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
“完全可以。只是这段时间不行，我们正军训呢！”
张冉兴奋地点着头，乖巧地一声“嗯”！
两人再无话，张冉就默默地高兴地走着。
其实没走多久，张冉指着前面100米外的一个小区，说：
“好了。我到了。我先回了。”
他招手告别。
看到那丫头进了小区，他才转身回学校了。
一长队的大巴车载着学生和教官到了帝都郊外一个靶场。
天刚刚亮。
教官在讲解81式半自动步枪的相关性能。
他也没有认真听，他已经用过了，对它的性能了然于胸。
因为红旗护卫班的缘故，他是第一批进入到靶场的人。
一排100个靶位，每10个靶位一组。
每个靶位都有一名军人值守，步枪被一根铁丝套住，但不影响射击。
他趴在了40号靶位，几乎处于中间位置。100米外是就是胸环靶。
这目标，太大，太显眼，闭着眼睛都能上靶。
高策41号，就在他的旁边。
高策摩拳擦掌，轻声对他说：
“我可是摸过枪的。你要是能上靶，就很不错了。”
他说：
“上靶。你对我的要求真低！”
进入卧姿状态，旁边的军人把弹匣装上。
“照门、准星和目标，三点一线，控制呼吸，保持平稳，5分钟内完成射击。”
军人流水线似的说明，简单直接。
他迅速调整了呼吸。
“砰”的一声，身旁的高策率先扣动了扳机。
随即又听见了“噗”的一声。那是子弹击穿木板的声音。
显然，高策这一枪上靶了。
紧接着更多的枪声传来。
他的鼻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耳朵里全是枪声。
硝烟和枪声，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一下子找到了手握AK，在丛林驰骋的感觉。
“砰”、“砰”、“砰砰”、“砰——！”
不到三秒，五发子弹射出去了。
高策“哼”了一句，不紧不慢，从容瞄准。
“哪个傻逼打的？”
他身旁军人也不解地说：
“谁叫你这么打的？嗯？你这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知其味！”
杜教官不知道何时就站在了他身后，他拍了拍何不凡，说：
“紧张了吧！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大声说：
“报告教官，如果能上40，能让我再打5发吗？”
一语惊天，四周皆疯。
“疯了吧！”
“不是疯，就是在疯了的路上。”
“这家伙不可能打40环！”
就连这一排的军人，都直愣愣地望着他。
杜教官说：
“这个靶场最好的成绩是41，去年最好的成绩是35。你能把40的话，我去求情，再让你打5发。”
他嘴角微微一扬，说：
“请教官验靶！”
杜教官拿起望远镜，查看了40号靶纸。
只看见他脸上僵住了，神情严肃。他立马拿着对讲机，说：
“40号成绩。”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一个10，两个9，两个8，44环。”
“啊——！”
“哟！”
“疯了疯了！”
......
一众值守的军人纷纷都望向了他。
杜教官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说：
“新兵连的标准，5发子弹，30环合格，35-45良好，45以上就是优秀的神枪手。我不相信，你没有练过？”
他说：
“杜教官，我老家有一位抗战老兵，家里有一支中正式，我还没有那支枪长的时候，就跟他摸枪了。”
杜教官“哦”了一声。似信非信！
“那东西跟这也不一样啊！”
“我在山里打的是兔子，超过200米。这只有100米，还是不动的靶子......”
他没有说下去了。
杜教官拍了拍他的肩：
“行！你等着！”
这一轮都打完了。
开始报靶。
脱靶的很多，上靶两三弹也有。
听到“41号，32环”的时候，他特意朝高策做了一个无奈表情。
高策满是无奈。
杜教官拿过来5发子弹。
“这次看你能打多少？”
值守的军人为他装好弹匣，上膛。
他问：
“杜教官，我可以跪姿射击吗？”
杜教官请示了一下，得到了许可。
后来他当上兵王之后才得知，就是在那天靶场射击的时候，他就被靶场里的神秘人盯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捡起靶位上的枪，半跪姿态，屁股蹲在右脚跟，右手握把，食指轻扣扳机，左手托枪，撑在左腿上。
姿势标准，动作娴熟。
微风，百米距离，不考虑风向和湿度。
“砰”、“砰砰砰”、“砰——！”
又是不到三秒，五声枪响。
靶场上静极了，都在等着报靶。
“40号，3个10,2个9，共48环。”
“哇——！”
“老天啊！这是神操作！”
“啊——！”
靶场一片沸腾。
激动，掩饰不住的激动。
杜教官对他说：
“有没有考虑当兵？”
他心里一愣，这没有考虑过。
他摇摇头说，
“还没有这个打算！”
红旗护卫队完成了射击训练。
整个射击场，如村子里婚宴放鞭炮一样。枪声和火药味儿，让他在现实和缅北的回忆里来回切换。
苏浅浅，是不是班长？她和赵欢为什么如此想像？
为什么？
回到寝室时，天还早。
手机里有订单。
唐淑仪要2部手机，罗慧娟也要了4部，师大那边要10部。
剩下的都是张冉那丫头的短信。
二八年华的怀春少女，爱做不切实际的梦。
他电话联系了翟长林，带着他又跑了一趟电子村。
他告诉翟长林，以后他会用电话指导他去电子村拿手机了，然后送到制定的地点。
他从关总那儿一口气拿了15部手机，有新机，也有往年的机型。
两人一同又赶去了师大。
到了那边，小奴儿正好结束军训。
听小奴儿说，这10部手机都是她在班上同学定的。因为比专卖店便宜，又有了前面几部手机的奠定的口碑，同学们一口气就定了10部。
他发现女生，尤其是漂亮女生对于销售，有先天的优势。
“小奴儿，你真棒！”
面前有个翟长林，小奴儿不好有过分的举动。
按照她意愿，他的心尖尖儿这样夸她，她不相拥一番亲吻，肯定收不住。
“他是谁啊？”
小奴儿指着翟长林问。
翟长林很会看脸色。他马上就自我介绍说：
“嫂子好，我叫翟长林。我是大哥的小弟！”
“啊！嘻嘻嘻.....”
小奴儿笑得开心极了。
“哦，意外收了个小弟。以后我不方便的话，我就让他给你送手机过来。”
小奴儿点点头。
从师大回来，他又把罗慧娟和唐淑仪的手机送去了。
回到寝室，朱文俊和宁远也回来了。
两人对今天实弹射击津津乐道。
他东一句西一句“哦嗯呀”地回应着，注意力全在给乔香写的信上。
停笔，这一页写完了。
他数了数，一共写了六页纸。
不能再写了。
他是在第二天中午把这封信寄回去了，顺带寄回3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