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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局的人

    两天后,我跟着小黄爷来到了他家的四合院。

    一走进四合院,我便被那份古朴和宁静所吸引。这个院子坐落在燕京的老城区,周围是鳞次栉比的砖瓦房和胡同,仿佛带我回到了百年前。

    院落四周是高高的大墙,刷得洁白无瑕,正中是一座青石砖砌的大门,门上的兽环和把手都显得古朴庄重。大门两侧的石墩上放着一对大红的灯笼,为这份古老增添了一抹节日的喜庆。

    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整个院子。树下有几只石凳和一个小石桌,他告诉我说平时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坐着,听听戏曲儿,逗逗麻雀。

    我由不得感叹一句,有钱真好啊!以后有钱了我也回老家整一个四合院,也要跟他家一样,啊不,还要更好!这样的生活好不惬意!

    而在院子的北边是一排整齐的房屋,一律是传统的木质结构,红漆斑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房屋的门窗都是精心雕刻的,图案各异,寓意吉祥。

    南边则是一座厨房和一座浴室,都是用砖瓦砌成,烟熏火燎的痕迹明显。厨房里有一个老式的灶台,旁边堆满了木柴和煤炭。而浴室虽然简陋,却设备齐全,古老与现代在这里完美结合。

    最引人注目的是院子的东边,有一座两层的小楼,是整个四合院中最新的建筑。这座小楼用的是现代化的建筑材料,但外观依然保持了传统的风格。

    小黄爷领我走进屋内,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古典家具上摆着古董瓷器,墙上挂着传统的字画,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浓厚的历史气息。

    他招呼着我坐在古老的木椅上,喝着小黄爷泡的茶,能感受到四合院里岁月的沉淀和岁月的静好。

    “哎哟嘿,怎么样小李子?你黄爷家还不错吧?”

    这时,小黄爷瞧着二郎腿,喝了一口茶后看向我说道。

    “嗯嗯!”

    我点了点头应声道。

    “嘿嘿,想当年咱家也是京城有名的主儿!只可惜我家那老王八犊子也忒败家了,不然这一片都得是你黄爷家的!”

    小黄爷面带几分骄傲之色说道。

    “啊?!”

    听到这,我由不得的有些惊讶,这一片?这得多有钱?!

    见我惊讶得张开了嘴,小黄爷又笑着说道:“嗐,都被那老王八犊子赌钱输掉了,不然京城四少就得有你黄爷了!”

    我连忙说现在你家也不差,也是个大少爷!

    他咧嘴笑着摇了摇头,躺在摇椅上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鼾声传入了我的耳朵,我睁开眼睛,看见小黄爷正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他的身子左右摇晃着,却始终不曾醒来。

    我没有喊醒他,而是就这样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也很香。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扫视一圈后没发现小黄爷。

    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后,我问道:“小黄爷你人呢?”

    “嘿嘿,小爷拿装备呢。”

    电话那头小黄爷的声音传来了过来,旁边还有一些吵杂声。

    “啊?那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听到这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本来以为这段时间跟他相处得还不错已经是朋友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把我当外人呢!

    “哎呀,见你睡得香,就没叫你。”

    “行吧,我知道了,你赶紧回来吧!我肚子饿了...”

    我摸了摸肚子,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嗯...丫的你还是个奶娃吗?”

    小黄爷似乎被我这一番话给气笑了,随后继续说道:“自己找个地儿吃饭去,小爷我估计得有一会儿呢,挂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后,我将衣服穿好后便出了门。

    独自一人走在四合院的石阶上,看着月亮从东方升起,这个古老的城市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与这座四合院在静静地对视,闭上眼睛,聆听风吹过庭院的声音,仔细感受这个四合院的宁静和历史。

    我出门后,沿着繁华的街道走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家川菜馆。

    进入店内,一股麻辣的香气扑面而来,瞬间唤醒了我沉睡的味蕾。点了几道经典的川菜,等了一会儿后便舒适地享用起来。

    饭后,我给小黄爷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回答说估计得半夜,让我自己玩去,两天后就出发去赣州。

    随后我又给村里的座机打了电话,等奶奶接到电话后,我说给她打了三千块钱,今天刚发工资,一个月六千呢!她听见我说的话很是开心,还说我出息了,嘘寒问暖后,便挂了电话。

    找到附近一家24小时自助ATM,往家里的银行卡转了三千块钱,看了看余额,还有八万七。

    不多转的原因是怕她老人家担心,毕竟我没学历,如果正经打工哪有这么快赚到钱的?

    一想到这儿,我又想去潘家园看看,这边距离潘家园也就十公里的路程,坐上出租车后很快就到了。

    本以为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关门了,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搞了一个夜市,打听了以后才知道这夜市刚开放,一个月一次,我运气好,今天刚好赶上。

    我沿着石板路走进了夜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摊位。这些摊位有的摆满了闪耀的宝石,有的堆满了历史悠久的陶器,有的则挂满了色彩斑斓的古画,那琳琅满目的古董,让我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边。

    夜市上的人们熙熙攘攘,他们在摊位之间穿梭,或驻足观看,或低声交谈,每个人都在这个夜晚寻找属于自己的宝贝。

    在一个角落,一位中年人正拿着一个古铜镜,细心地欣赏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对古老的敬仰。

    而在另一边,一位年轻的女子正在挑选着一只玉簪,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古代美的好奇和欣赏。

    我想了想后,决定去挑几个精品官窑瓷器。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发现摊位上居然有元青花!而且还是全品!

