺候皇室那帮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左栗怎么都没想到,今天还能听到这么大的一个情报。
“好,大师,我一定会好好劝我娘的。”
“嗯。”
重灵子说完,人就走了,走了没几步,又转回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明显的担忧。
“对了,左柚怎么样了?”
左栗不敢隐瞒,但是半真半假地说着:“听说好像是晕倒了,现在在医疗舱里面疗养呢,说是恢复得还不错。
你知道的,我只能是听说,我跟她的人关系不太好。”
重灵子眉眼舒缓点了点头:“那就好,看来我真的是成功了。”
左栗觉得今天是刺激的一天,她看着重灵子的背影在想怎么摆脱他的控制呢?
这边,医疗舱内的人还没有清醒,屏幕上的各项数据都是正常的,就是人怎么叫都不会醒。
白慕予的嗓子都快叫哑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他静静地看着医疗舱里面的左柚。
沈慕白进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弟弟跟个傻子一样,眼睛直直的望向里面。
他实在不忍心,里面那个没醒来,外边这个又晕倒。
“弟弟,别看着了,要不要去找那个女的?”
“哪个?”
白慕予呆滞的抬起头,又问一遍:“哪个?”
“就是那个女人,宫外边那个,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她算是跟咱们有仇,可是眼下好像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白慕予陷入沉思,他不得不承认,二哥说的是对的。
她还没有救所谓的弟弟,自然她绝不会让她死。
还没有起身的时候。
就看见银默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就是卜言。
一进门,她就奔向左柚的位置。
“你怎么请她来的?”
银默对上白慕予这张苍白的脸,差点没站稳。
“不是我请的,是今天一大早她就在宫门口等着,这不我去上班,才有虫给我汇报上来。”
“二弟,太子,你说这女人靠谱不?”
卜言对于他们三个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
“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卜言烦躁地抓了抓头,没有好语气地回道:“有,听说过天选之子吗?”
银默第一个开口:“我听说过,一般这种都是大气运的人。”
卜言欣慰地点点头。
“那我们那里去找这个人,找到以后怎么办?”
卜言的眼光在三个人身上打转:“这丫头运气真是好,你们三个...”
“我是大气运的人?”
卜言翻了一个白眼,还是开口解释道:“你当气运之子是大白菜呢,你们三个凑一凑可以当一个气运之子用用。”
“你们愿意吗?”
沉默。
“愿意。”
“我媳妇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可能不愿意。”
“嗯,柚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怎么能忘了我呢?”
大家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季礼抬脚进来。
“这个小姑娘的气运很纯粹啊,也是一个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