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听雪真住个一年半载，那我这王府还不得变成战场？
白羽默默想着，默默端起茶杯，默默喝了口水，祈祷不要惊动了麻将桌上的几个女人。
恐怖，实在是恐怖！
他实在无法理解那些皇帝为什么要找三宫六院？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聚在一起必然上演宫斗的戏码，这一条简直可以成为定理！
“白羽，我被截胡了，你是我师兄，帮不帮我？”澹台听雪嘟着嘴。
听到这话，白羽心里咯噔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现在躲都来不及，哪敢往上凑！
“哈哈，就是个娱乐，你们能输赢几个钱？”白羽干笑，“你还好，我看小七输得最多，都不用担心，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总行了吧！”
“不需要！”几女异口同声。
小七摇头，“那样的话，打牌还有什么意思？”
澹台听雪道：“我凭本事输的钱，干嘛让你付？”
夏芷安笑道：“你不是在北疆倡导女权吗？怎么反倒看不起我们了。”
朱锦绣同情地看了白羽一眼，安慰道：“王爷不用操心，我们就是打打牌，没事的。”
事很大好吧！白羽站了起来，“走吧，别打了，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转转。”
几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天都黑了，”夏芷安问，“现在出去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澹台听雪眼睛一亮，“莫非百戏楼晚上还开？”
百戏楼里的玩意儿在儒学盛行的南阳是没有的，澹台听雪特别喜欢，总是看不够，她尤其爱看马戏，老虎跳火圈，真刺激！
“百戏楼晚上也开，但我要带你们去的可不是白戏楼，而是其他的地方。”白羽道。
“什么地方？”几女一起问。
“去了就知道了。”白羽拉起谢青云，“走，师兄，带你换个地方喝。”
白羽带着几女，和谢青云一起，出府上了马车，一路兜兜转转，停在了一个巷子口。
下车之后，白羽带着他们钻进了青石小巷，又是一阵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大门前。
这里像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府邸，只是房子的形制非常特殊，大门看起来尤其怪异，上面用荧光材料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在晚上可以发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澹台听雪问。
白羽嘿嘿一笑，“进去就知道了。”
走进大门，里面是一处院落，院落无人，但却在各处点着油灯，油灯上皆用防风的玻璃罩盖住，只要风雨不大就不会熄灭。
此时院落里还有些残雪，在这些油灯的照耀下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朱锦绣却吓了一跳，低声道，“这里不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宗教吧？”
她说的是一些邪教，这类东西在贫困的底层总是难以杜绝，一些三教九流之地也是重灾区，她出自乐芳楼，自然有所耳闻。
白羽没听见她的话，而是带着她们直接向那奇怪的房子里走去。
推开房门，热浪扑面而来，奇怪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在全部由玻璃铺成的地板上，一大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在纵情地摇头晃脑。
除了白羽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这是在干嘛？”夏芷安指着那些人问，“莫不是集体发疯了？”
白羽笑道：“他们这叫蹦迪，走吧，这边你们不适应，我们去另外一边。”
穿过疯狂蹦迪的人群，进入另一扇门后，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这里的人少多了，音乐声也更加柔和。
“这是什么调子？”朱锦绣侧耳听着，吃惊地问，她擅长弹琴唱曲，从小学到大，各种词牌都拦不住她，甚至还会不少民间小调，但现在听到的这种调子，却是闻所未闻。
“坐下说。”白羽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半封闭的包间坐下，紧接着一个穿着层层叠叠裙子的女孩走了进来，甜甜一笑，“王爷，你怎么有时间来了？想喝点什么？”
白羽笑道，“柳眉，我要啤酒，这几个女孩你看着办，果汁和淡酒都可以，再给我的师兄来一杯龙舌兰炸弹。”
“是，王爷！”柳眉捏着裙角对白羽施了个礼，然后转身去备酒了。
“这里跟百戏楼一样，都是王府的产业。”白羽介绍道，“主要就是年轻人放松和喝酒的地方，叫做酒吧，说起来有点儿与民争利，但没办法，一些新的商业业态总要有人挑头，我不下场，其他人做不起来。”
是够新奇的，太新奇了！以至于酒上来，众人都还没回过劲来。
“王爷，你的酒来了。”柳眉亲自端酒上来。
白羽给她腾了个位置，又介绍道：“柳眉，以前也是我王府里的侍女，呃……现在也是，只不过派她出来主持这里的工作，干的有声有色，大家别小看这间酒吧，一年的收入能抵得上北疆半个月的农税。”
“这么多？”夏芷安大吃一惊，“那要是开个二十几个，那岂不是能抵上所有的农税了？”
“现在还不行，北疆老百姓的收入还没提升上来。”白羽道，“等以后工业发展起来，民间的财富能有一个质的增长，到时候这种酒吧我能开个一条街，不过没有电是个麻烦事儿，这个还需要技术积累。”
“电？”澹台听雪诧异地看着白羽，“你是说天上的闪电吗？雷雨天经常见呀。”
“哈哈，问题是你能把它引下来吗？难道我要找人挂着铁丝放风筝？”白羽想到了以前学过的物理课本，哈哈大笑起来，“不说了，以后等我弄出来你就知道了，喝酒，喝酒！”
谢青云看着眼前小玻璃杯里盛着的酒液，“为什么你们都是大杯，而我就这么一小杯？”
“柳眉，给我这位帅师兄演示一下。”白羽道。
柳眉抿嘴一笑，伸出皓腕，一手拿着火石，一手拿着小刀，轻轻一刮，火星溅在酒液里，酒杯里立刻有幽蓝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
“哇！”几个女孩发出惊呼。
谢青云好酒，此时眼前一亮，“有点意思，就这么喝吗？”
“师兄，这酒的喝法就是一口闷。”白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