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御辇浩浩荡荡地行至宫门前,年世兰低下身去,声音娇柔,眼底却透着些漫不经心。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总算是来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皇上把臣妾忘了呢!”
皇帝许久不曾来到翊坤宫,这么多日子没见,再见到年世兰时,她鲜妍的面庞好似这平庸生活中的唯一一抹亮色,令人心神激荡,久久不宁。
皇帝弯腰扶起年世兰,将她柔嫩的小手捏在掌中,笑着往翊坤宫里走。
回头时,年世兰向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便默默地退下了,不一会儿,她便领着几个小太监将晚膳摆在了桌上。
“皇上许久不来,臣妾小厨房里的厨子都没了用武之地了。”年世兰指着一桌子御膳,娇嗔道:“今日可要罚皇上多吃一些,每道菜都用过才行呢!”
“世兰如此用心,朕岂能辜负?”皇帝拍了拍年世兰的手,拉着她入了座。
看着苏培盛认真地为皇帝布着菜,年世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吃吧,狗皇帝,多吃些,也省了你那菩萨面蛇蝎心的皇后费尽心思的堕胎了。毕竟,后宫没了孕妇,还有什么好关注的呢?
用过晚膳,皇帝洗漱后瞧见了披散着一头秀发,安静地看着书的年世兰,顿时心痒难耐。
皇帝缓缓地走近年世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里,手指顺着精致的锁骨微微滑动,一片温润如玉,指尖流淌着淡淡的温情,气息也一点点热烈起来。
年世兰白嫩的面颊柔柔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柔软的唇似有若无般地捻过他的肌肤,那种酥麻又温润的触感,让他浑身犹如火焰灼烧一般,瞬间滚烫。
之后所有的记忆,只剩下那双轻挑银弦,在古琴上拨动着的手。琴声绵然不绝,泠泠入耳,如泣如诉,宛如天籁之音,一曲终了,酣畅淋漓。
“乖,睡吧。”皇帝将年世兰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皇上不出来吗?”年世兰身体轻颤着,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世兰乖,让朕待一会儿。”
随后皇帝便合上了眼,年世兰实在是累极了,见他如此,也只能同他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皇帝醒来时,怀中娇娇软软的人还未醒来,看着年世兰身上红红的印痕,皇帝轻轻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随后慢慢起身,洗漱更衣后上朝去了。
年世兰醒来后,颂芝扶着她去沐浴,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年世兰的耳朵便红了起来,她回头看向自己刚刚站起的地方,只看见珍贵的波斯地毯上那一块明显的泅湿,转过头,再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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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然到了年节。
这些日子里,皇帝一直缠着年世兰,一旦有空便要到翊坤宫来,让年世兰总是浑身酸痛。不过如今的甄嬛倒是还是个小常在,没了前世那般的宠爱。
阖宫夜宴上,皇帝龙颜大悦,看着年世兰笑着说道:“你哥哥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西北之乱已平,朕一定要好好嘉奖他。”
“哥哥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分忧是本分,只要皇上江山社稷安稳,有没有嘉奖又有什么关系呢?”年世兰柔柔地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金盏:“臣妾敬皇上。”
“好!不愧是朕的爱妃,世兰真诚纯善,又不失热情活泼,朕最喜欢。”皇帝手中把着酒盏,似乎有些醉了。
听了这话,年世兰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狗皇帝果真可恶,这句话一出来,她怕是就成了全后宫妃嫔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曹琴默如今不中用了,那药会一日一日地蚕蚀她的身体,如今她就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比之端妃还不如。
还有太后那个老虔婆,害了她的孩子不说,如今还时常对皇帝说着年家的不是,生怕皇帝不猜忌。
咱们这尊贵的太后娘娘不是最疼爱她的小十四吗?她早早地就给哥哥传了信,想必十四阿哥不小心摔断腿的消息就快到紫禁城了吧。
想到这里,年世兰突然有点开心,她看着对面悄悄离席的莞常在,心神一动,便指着桌边花瓶里的红梅,俏生生地瞧着皇上道:“皇上您瞧,这红梅开得正好呢!”
“冬日里也只有梅花还能看上一看了,倚梅园的红梅开得最好。你既喜欢,朕就勉为其难地去陪你瞧上一瞧。”皇帝手里拨弄着碧玺佛珠手持,转过头看着年世兰白嫩的面颊。
说罢,他便牵着年世兰的柔荑,两人一起向着倚梅园方向去了。
——————倚梅园——————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一个柔柔的声音飘散在冬日的凛冽寒意。
“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