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她在龙美身上感受过，每一次龙美的思维跳跃，在后来，都验证了他的划时代的发明猜想。
只是，赵芷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这种曾似相识的感觉，会出现在钟一身上。
不过，钟一提示的方向，却都是已经验证了的相关知识。时间晶体非对称性破缺已经经过科学家们的验证，空间晶体的时空隔离性与奇异能量，也被魏阳博士证实存在，虽然魏阳博士的研究超出人类的理解范围，不过他的成果在数学领域可以证明，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数学中的虚数，被魏阳验证存在虚空间和虚能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魏阳博士刚获得科技最高奖项“老子奖”不久突然失踪了。
别过钟一，何根把赵芷送回家，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在医院折腾了两天，休息不好，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憔悴。
待赵芷休息了一天，钟一直接约见她，就在南方研究院的办公室。
“你怎么没带你的漂亮女助理吗？”赵芷见钟一一个人来她办公室。
钟一：“你才貌双全，是位非常优秀的合伙人，作为合伙的另一方，我当然希望加快研发进度，我是个商人嘛。”
赵芷把钟一和舒芷博士的合作协议认真的查阅：“怎么当时你们没有签电子版的吗？为什么不签电子版的合作协议呢？这样子你也不用特地跑过来跟我面谈，直接在手机上交流就可以了。”
钟一：“还不是出于机密考虑。其中里面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原材料的供应方面。”
赵芷：“你指的是空间晶体吗？”
“没错。现在就是这个材料非常紧缺，因为魏阳博士关于空间晶体的相关研究资料都被密封成为机密文件，所以无法制备更多的成品！”
“那你这个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了？让我接受舒博士的合作协议，又要兼顾魏博士的研究成果。”
“也不是啊，我会跟你一起烤的。啊，不是，我们一起研究的。”钟一说完，笑着从他的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华为平板，点开一个备忘录，递给赵芷。
钟一说：“你可以先认真的阅读上面的内容步骤，如果不懂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边做边对照之前舒博士指点我的，我把它记录下来了。”
赵芷认真的看着平板上面的备忘录。一字一句认真的看，然后抬头看看眼前的钟一，带着疑惑的眼神。
因为据她所知，钟一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20多岁的时候，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救了个高官的女儿，得到高官投资方面的指导，赚了大钱，然后和自己的生父生母相认，得到钟氏凝胶的祖传秘方，通过商业运作，掌控了龙胶集团。
即使是专业的大学研究生，也不一定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掌握相关量子方面的科学知识。特别是实验的细节，他竟然在舒博士的手稿上面更改了，加注了自己的观点，而这些观点的确比舒博士的要容易实现，理论上更多的依据。
赵芷停下来：“你不是说跟我一起合作共同研究吗？为什么还需要我打电话给你？你直接在这里办公不就行了？”
钟一：“额。”
赵芷：“我有预感，你在这里的话，有什么我随时提问，实验的过程中马上反馈，这样子效率不就高了吗？”
钟一比较的无奈：“你们这里可是南方研究院呀，我一个外人怎么能够来这里上班呢？”
“那你就来做我的实验助理吧？没有工资待遇的助理，还不是为了把你们的合作项目推进。”赵芷说。
钟一还想说什么，赵芷一并帮他解决了。“你就放心，安心的来这里和我一起合作。相关的情报人员不会为难你的。如果你不来这里，做我的实验助理，要不然的话我就跑到医院去上班了，天天守着那个病人，那到时候你这个项目就遥遥无期了。”
钟一没办法：“那你这里总得管饭吧？”
“你等一下。”赵芷说完，拿起墙上的电话，按了一个键。电话那边马上接通。“何根，麻烦你帮送两份工作餐到我办公室来，谢谢！”
电话那头：“好的，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放下电话，赵芷给钟一找了一套实验白色大褂。
中医刚把实验室的白色大褂穿在身上，何根就把两份套餐送了进来，每一份饭还配了一个苹果，一个橘子。
没办法，钟一只能留下来，反正他当前最重要的，是开发量子凝胶痔疮膏。
每次赵芷实验的差不多崩溃，钟一总是笑嘻嘻的帮她找原因。一直呆在赵芷的实验室，钟一几乎翻阅了赵芷放在旁边办公室的所有书籍。所以，每次，他都能从实验中找到实验失败的原因，不断帮赵芷纠正实验参数。
经过一个多月的反复尝试，赵芷终于做出了时间晶体。两人在实验室里欢呼雀跃，实验室门外的孙研究员看着他们，耸耸肩笑了。
当赵芷把合成的空间晶体，放到一个小塑料瓶上面的时候。钟一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我有预感，我们马上可以合成意识凝胶了。”
赵芷，眼睛直直地盯着钟一。
钟一感觉到好像说错话了，马上回复过来：“赵博士您好，麻烦您帮忙制作一下时间晶体，只要两者混合在一起，按照一定的比例，我们就能够制作出意识凝胶了。”
赵芷：“那这个需要孙研究员配合我才行，让他帮忙提供一个离子阱，这次我们的电场按照你的思路，分三个档次。”
第二天，孙研究员搭好离子阱，赵芷还是使用低温铱原子做全排列，然后用激光交替轰击，在电场作用下，悬浮的时间晶体即制作完成。
