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师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左柚努力装作慌乱的样子。
“哎呀，我是你四师兄，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快开门，这人我都给你弄来了。”
自在亲昵的语气，左柚有些迟疑。
是不是不太对劲。
但又一想，确实四师兄平时爱跟自己玩，他最有可能先发现有问题。
只是这么这么巧。
跟左淼一起来的。
门口的剧烈的敲门声，拉回她的注意力。
看真是有两个人影，也许他没有说谎了。
“小师妹，开门啊。”
左柚还是开了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况且这是自己的亲人，不应该这样怀疑。
一开门，他手里确实拉着一个人。
正当她松一口气的时候。
一柄剑捅进她的胸口，左柚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
“为什么？”
四师兄迅速抽出剑，溅上血迹的手摸着她的脸颊：“谁让你多次忽视师兄的心意呢。”
左柚捂住伤口，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只是个假人罢了。
“师兄，你认出我了？”
左柚还是不肯相信，最爱护她的师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亲人，不可能背叛自己。
四师兄蹲下身子来，与她的视线持平。
“那当然我熟悉你的每一寸皮肤，更甚至每一个眼神。
所以我早就知道她不是真的。
可是，那又会怎么样呢？
只要我杀了你，那她就是真的，我还知道她怎么通过了命牌的测验。
咱们藏书阁有本禁书上面写着，取人头发碾成末，抹于第二个人便气息相同。
再无异样。”
左柚大口地喘息着。嘴边吐着鲜血。
“你..”
下一秒，他的腹部被捅进去一把匕首。
“眼熟吗？”
两人捂着伤口，口吐鲜血地对视着。
四师兄接着月光看清楚了东西的样子：“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左柚轻微点点头。
她强撑着抬起头，眼里都是回忆：“好像也是这样一个月圆夜。
师兄，你今年不陪我过生辰了嘛。”
左柚的问题直击灵魂。
他总感觉心里被揪住一样难受，强忍着站起身，拿着手里的剑再次指向左柚。
“小师妹，你知道我的，做错事从不回头，也不会做错事！”
左柚开始疯狂大笑，笑得树林中的鸟儿到处窜。
树叶作响，微风拂过又一片寂静。
四师兄没有犹豫地刺下去。
一声脆响，他的剑断在左柚的脸前。
低头人消失在原地。
再看人慢悠悠地在屋子里面走出来了。
“对不住，四师兄，你知道我的，画符很厉害，所以这样的梦境符你喜欢吗？”
四师兄身上也没有了伤口，站在离她不远处：“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继续敲门的那一瞬间。”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会催促我，这是你的习惯，而你在做坏事的是时候，总会这样。
难道你忘了我们一起捉弄二师兄的时候了吗？”
左柚拿着手里的剑，一步步的走向他。
“你猜你现在为什么动不了，因为这就是幻镜的第二种功能。
失去灵力一炷香。
这段时间足够我杀掉你。”
四师兄站在原地疯狂捏符，什么都没有出现。
他开始恐慌，嘴里连连求饶，脸上的笑容都有些难看：“小师妹，看在咱们师出同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饶我一命。
师兄保证把那个假货送过来，任你处置，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想杀人，师兄给你递刀。”
左柚看见他为了发誓举起的手指头。
“你在拖延时间吗？”
闻言，四师兄一愣，随后开始解释。
“这绝不可能。”
话音刚落，剑风袭来。
左柚闪开，抬眼看是熟人。
“左淼，你又来了？”
她听见名字先是迷茫又是慌张，最后镇定地看向她。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现在你左柚身为二师兄的关门弟子，为何在此处持刀杀人。”
左柚偏头，眼里带着无辜：“杀人？你看他身上有伤口吗？”
她真的围着四师兄一圈真的没有伤口。
“真的没有。”
“那你还有什么说的？”
左淼拿起剑捅向四师兄的胸口，这次是真的。
“那现在有伤口了。”
她走过去试图给他闭上眼睛，嘴里说着：“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想利用我呢。
谁不知道你为了最上头那个位置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四师兄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
“真的，我没骗你，能当宗主假消息是我的放出去的。
不然你怎么会上钩呢？
你看看你生前没有杀了她，但死后却帮得了我的忙。
也不枉咱们有过那么一段露水情缘。”
没有了左淼的支撑力，他的身体也滑了下去。
啪。
“真是好计谋啊，左淼，你长脑子了！
看来我们玄灵界真是人杰地灵，像你这样没有脑子的都能变聪明。”
“你。”
左淼放下手指，拿着剑捅了自己腹部一剑：“就算你是真的，他们也不会跟你站在一边。”
“谁说的？”
“怎么可能，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能挑拨？”
“小师妹，快来给你吃我炼制的丹药。”
左淼捂着伤口极力解释：“她才是假的啊！我是你的小师妹啊！”
三师姐站在她面前说了一句：“我们小师妹是脾气大，但不是恃强凌弱，是帮助弱小。”
“不！”
左淼还是不肯相信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心中存了死念，正要抹掉脖子的时候。
一个石头打飞了手中的剑，又一团烟雾飘起。
等雾散去，原地上也没有了人。
三师姐解开腰间的香囊准备寻一寻人的踪迹。
只是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左淼犹如尸体一样躺在屋顶，声音轻的风吹了就听不见了。
“救我干什么？”
重灵子一股脑塞给她很忙小药瓶：“闭嘴，少说点话，吃点救命用的。”
左淼一个都没有接过手，这药瓶顺着屋顶都掉下去好几瓶。
“你再这样我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那跟现在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