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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际衡怔怔的看着盛意离去,感觉心头热热灼灼。

    纳兰善坤看了一眼凝滞的霍际衡,再看看洒脱绝美的盛意,不仅啧啧两声,“呦,好戏啊。”

    话音未落,霍际衡也怅然走出。

    媳妇撂下自己走了……

    这边刚刚要往正心殿走,远远看到小安子跑了过来。

    只是,这小安子看见皇上居然掉个头往回走。

    霍际衡眉头略紧。

    李庆赶紧喊住他,“跑什么啊,没看见皇上吗?”

    小安子这才一脸凝色的转身回来,行至霍际衡面前,跪下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霍际衡看这小安子脸色有些急,遂问道:“你不是跟着盛嫔娘娘回昭阳宫了吗?”

    小安子一脸的躲闪,“娘娘不让说。”

    霍际衡更好奇了,“不让说?”

    李庆恨恨的敲了一下小安子的帽子,“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的?赶紧说!”

    小安子这才扶好帽子,紧着回道:“娘娘在前面不小心崴着脚了,让奴才寻个软布包一下,娘娘特意吩咐不能让皇上知道,奴才这才斗胆躲闪,还望皇上恕罪。”

    “崴着脚?”霍际衡眼中一瞬染上急切之色。

    李庆叱道:“还不赶紧带路?”

    小安子也是眼皮活,连连点头,躬着身子往前走。

    果然,行至前面一个长街的廊下,就看到了盛意。

    盛意一瞧是皇上,赶紧催着知夏把自己扶起来。

    霍际衡一下就生气了,这怎么躲自己跟躲瘟神似的!

    盛意声音低低道:“皇上。”

    霍际衡看了看盛意不敢站稳的脚,沉声道:“崴着哪儿了?”

    盛意轻声道:“就是脚踝,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还一会儿就好?这是扭伤又是冬日,怎么说也得几天,逞能什么?”霍际衡一脸的斥责。

    只是,这斥责为什么在纳兰眼里是宠溺呢?

    盛意刚想说什么,谁知,霍际衡即刻弯腰一把揽住盛意横抱了起来。

    盛意吓得下意识的搂紧霍际衡的脖子,“皇、皇上、不、不可以!”

    “老实待着!”霍际衡的声音徐徐从上方传来,盛意像个小鸟一样,窝进了霍际衡的肩头,不再言语,听话的不得了。

    纳兰识趣的等着霍际衡走远,才往另一方向走去。

    路上,踩上积雪,还咯吱咯吱响,盛意听着霍际衡略微重的喘息,忍不住说道:“皇上,放臣妾下来吧,别累着皇上了。”

    霍际衡本来就觉得盛意刻意与他保持距离,这一番话在霍际衡听来就是嫌他不行!

    嘴硬道:“朕不觉得累!这还太轻了,应该多吃点儿!”

    盛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想:你就逞能吧,反正不是我累……

    就这样,霍际衡愣是抱着盛意从长街走到了昭阳宫。

    当把盛意放到软塌上的时候,太医楚敬早已在此恭候了。

    简单的检查之后,楚敬回道:“回皇上!娘娘这只是轻微的扭伤,歇息数日就没事了。”

    霍际衡端然坐着,微微点了头,“好。”

    随后,楚敬便退着出去了。

    知夏看出了皇上的脸色,极速度的帮娘娘上好药之后,便催促着屋里的宫人出去了。

    如此,屋里就只剩霍际衡和盛意了。

    盛意幽幽的向上移着看霍际衡,刚一触到霍际衡的眼神便立即转过头了。

    “你躲朕?”霍际衡语气有些不悦。

    盛意赌气似的别过脸回道:“皇上不是不喜欢臣妾吗?臣妾这不是躲,是省的惹皇上不快!”

    霍际衡嘴角一扬,“那怎么办?你已经是朕的人了……”

    盛意凝视看向霍际衡。

    霍际衡这才面色柔和,“你到底是生什么气呢?”

    这么和声悦色的问话已是霍际衡的十分难得的耐心了。

    盛意也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再说,最终目的又不是要和他斗个输赢,何苦计较谁弱谁强呢,便一脸委屈道:“有人告诉臣妾皇上是觉得臣妾太过逞强,猜忌臣妾结党营私。”

    霍际衡没料到盛意这么直言不讳,一时有些语迟:“怎么可能呢?谁这么说的?”

    “就是有人这么传!臣妾心里想着不能让皇上为难,所以才会这段时间把自己封闭在昭阳宫。”盛意没有抖露出纯嫔,倒不是说不敢或者不想,而是不能,皇上如今正看重棠家,倘若盛意这么一说,这不是把皇上架到左右为难的地步嘛,再说了,这会儿皇上还能真处置纯嫔吗?开玩笑,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霍际衡闻此,果然没有追究下去,而是一直安抚道:“这都是谣言,你这么聪颖,怎么会相信呢。”

    盛意未言先垂泪,“别的臣妾都能理性处理,可一涉及皇上,臣妾就没了章法了。”

    霍际衡的这份心思就折在了盛意的温柔中了。

    “真是傻丫头……”霍际衡略含了宠溺的语气。

    盛意叹了口气,柔柔的说道:“自从臣妾被皇上从辛者库抱出来那一刻,臣妾心中便认定此生唯皇上为首,哪怕跟着皇上的这一路有千难万险,臣妾也绝不会后退。可听到皇上可能会因为臣妾做的这些事而烦忧的时候,臣妾就慌了。这段时间,臣妾一直在想是不是哪一刻做的不好让皇上多心了?可想了一遍,臣妾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为了避免再让皇上烦忧,臣妾才决定以后就做个一心洗手作羹汤的知心人,除了伺候皇上绝不再做别的事,或许这样能让皇上舒心些。”

    霍际衡听得心疼,原来,盛意为他想了那么多,现在想想也是,盛意这连家都没有的人能有什么危险,真是脑子进水了!

    这份愧疚愈演愈烈,霍际衡只觉不把盛意宠到天上都对不起她的这份心意,“胡思乱想什么?你就安心做你自己才是朕最希望的……”

    “臣妾怕有人再说……”盛意垂下头,声音里都是委屈和哽咽。

    霍际衡声音一凛,“哪个敢说,朕决不轻饶!”

    轻轻把盛意揽进肩头后,霍际衡悠悠道:“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这份特立独行才让朕觉得难得,若是变了一分,都不再是盛意而是宫妃了……”

    盛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成功50%!

    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