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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春药事件

    近几日倒是平安无事,朝廷上几位官员怒骂靳珺也,他也只是不平不淡地字字到位地骂回去。

    靳府上,他轻松打发经常无端跑来送汤送水的谢湘宜,面对靳母的讨好巴结,他好心肠地给靳大人送了几位美人,然后靳母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靳珺也的全部心神都放在杉荷身上,生怕他一个错眼杉荷就不见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杉荷半夜梦醒看到蹲在床边直直看着她的靳珺也,毫不客气给了他一巴掌,靳珺也每晚才老老实实睡自己房间。

    这夜靳珺也照旧偷摸着掀了杉荷屋顶的瓦,看到杉荷四仰八叉地熟睡着,这才安心地回到自己房间。

    他之前被杉荷训出了习惯,每晚睡之前都会看会书。

    烛泪冷却,外面传来守夜小厮交班的低语声。

    靳珺也合上书,端起一旁搁置的水,先用银针试了试,这才放心喝下。

    喝了水,浑身通畅,那点压着的疲乏感涌上来,靳珺也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太累了,上了床就睡觉。

    小厮换班后见大公子房中灯已熄灭,也不禁放松,打起瞌睡来。

    而一旁在假山后藏了许久的谢湘宜这才走出来。

    她轻轻推开木门,轻手轻脚地移动到床边,看着靳珺也如她所料一般满头虚汗呼吸不稳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就算靳珺也戒备心那么强,她还是把药下成了。

    她前些日子可不是真的指望着借送汤送水来打动靳珺也,她每来一次,对靳珺也的作息就清楚一点,对下人的习性也全然拿捏。

    如果不是那些日子的功夫,她也不会知道靳珺也晚上有看书后喝口水的习惯,正是因为这个习惯,她洒在书上的春药粉末剐蹭在靳珺也的手上,而他用银针试毒之时,那些粉末就会随着震动落入水中,了然无痕。

    谢湘宜笑着走到靳珺也身边,看着他眉头紧皱十分难受又陌生的样子,她低下头,轻轻开口。

    “靳珺也,我是杉荷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她的声音原本并不像,但是她每日偷偷学着,如今朦胧听来,相似中又带着真切的诱惑感。

    靳珺也闻言果然眉目一动,整个人松懈下来,疑惑又带着撒娇地开口:“杉荷花,我好难受…”

    谢湘宜看着这个人听到了名字就开始自觉地扭动身体,将整齐的衣服扭得凌乱又颓靡,还不自觉伸手,嘴里又是低声的撒娇一般的“你怎么这么坏”一类的话。

    谢湘宜无声地笑,嘴角越扬越高,眼角沁出泪来。

    她做小伏低隐忍求人这么久,她终于要翻身了,她终于要翻身了…

    她才不管靳珺也喜不喜欢她,他年少懵懂,只要她成功了,初尝情滋味的少年就算厌恶她也会有几分特别,就算他真的无情无义,那她就直接找姑母,说自己有了靳家的孩子,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回去了,不用被卖给那种肥虫一样恶心的人!

    世界上生来高贵的人太少了,像她这样在天之骄子眼里蝼蚁一般不堪又弱小的人,想要过上好日子就只有去争!去抢!

    她才不在意什么感情,感情只不过是钟鼎之家闲暇时间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她就利用这种东西,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爬,爬到再也没有人敢决定她的命为止!

    “杉荷…杉荷…”

    床上的人已经面似桃花,眼皮都泛起红,衣襟被他扯开,露出莹白的皮肤。

    “我在,我会帮你的…”笑声消弭在话尾。

    而另一处的杉荷也忽然惊醒,“草啊,谁叫我,跟叫魂一样。”

    小八:“终于把你叫醒了,快去靳珺也房间阻止他。”

    “……他又怎么了?”

    “谢湘宜给他下春药,要是成了靳珺也一醒来绝对会杀了谢湘宜的。”

    杉荷……这本书从此就改成《靳珺也的贴身保镖》算了。

    容不得耽搁,杉荷穿上外衣就走。

    “砰”杉荷一脚踹开门,气势汹汹。

    谢湘宜头也不回,心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扯乱自己的衣服就要往靳珺也身上扑。

    “听到声还不回头?以为我只会喵喵叫吗?”

    杉荷一把扯住谢湘宜的后领,跟拎小鸡似的往地上一丢。

    谢湘宜心急又恼怒,如今见功亏一篑,直接气晕过去了。

    而床上一无所知的靳珺也还在那“嗯嗯嗯”的叫,跟发春的猫似的,娇气又勾人。

    还睡?我都起来了你凭什么还睡?杉荷一个逼兜拍上去,虎视眈眈地看着靳珺也。

    “杉荷…?我这是在做梦吗…”迷迷糊糊醒来的靳珺也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头热心跳,更像浆糊了。

    “还做梦?踏马都被下春药了还做梦?不是被药傻了吧?”

    “春…春药?那该怎么办啊…”

    靳珺也双眼迷离,气都喘不匀,眼神巴巴地看着杉荷,无知又说不清道不明。

    “还怎么办?当然是喝解药了!”

    杉荷端着倒来的水,把随身带的解药一拌,掐着靳珺也的下巴就灌下去。

    解药?靳珺也傻了,话本里接下来不都是你推我就成好事了吗?怎么轮到他就被解了?这个药难道不是非搞不可吗?

    已经开始逐渐清醒的靳珺也怒火中烧,什么垃圾药?会不会下?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解药?”靳珺也气着气着发现了盲点。

    “这个啊…”杉荷取下腰间挂的袋子丢给靳珺也,“当初给你下药怕把你药死了,所以解药一直带着,现在就都给你吧。”

    专门给我的?

    原来当初她一直有小心保护他…

    靳珺也捏着袋子垂头,心里胀胀的,潮水一样凶猛又绵绵不绝的东西堵在心口。

    杉荷见事情结束了,打着哈欠拎走了晕厥的谢湘宜。

    “下人们我都施了法不会醒,你安心睡吧,我先回去了。”

    杉荷当然不是回去睡觉,只不过怕那小兔崽子又要神经兮兮地贴着她,她要好好给打扰她美梦的人一个教训。

    杉荷窜到靳大人房里,他估计是近日在美人春色和靳母撒泼之间伤神费力,今夜是一个人睡,还相当熟。

    天助我也。

    杉荷一笑,把谢湘宜露出来的皮肤硬生生掐出青紫印,然后直接往靳大人床上一扔。

    许是待惯了美人乡,一有温香软玉入怀,靳大人竟下意识直接搂住。

    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杉荷放心了,明天靳母一定会开心到爆炸的。

    谢湘宜争什么抢什么她都不关心,她只事情加载到百分之九十九的话,那百分之一的失败率只有她自己放弃一种可能。

    杉荷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夜好眠。