赵芷比了个成功的手势，钟一将前一天。成功制成的空间晶体由上方慢慢的导入时间晶体中。由于时间晶体具有时间平移、对称破缺的特性，导入的空间玻璃在理论上随着时间的演进，时间晶体仍无法与空间晶体达到热平衡，从而形成了一个永续的凝胶状态。而时间晶体和空间晶体的流光溶液，对于信息的存储具有凝固作用，这种作用，除非是超强烈的电磁辐射，例如超新星爆发的辐射，否则几乎不会对时间晶体和空间晶体所覆盖范围的信息破坏。
“赵博士，麻烦你调节一下离子阱的电场，让这个时间晶体和空间晶体的混合流光溶液导入到这个瓶子当中。”钟一指导着。
赵芷用一个绝缘镊子把钟一的玻璃瓶放到离子阱内，然后调整电场方向，用电场力，把时间晶体和空间晶体溶液吸引到瓶子里面，装着时间晶体和空间晶体溶液的玻璃瓶，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钟一在玻璃瓶口装上一个尖嘴的眼药水瓶嘴，这样需要使用的时候，可以在玻璃瓶底加一个电场，就能分装待用。
钟一此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眼药水瓶：“赵博士，你把我们配好的两种晶体溶液取一丁点，和我这个塑料瓶里的残留物做对比，看看两者成份怎么样。”
赵芷带着钟一，一路穿过南方研究院的停车场，上到大楼里一个办公室。赵芷用工牌跟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登记预约借用超级电子显微镜。
工作人员看到是赵博士，等她登记完：“赵博士这个不用预约，现在是空档期，你可以连续使用三天都没有问题。”
“那辛苦你们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这边想观察两个样品的原子级别的结构是否一模一样，确保两个样品有一样的性质。”赵芷跟办公室工作人员说，“我先留一个样品给你，等你拍好照片，做好相关记录后，我再送另外一个样品上来。”
“没有问题，一天给你出结果。”
“好的好的，先谢谢你了。”赵芷留下一瓶丁点的样品，就和钟一回到她们的实验室。
“你身体需要这些东西。”钟一说，“它会保持你的意识，相当于是意识凝胶。我示范一下给你看看？”
赵芷惊呆了：“怎么刚刚制作好的，相当于是样品，都没有经过其他的实验，你就敢往自己身上尝试？”
“这些东西珍贵，根据理论，安全的。我来做实验体吧。等我们制作出来的样品，和我带来的这个小样品一起做对比，如果是一模一样的话，那基本上就是没有任何其他作用的。”钟一放心的说。
看着钟一那么自信的样子，这种样子又一次让她有一种曾是相识的感觉。
超级电子显微镜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赵芷再把另外一个样品送上去。
“钟总，你在这里也辛苦个把月了哦，你的助理不想你吗？”赵芷见成功制作了空间晶体，心情变得好起来。
钟一：“你得赶紧写论文了，这个制作，能让你拿到诺奖或者老子奖。”
赵芷：“这可都是在你的指导下完成的，应该写的是你的名字。”
钟一脱下实验室的白大褂，折叠好递给赵芷。
“怎么实验还没完成你就想溜了？”
“我想跟你说一个让你心情又会起伏的事。”钟一说。
“哟，你还抑扬顿挫啊？”赵芷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钟一严肃的回答：“说实话，如果真的要申请‘诺奖’或者‘老奖’的话，发明人的科学家应该写上龙美的名字。”
赵芷也收起笑容：“怎么开不起玩笑啊，要拿他来说事？”
钟一正色道：“不是开不起玩笑，是跟你认认真真的说这个事情。我拿来的这个有残留物的小瓶子，就是龙美先生在冈仁波齐微讪总部办公室里面他自己制作出来的一种意识凝胶。用了这种意识凝胶就会把意识凝聚起来，不会因为人体量子化而打散意识。”
赵芷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从哪里弄到这些残留物呢？”
钟一微笑着说：“我不是抢在你的面前把化学纤维研究院的五态化设备买回存放到龙胶集团地下储藏室吗？一买回去我就开始做实验了，但是在做实验之前，我也注意到高压舱上面有一个意识收集装置，里面装有意识凝胶，根据龙美做实验的数据，意识凝胶足够两人用的量。高压仓底部中间的位置，还有一个小孔，我们都认为是泄压孔，小孔应该是龙美故意为之而做的。”
赵芷停下手中的活，认真听钟一说。
钟一：“是啊，意识凝胶滴入两眼，就会渗到大脑里，大脑的意识在凝胶保护下，即便热寂，也能够维持意识不散。”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制作出来的是和龙美发明的意识凝胶一样，就可以到医院里面给疑似龙美的病人恢复意识对吗？”赵芷问。
钟一说：“不不不，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病人是没有意识的，你要去哪里弄龙美的意识？如果你弄到的不是龙美的意识，那么恢复的人也不是龙美本人。那个病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工业化的肉身。”
赵芷坐到椅子上：“那我要去哪里去寻找龙美的意识哦。”
“总会找得到的啊。现在当前就是等超级电子显微镜出的结果比对，如果两者一模一样，在你这里，我敢亲自尝试五态实验，用我的身体。”钟一说。
“反正我已经试过了，我不怕。龙美在没有人类活体试验的前提下，他都敢亲自尝试。在他的成功基础上，我有什么不敢的。”
“得了得了，你钟董事长厉害行了吧。”赵芷开始收拾桌面材料，“对了，这些材料得销毁的哦，或者等我把论文写好，发表以后再把他们销毁吧。要不然就是把他们公开，全人类共享。”
钟一不以为然，他并不关心这个，他目前的情况对钱和名不感兴趣。他把制作过程方法传授给赵芷后，也到他离开南方研究院的时候了。临出门，钟一留了一句：“这个，你自己决定哦。”
钟一回到龙胶集团，汤圆经过一个月的操作，已经买下了华兴材料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了。钟一对汤圆的表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