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家，也把门口发现王二爷的事儿跟何大清讲过了，何大清坐在炉子跟前，捂着脑袋沉吟半天。
“傻柱，一场雪灾都闹出人命了，这事儿可不简单。”
傻柱晃了晃脑袋。
“爹，咱们家有粮食，咱怕啥？”
“不过，雨水去纺织厂报到后没回来。不知道她在纺织厂到底是什么情况。”
何大清端起放在炉子边上的搪瓷杯递给傻柱，傻柱接过来抱在手里喝了一口。
“雨水在纺织厂里棉花多，她肯定冻不着。而且，纺织厂里还有食堂。”
“哪个厂的食堂没有个小仓库？仓库里肯定都会多囤几天粮食。眼下，她肯定也饿不着。”
傻柱吐了口喝进嘴的茶沫儿。
“雨水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雪一直下下去。她一个人在外边，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何大清点点头。
“柱子，你有这想法太好了！”
“爹年纪大了，早晚都有走的那一天。将来爹不在，你和雨水兄妹俩就得互帮互助，相依为命。”
何大清得把这话提前说，给傻柱打个预防针。等寒潮过去了，他带着白寡妇走了。到时候，傻柱就得担负起当兄长的责任。
可何大清这话听到傻柱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味儿。
“ 爹，你说的这是啥话？”
“你才40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雨水才刚参加工作。等我结了婚，雨水也嫁人了，到时候你就擎等着过好日子！”
何大清点点头。
“好，我等着过好日子。”
何大清在心里默念：离开你们兄妹俩，别再给我当累赘，我就能跟白寡妇过上好日子。
“现在，天儿冷成这样，雨水怎么办？”
坐在炉子跟前暖了这一会儿，再加上喝了点热茶，傻柱感觉身子骨暖和了不少。
何大清探询的看着傻柱。
“外面儿雪这么大，你要是往纺织厂跑一趟，能不能行？”
说完，何大清又摇摇头。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傻柱的亲爹。
打算把傻柱和雨水丢在四九城，跟白寡妇私奔是一回事儿。
冒着这么冷的天，让傻柱出去，那是另外一回事儿。更何况，傻柱刚刚说了王二爷的事儿，现在自己这亲爹怂恿傻柱出门去找雨水，那不是不盼着俩孩子好？
“算了，雨水只要在纺织厂里待着，应该也不会有啥事儿。这寒潮说不定几天就过去了……”
傻柱站起了身。
“ 爹，王二爷年纪大了，身上衣服穿的也单薄。”
“我年轻，有活力，去外边儿能不能撑得住，我心里有数。趁还是白天，我去纺织厂看看。这雪灾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现在连收音机里都不敢说。”
“在纺织厂那么多人，鱼龙混杂，雨水万一要是有危险咋办？我去一趟，看能不能把她带回来。”
傻柱伸手从炉子边上拿了一块炕热的窝头，往嘴里塞了两口，猛灌了两口茶水。
“广播里说，让各个四合院各自为战。要是过几天连四合院都出不去了，那就麻烦了。”
傻柱走了，何大清拿铁钩子勾了勾炉灰，叹了口气儿。
这寒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几天没见白寡妇，何大清感觉心里像有猫挠似的。
许大茂冻得哆哆嗦嗦的回了屋子，看娄小娥还在被窝里躺着，立马把头上的帽子揪下来，把手套扯下来往旁边一丢。
“娥子，等急了吧？我回来了！”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娄小娥，被许大茂一压，猛的睁开眼尖叫一声，许大茂早已经在被子上打着滚儿脱掉了棉衣。出溜一下钻进了娄小娥的被窝，把冻得冰凉的双手紧紧抓住娄小娥的肌肤。
惹的娄小娥在被窝里一阵翻滚、尖叫……
刘海中家。
刘海中坐在炉子跟前，提起铁皮壶，捅了捅炉子。二大妈把刘光奇戴的帽子接过来，靠近炉子烤着。
“李卫民也出去扫雪了？”
刘光奇点点头。
“不过，我看他把一大爷气的够呛！”
刘海中冷笑一声。
“气的好哇！光奇，以后只要李卫民跟一大爷对着干，你就在旁边跟着起哄！”
刘海中转头看到另外俩儿子。
“看看你们大哥！关键时刻就能顶上！”
“你们俩，要以你大哥为榜样。”
刘光福抬胳膊用袖口上擦了一把鼻涕。
“谁叫你们平时有好吃的都给我大哥？要是都给我，有活我也抢着干！”
“兔崽子……”
刘海中随手拿起脚边儿的铁钩子，朝着刘光福扔了过去。
易中海有些惆怅的看看空荡荡的四合院，叹了口气儿，回了屋子。
一大妈立马拿扫床的笤帚，帮易中海扫着身上的雪。
“一个个都不识抬举，你何苦非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易中海叹了口气。
“谁叫我是院里的一大爷？要是没有我，这四合院肯定得成一盘散沙！”
一大妈撇撇嘴。
“叫我说，你就是吃力不讨好！你看看李卫民，以前可从来不敢对你不尊敬。这段时间，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易中海冷哼一声。
“收拾李卫民这么个小年轻，还用费多少精力？”
“我已经找到收拾他的办法了，就等这股寒潮过去，派出所和街道办上班，这小子就没好日子过了！”
一大妈捧了杯热茶递给易中海，易中海拖了个凳子坐到炉子跟前。
“以前你挖来晒干的野菜，在哪儿放着？”
一大妈一指后院。
“前段时间晒干的那些，都被我装麻袋里塞到地窖了。”
“趁着院儿里的雪今儿才扫完，等会儿院里动静小了，你去把那些野菜都拿回咱屋里。”
“再看看地窖里别的干菜，也都背回来！”
一大妈疑惑的的看着易中海。
“放在地窖里，随吃随拿……”
易中海一挥手。
“听我的！咱们家的东西先收好了，要是这雪一直下，过几天这院儿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嘶……”
一大妈吸了口凉气。不过，一直以来，一大妈都习惯听从易中海安排。再说了，家里有粮，心中不慌。
要是真像易中海说的那样，还是把粮食放在屋里最放心。
“老太太那里……”
在这院儿里，易中海最尊重聋老太太。一大妈良母做不了，但是这贤妻可一定得做好。
易中海摇摇头。
“她终究跟咱们没有血缘关系。她的事儿，等过几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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