    我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蹲在摊位前观看。

    “小老板,看看这个,北宋官窑!”

    这时,摊主老板拿着一个开片瓷瓶递到我的眼前说道。

    我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让他放地上。

    在古玩界有个说法,如果说别人主动递东西给你,一定不要伸手去接,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你想要伸手的时候,那个人肯定会把东西往地上扔,然后说你给他弄坏,叫你赔钱,这种做法在以前常有。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我则是顺势拿起了那个瓶子观摩起来。

    “怎么样小老板,是官窑吧?嘿嘿,这可是我去乡下收来的,一万块你拿走!”

    见我拿着瓷瓶,摊位老板笑着说道。

    我摇了摇头将东西放在了地上,随后又拿起那款元青花的盘子,看了会儿发现,这玩意儿特么的是假的!

    之前我还好奇呢,有元青花为什么没人发现?

    特么的,下面写着【微波炉专用】!

    我有些无语,还以为捡到宝了呢,叹了口气后我起身离开。

    不得不承认这做工确实有点本事,不过更多的是我自己没有眼力见,明代以上瓷器,我压根就没接触过,看走眼也正常的。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后,我来到了之前自己摆摊的那个位置,看着那里的摊位,心里五味杂陈。

    就这样沉默了几分钟,我又往别处走去,今天人很多,好几次都差点被人踩到脚。

    最后我花了两百块钱买到一个道光时期的青花盖碗,就在我准备原路返回时,前方一阵吵闹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穿越人群走了过去,入眼的是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正对着地上碎掉的瓷器说道:“你是故意的!我明明还没有接到瓶子的,是你扔地上的!”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声音的如丝般滑润,犹如清泉在石上流淌,清脆又充满韵律,很有磁性,她的嗓音仿佛被天使轻轻抚摸过。

    这时站在她对面的摊主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愤愤说道:“我说你这小丫头,我这才开门做生意呢,你倒好,价格谈不成嘛你就去别处买呀,给我摔了干嘛呀?!赔钱!必须赔钱,今天没有十万块你别想走我告诉你!”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猜测应该是这女孩子遭遇了那种江湖手法,刚刚我也差点被人骗,不过好在这些常理我是知道的,但是这个女孩应该还在上学,不懂这种事也正常。

    随后我又看向了摊主,他身材有些矮小,脸庞黝黑,眼神力带着一种贪婪,让我很是恶心,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我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记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在潘家园里,我被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撞了以后,是这个人帮我接住背包的!!

    草!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他!

    我心里快速地思考着怎么办,我一个人肯定不是对手,就算我想报仇,怎么报?他的同伙肯定也在附近,如果就这样盲目的上去,这不是给人家送温暖吗?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这里围绕了许多人,而且都是常年在江湖上混迹的老油条,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去说话的!

    我看行旁边的一个老大爷,拿出兜里的大前门给他发了一根烟后,问道:“大爷,这人谁呀,怎么这么不讲理?”

    “嘘!小伙子小声点!”

    大爷见我这么问,脸上的表情似乎被吓了一跳,他四处张望一下,然后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人是潘家园出了名的老江湖,之前有个人也跟这丫头一样,要他赔十万块,那人不给,朝着旁边的人大喊他们是骗子,结果啊,他就被他们拉到后面胡同里把嘴给缝起来了!”

    “啊?!没人管吗?”

    听见这样的回答我有些吃惊。

    “哎哟,谁敢啊,这人后面有个大老板,听说是铲地皮发财的,明面上是做明清老家具的,其实背地里狠着呢!手底下都不是好东西!”

    大爷苦着脸向我说道,随后他又告诉我说,前几年他也在这儿摆摊,每当管理员走了后,他们就过来收费,第一次要500,后来一次比一次高,不给钱就不让摆,找人管理员也没用,还把他揍了一顿,要不是看他年龄大了,估计得把他揍死。

    闻言,我眯着眼睛看向了那个摊主,随后我又将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果然,那个撞我的光头也在人群中!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道让我愤怒的声音。

    “不赔钱行呀,你陪大爷一晚上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怎么样?嘿嘿!”

    朝着声音望去,只见那摊主眼里透露着淫光,一脸猥琐的看着那个女孩,随即还想上手去摸她的脸。

    “草拟吗!”

    当即,我忍不了了!带着愤怒的目光看向他,随后将手上的盖碗砸了过去。

    本来我还在想要不要等小黄爷回来后,让他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虽然我损失不大,但是此刻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控制不住!

    而且,我从小就很讨厌这种欺男霸女的混混,为此奶奶还经常调侃我说这点跟爷爷很像,很有正义感!

    “草!妈的!谁?!哪个狗日的敢砸老子?!”

    被我砸的那个人右手捂着流血的头,视线在人群中扫射,嘴里大声的骂道。

    而就在这时周围的人群突然散开,就连刚刚跟我说话的大爷也跟着跑开了,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看着散开的人群,我心里暗暗道:妈的,一群软蛋!

    活该被人骑在头上拉屎!

    “草泥马的!”

    就在我思索着该怎么办时,一道叫骂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同时还伴随着一股来自于腹部的疼痛。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被人狠狠地踢翻在地。

    我蜷缩在地上,全身神经似乎都聚集在我的腹部,疼痛的感觉在那里翻江倒海。

    我紧紧地捂住肚子,指节都因用力而变得发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撕裂的痛苦,空气流入肺部的每一次都带来一种火烧的感觉。

    痛,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